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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山河(探案)(276)

作者: 桥尘 阅读记录

北寰舞这才回过神:“哦。”

北寰舞说完,又继续低头,往望天阁寝殿走。

夜已深,她路过九曲回廊,并没有着急回寝殿休息。而是找了一处有风的堂口吹着风。

即便是初秋,西境的风也已渐凉。

时均白见北寰舞不想走了,便回她的寝殿,帮她拿了一条披风来,给她披上。

“在想什么呢?”

时均白把披风披在北寰舞的身上,让她转过来,给她系上。

北寰舞任由时均白系披风,轻声道:“我总觉得没有这么巧的事。”

“什么这么巧?”时均白给北寰舞系好披风,在她身边坐下。

北寰舞坐在回廊边,荡着脚,望着这无尽的黑夜。

“我总觉得时寻的事不是巧合。”北寰舞道,“时寻的恶疾并不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他早些时候在嫡系学堂,也是要学缩骨术的。说明他原本身体条件非常不错。怎么会忽然就得了恶疾呢?”

时均白也想过这事,可那时候他才两岁。即便是他记忆超群,也只是模糊地记得有时寻这个人。

其他的细节,一概想不起来。

“我开始一直觉得南境五洲地下神道跟时家没关系,直到方才去找时德业,见到时寻,才发觉这事从一开始,对方就没给你们留退路。”北寰舞长出一口气,“即便是我能把时寻被迫画南境五洲地下神道的缘由跟陛下讲清楚……陛下也信了,赦免了你们的罪行……我仍然觉得时寻是对方设的一个局。”

“你想说,那一直从黑市走的那味曼陀罗太过显眼?”时均白跟北寰舞在一起时间长了,多少能明白北寰舞在想什么。

北寰舞点头,道:“那人完全可以不经由黑市,不给我留下任何让我可查的把柄。可他偏偏这么做了。”

“不仅仅是一直从黑市走的草药,”北寰舞眼眸里映着月光微寒,“时寻早就勘探完南境五洲,画完了图纸。自此以后,他便再无用途。就连时德业活着都是对他们的威胁。”

北寰舞转过身,激动地捏住时均白的胳膊:“你也跟我们在南境,亲眼目的了那人布的局。那人心思之深,不可能放着这么明显的把柄给我查……所以他故意放出了曼陀罗消息给我查,饶过时寻与时德业不杀,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时均白沉默,若有所思。

北寰舞鼓着嘴,踢着腿,叹了一口气:“如果哥哥在这里就好了。即便是猜不透对方想干什么,他也有往下查的思路。”

“我……”时均白抿着唇,“好像每次在这种时候都帮不上你。”

“嗯?”

北寰舞看向时均白,他满脸的自责。

北寰舞向他身边靠了靠:“这次是我们害了你。跟我们安王府有牵扯就是这样。什么坏事都会毫无征兆地降临。”

“如果是郭学林,他一定会很早就察觉,而且很快就有对策了,是吗?”时均白问。

一提到郭学林,北寰舞就一脸烦躁:“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时均白蹙眉,低声问:“你真的看过他……”

北寰舞还以为他已经忘记这事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他还记得。

“你怎么这么记仇啊……”北寰舞伸手,揽过时均白的脸,在他唇边轻呢,“那是事出有因,我怕他跟别人乱说,才跟进去的。谁知道他脱得那么快……唔……”

时均白低头,封住了北寰舞的嘴。

他不想听。

北寰舞顺势搂住他的脖颈,翻身坐在他腿上:“我怎么觉你今天不高兴?”

时均白搂着北寰舞的腰身:“有吗?”

北寰舞点头,耳边碎发都随之一动:“感觉你从时德业家出来,就不高兴。”

时均白摸了摸北寰舞的小脸:“有点。”

“怎么了?”北寰舞拿自己额头碰了碰时均白的额头。

这姑娘身上软得很也香得很,眼睛里满是纠缠,他不能这样一直抱着她,会舍不得松手。

时均白让她站起来轻声问:“你不困吗?”

北寰舞点头:“困……可是我还要去给哥哥写信。”

“那就早点去写。”时均白站起身,拉着她就往屋里走。

北寰舞没走两步,就觉得一阵晕眩,踉跄了一下。

时均白反应极快,回身一把接住北寰舞:“你已经两天两夜没休息了。”

北寰舞扶着时均白,站定。

时均白把她揽在怀里,心疼道:“你先休息,休息好了在给你哥哥写信也不迟。”

北寰舞也觉得自己最近状态太差,方才她去找时德业,是强打着精神。

而今解了心中那一点疑惑,就再也撑不住了。

她确实困,困得连路都快走不动了。

时均白见她走不动,问:“我抱你回去?”

北寰舞点头,时均白横抱起北寰舞,带她回了望天阁。

放她到床上,她也没松手。

北寰舞死死地拉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起来,小声说:“我没敢看郭学林……”

时均白顺势坐在床边,俯身盯着北寰舞好一会儿。

这姑娘眼睑边上红晕逐渐加深,眼睛睁得圆圆的,手一直在用力,把他拉向她。

时均白用手撑着床,认真地说:“北寰舞,我不是君子。这段时间你日日都跟我在一起,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另有其人

北寰舞稍稍起身,贴着时均白唇齿,满眼都是单纯地问:“在想什么?”

时均白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十七了。”

“我知道。”北寰舞眨了眨眼睛,眼里全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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