暗河(瓶邪)(36)
“你看个屁。”
瞎子冲我扔了颗花生米,
“中午饭不好吃吗?”
我摇摇头否认,意识到不对。
“我操?”
“你操你大爷,哥哥一早上学会的、牛不牛逼?”
“我操???”
我真的惊了,这他妈什么情况?猛男不仅会洗菜还会下厨????
真他妈活得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啊!!!!
“你他妈……?”
“不干活儿就边儿去,别挡道。”
瞎子嫌弃我碍事推我到一边儿,自己摆桌摆得兴起。
“看我干嘛?你个没出息的。不我做谁做?怎么?师父技术不错吧?学吗?一百万,包教包会。”
“你他妈被人夺舍了吧齐瞎子。”
我点点头,一定是这样。
“夺你大爷,我不做饭谁做饭,你指望…… ”
他朝厨房挑挑眉,
“仙男老婆十指不沾阳春水,懂吧。”
厨房里切菜的声音陡然加重,一刀一刀的砍在砧板上听起来格外血腥。所以没等我笑话回去,瞎子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
……
行,爱情的力量。
我嚼着颗花生米,冲胖子摇头、对视一眼两人都开始笑。胖子乐着乐着又叹口气,好像放下了个大包袱:
“我还担心你不乐意。”
“屁。”
我想都没想就怼他,
“终极老子都不要了,这算个什么屁。”
胖子愣了下,然后我俩开始狂笑。笑到一半突然都想起来什么。
“小哥人呢?”
我问他,他摇头。
“没看到啊,我以为你俩在一起,没见吗?”
……
我有点儿担心他,胖子可能也一样。
“没事儿,给他打个电话先叫回来,等会儿我们一起劝劝他,他昨晚就挺不对劲的。”
“我什么?”
所以说不能背后说人坏话,说瓶崽瓶崽到、我忙走过去上上下下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还好、没什么异常。
“诶吴邪,行行好行吗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你能别跟狗见主人似的朝哑巴摇尾巴吗?是吧花儿?”
齐瞎子端着片好的鱼出来讨嫌,我正要骂回去、被闷油瓶拉住了。
然后,
他顶着三双眼睛六道目光在我眼角上亲了一下。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我承认,我很爽。
但是,我真的,有点,不,好,意,思。
倒是闷油瓶拉着我、一脸镇定地坐下,又问了遍:
“刚在说什么?”
“哦哦哦,那个…… 咳咳…… ”
我回过神,尽力忽视烫得飞起的脸颊跟他解释。
“就那个什么,咳咳……就我们不太想去了…… 那个墓……”
可能是我过于颠三倒四、唤醒了他们仨久违的同情心。于是七嘴八舌地解释清来龙去脉,就见闷油瓶点点头,指着袋子问胖子:
“能退吗?”
“哈?”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最终视线不约而同地汇聚于闷油瓶一身。
“已经封死了。不会再出事了。”
???
!!!
我操????
什么时候????
“小哥早上去的吗?嘿不地道了啊怎么不叫我?”
“我操行啊哑巴,不愧是你。”
“吴邪,”
花总与众不同,不拍张起灵马屁反过来diss我。
“你反思一下。”
???
我反思个屁啊!我他妈连他什么时候去的都不知道!
不对。
八九点钟我上了个厕所来着,刚好遇到他推门进来。
“晨练去了。”他说。
神他妈晨练。
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就这件事达成了一致。
”来来来吃饭吃饭,来、先敬我们小哥一个、真是牛逼。我说你昨晚就知道了是什么吧,故意不让我们继续的?行啊小哥,跟吴邪学的会耍小心眼儿了啊。”
“闭嘴吧你死胖子。”
闷油瓶没答话,不过举了杯。我喝了口还是有点儿好奇,就问他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把烫好的牛肉夹到我碗里,汤底是云南特有的酸汤锅加了山菌、不用其他调料都鲜得掉眉毛。
“不是一个,那个树根也不是树根。”
“操,还真是。”
说话的是瞎子,我看了眼、发现其他两人也是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联想我今天看到的资料和昨晚的壁画痕迹,看来是我猜的那样。
真是……有点儿恶心。
“你们说这玩意儿算是西王母追求的永生吗?”
胖子真诚发问,率先被恶心到的是花总、后者直接怒灌一满杯。
“不算吧,”
瞎子嘴上没停,手上开了罐儿可乐递给小花。
“这种寄生比较低级,比鸡冠蛇差远了。”
“也是。”
胖爷点点头,夹了筷子金针菇。
“我操瞎你这个料调得真行,别说涮菜了涮鸡冠蛇也能拿米其林啊卧槽!”
“王胖子,你行行好吧。”
我给他碗里放了个牛肉丸,
“不提鸡冠蛇你会死吗?”
“好的,小三爷~”
……
我转头冲闷油瓶告无声状,示意他今天一定要再次放倒胖子。
……
“诶对了,你俩蜜月准备去哪儿啊?我跟你们说千万别去法国黑人小偷好他娘的多,我们坐个地铁四站路我他妈至少碰见三个。”
喝红了脸的是胖子。
“还有人敢偷你?不想活了吧。”
喝没了骨头赖在花总身上不起来的,是瞎子。虽然我怀疑他根本没喝多、只是借酒撒疯占人便宜,就跟靠在闷油瓶身上的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