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穿越日记(401)
“侬自个儿招的,怨不得旁人。”
“整艘船的人都已知道了,您是巴不得卑职暴露得彻彻底底,除了贤妻良母以外,没有任何退路是吧”
“倘若还认不清局势,老实不下来,为夫不介意做得更绝些。”
黑黢黢的猫眸,冷幽幽地盯着,恐吓意味浓重:“你现在身上有软肉了,能怀得了身孕了。”
冷硬地摇头,戒备地后退,抓向武器。
“你不敢。”
不敢重蹈覆辙。
拳头慢慢地紧攥,骨节与青筋狰狞地迸显,又缓缓地松开。
“姐姐……”
大猫甜蜜地撒娇娇,无视危险的弯刀,自然地矮下身,搂住撑涨得隆起的腹部,依偎在子宫位置,依赖地蹭来蹭去,亲密得无间无隙。
低声下气,极尽温驯。
“熊飞哪里还不够好么身板不够魁梧么脸蛋不够靓么除夕佳节,咱们两口子不是很快活么怎的如今避如蛇蝎哪处还不够满意,你说出来,我改……”
那时黑色大梦尚未照入现实。
貌美而自知,男人深谙如何利用自身皮囊的优势,环抱着爱侣僵硬的躯体,仰起英武忠正的俊脸,眼含热泪,父爱如山,揪撤得人心阵阵发紧。
“小霞,风儿,云儿……孩子们在地下待得多冷啊,我们把他们带上来好不好算本官求你了,明文……你想怎么着都行,你想怎么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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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法扎耳洞,烈酒消毒,用花椒慢慢地把耳垂搓薄,搓得过程中会有些痛,渐渐麻痹了,在搓得最透明处,用银针轻轻一戳,便穿过去了。流一丝丝血,赶快用菜籽油浸泡过的棉线穿过去,系一个小结,维持个十来日,便可以挂耳坠了。
温热的呼吸斥在颈间,吹拂过片片敏感细微的汗毛,官僚眼眸低垂,一眨不眨,一瞬不瞬,专注虔诚的姿态亦神亦魔,让被服侍者度日如年。
真不敢在他身边待了。
喜怒不定,阴晴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上一刻还软萌软萌地甜蜜撒娇,一口一个央求的“好姐姐”。下一刻温良的人|皮寸寸破裂,狞恶的凶相毕露,权高势广的恐怖精怪,凌驾国法与普世道德之上,肆无忌惮地为所欲为。
“……”
“……别乱摸。”
隐忍地磨后牙槽。
“他妈|的别乱摸!还没你练得大,有什么可摸的!”抓住揩油的爪子,狠狠地甩下去。
严正言辞,君子端芳地纠正。
“不准说脏话,更不允许带上‘妈’字,百善孝为先,为夫生平最恨被人问候母亲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
这里掐掐,那里捏捏,活脱脱屠户掂量待宰的年猪又涨了几斤肥膘。
“展!熊!飞!”
无辜:“哎。”
气疯了。
“你是不是尝着欺负人很好玩”
坦坦荡荡。
“是挺乐呵的,夫人现在跟个绿蛤|(防和谐)|蟆似的,一戳一鼓,一戳一呱。”
截住破风揍过来的重拳,武官迅疾反拧,至其钝痛近乎脱臼。老好人的笑意荡然无存,上位者神情幽深冷厉,不怒自威。
“你是我教出来的,倒反天罡,敢对自己的师傅动手”
“理全被你占!你官大,你了不起!放个屁都是香的!说句话都是圣旨!”伤痛加之炎症的浑浑噩噩,深更半夜不得安眠,崩溃了,“你是男人!你是有权有势的男人!既是父又是夫又是兄,笼罩女人头顶的天,我反犟哪里都是大逆不道、不识好歹!”
“撒手!”绝对钳制的外翻拧,越挣越痛,胳膊筋仿佛要撕裂开,“撒手啊,弄疼我了!”
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
“说对不起,跟丈夫认错。”
“关于什么”
“关于所有。”
眸色猩红地瞪了会儿,气喘吁吁,后背缠裹着绷带,上身仅着短短的抹胸,汗湿的长发缕缕黏在皮肤上,狼藉不堪,用力闭了闭眼,隐忍下汹涌的泪意。
发抖的颤音:“对不起,夫君,我不该口吐粗鄙的时候辱骂上婆婆,不该在你摸我的时候拍掉,不该在你欺负我的时候反击……”
绝对威权的钳制终于撒开了。
“你走吧,展昭,快出去吧,增肥的夜宵也吃了,耳洞也依照你的审美扎上了,该心满意足了,赶紧走吧……”
芝兰玉树,丰神俊朗。
猫头疑惑地微歪:“为夫就这么讨人嫌蓁蓁、子衿她们巴不得本官天天过去浓情蜜意,海誓山盟呢。”
为了浩如烟海的武学典籍,喷香的前程大饼,煎熬得心力憔悴,痛不欲生。
“大人您是我祖宗,求求您,”滚吧,滚吧……
大人款款地更衣,神定气闲:“今晚留宿正室。”
“……”
坐在莹润的矮凳上,脱掉靴子,规整地摆好在床榻前。
千年前的古代武职高官,气韵平和安然,含笑注视着,自然地抽出碧玉钗,拆开漆黑的发冠,搁在案几上。上半部头发仍然用发带松松垮垮地维持着,下半部乌发蓬松地披了下来,整个人显得慵懒且松弛。
栓门闩。
弹指间气劲扑灭烛火。
人畜无害地哄骗。
“别怕,盖着棉被纯睡觉而已,为夫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对个伤号霸王硬上弓。”
“……”
“我就摸摸而已,不会进一步做什么的。”
“……”
“就亲一口,一小口,亲完咱就睡觉觉。”
“……”
“哎呀,你又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至于这么瑟缩么,推什么推。”
“……”
“乖明文,背过去好不好背过去就不会压到伤口了,为夫保证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