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完全躺不平是吗[快穿](172)
钟逾:“……”
大厅里江老爷不禁皱起眉头:“江恒烟?她往前厅跑什么?成何体统?让她过来!”
“九姑娘,老爷叫你过去。”旺财的手指向屏风后面。
事已至此,钟逾只能过去,她倒要听听,这江老爷要说什么?哪怕系统不建议她来前厅,也不至于来一趟要揍她吧?
屏风另一边,江老爷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抬头就看见钟逾走过来。
见到这个“女儿”,江老爷心里竟然闪过一丝陌生,就好像许久没见过一样。
其实,每天晚上江家这个大家庭的成员都要聚在一起吃晚饭,只是家里人太多了,先不说六个小妾一个妻子在饭桌上对江老爷关切不停,剩下十多个孩子也是吵吵闹闹。
江老爷自认为是个“孝子”,注意力往往在亲娘身上,很难注意到“江恒逾”这种沉默吃饭的人。
所以,一年到头他跟江恒逾说不上两句话都很正常。
前几日,原主江恒逾生病躺房间,压根没去吃晚饭,江老爷是一点都没注意到的餐桌上少了个人。
两人见了面都没说话,江老爷是在打量,钟逾则是实在叫不出“阿爹”两字。
钟逾的沉默自然是引起了江老爷不满:“见了长辈不问候,白天又往着前厅跑?你姨娘如何教你的规矩?多亏外客走了,不然你一姑娘在外客面前露面,成何体统?”
钟逾:“……”
江老爷看她不说话,只当她羞愧,毕竟他不认为对方心里会有一丝忤逆,继续训了几句钟逾不爱听的才罢休。
训完话,江老爷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个无关紧要的话题:“江恒逾,我记得你跟江恒烟年纪相仿?”
钟逾:“我今年十三。”
她可不知道江恒烟今年多少岁,那江恒烟看上去不大,都要嫁人了,怎么也得及笄了吧?
至于她自己,十三岁,跟十五左右的江恒烟确实算年纪相仿。
系统的声音印证了她的猜想:【江恒烟今年十五岁。】
江老爷听到确切年龄,点点头,若有所思:“十三不小了,过两年给你找门好亲事。”
钟逾差点吐血,连忙婉拒:“不必……”
“什么不必?女子成年嫁人天经地义,哪儿有赖在家里的道理?”江老爷脸都黑了,挥手道,“走走走,回后院呆着去,跟你姨娘好好学学女红女德,别一天到晚在前厅乱晃,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这窒息的感觉让钟逾深吸一口气。
系统在她颅内疯狂复读:【宿主今时不同往日,隐忍!隐忍!隐忍……】
钟逾t隐忍了,挤出一句:“那我就回后院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
回去路上,系统还在安慰钟逾:【宿主,您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只能先忍忍……】
钟逾当然明白:“我知道,就算原主跟他有血缘关系,这也不是什么讲亲情的地方,从江老爷跟那个吴管家对话就能听出来,他看重利益,后院里那么多儿女,我也好,其他女孩也好,不能给他带来实际利益,只是个消耗口粮的存在,到了十五,像江恒烟一样急急忙忙嫁出去,至少能有点工具价值。”
【您明白就好。】
“那我还是离家出走吧。”钟逾回想起后院的墙,虽然自己现在有点矮,但努力一下应该可以爬出去。
再说离家出走,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不过不用急,她可以等自己再长大一点,到时候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会多一点,在外面生存总归容易一些。
【您想如何就如何,但本系统有个建议。】
“什么?”
【科举。】
钟逾一听就想笑:“虽然这里男女都能科举,可是,你觉得那位江老爷能支持我去?”
【江府五郎今年二十,他已经考了丰州书院两次,均未成功,明年秋季,他要考第三次了,若是宿主也参加考试,考入丰州书院,江老爷便不敢再看轻您。】
“这个什么丰州书院,那么厉害?”
【那是自然……】
回去的路上,钟逾就听系统将这里的科举制度讲了一遍。
钟逾听完,还真来了点兴趣。
她以前也了解过古代科举,她接触的那套更多被称为“明清科举制度”,不过,南晋的科举制度和她原先接触的不太一样。
首先,能参加科举的一般有两批人,一批是生徒、一批是乡贡。
生徒是京城乃至各州学府的学子,这当中的学子大多数要么有钱、要么有势,这些学子通过学院学习后获取科举资格,另外,从学院毕业后,就算不参加科举,也容易在地方上找份事做。
除了生徒便是乡贡,乡贡是普通读书人或者私塾的学生自己去州县报考,通过考试获得科举资格。
有了资格后,后面的赴京考试才是真正的科举,而考试面临的项目更是五花八门,其中被读书人看重的是秀才科、明经科、进士科,因为这几门考上是可以真正走上仕途的,其他的还有明算、明法等科目用来选拔一些专门人才,虽说也能做官,却难以升迁。
平川县隶属丰州,丰州最大的学府就是丰州书院。
丰州书院每年会来平川县招收学生,江五郎想通过丰州书院的学习取得科举资格。
可惜事与愿违,江五郎前面考了两年,都没能成功考入丰州书院,至今仍在家中苦读着。
对此,江老爷一边臭骂江五郎不争气,一边大力支持着江五郎读书。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总在末流,江老爷本身是个商人出生,这些年,江老爷买了田地、买了官,面子上越来越好看,可他心里还是希望江家能出一个真正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