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镜(7)
一切担忧都多余!
饶荇心里一阵冷笑,置若罔闻。
“Robbie,好久不见。”饶荇望向骆碧。
骆碧瞥了姚树橓一眼,唇角微微上翘,视线再落回到饶荇身上,“实在太意外了,我未想过毕业后还能见到你。来,我请你吃饭!”二话不说就拉起饶荇的手,喋喋不休,“你的手还是像以前那么有骨感……”
姚医生抑压住满腔怒火,目光一路追着进入电梯的二人。
“刚才那病人找到你了?”杨护士又经过,瞟了一眼前方牵着手的二人的背影,“他的家属找到他了?”
姚树橓问:“你说哪个病人?”
杨霦指向电梯方向,“就是刚入电梯,那个又高又瘦的。看他是跑过来,身体不怎么好,站都站不稳,就急得要命说是找姚医生。”
密云缓缓散开,日光从嚹隙射了下来。
姚树橓微微一笑,“他不是病人,是我家属。”
然而,刚坐下的姚医生万万没想到家属带给自己惊喜——饶荇折返,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
俊朗的姚医生像雕塑般愣呆了,剎那后,如沐春风,薄唇微翘,“找姚医生有什么事?”一把将其扯进怀里,同时锁上门。
饶荇还未来得及说上什么,两片唇就被堵住……
像把一块五分熟外脆内嫩的牛扒切成一小口,姚树橓细细地舔弄,品尝,吸吮个中美味。
诚实的身体微颤,嘴里漏出的娇媚音节,白皙脸色泛出的粉桃色,切切实实将半推半就的饶荇出卖了。
姚树橓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吮嚼了口,同时环住他后腰的手已经滑入了他米色休闲裤里,流连于那道光滑的弧形沟中……
修长又均称的手指如滑轮,在弧形沟中上下滑动,饶荇禁不住诱惑的腰身,如滑溜溜的水蛇扭了几下,可是不甘下风的人一手就抓住身下顶住自己的大家伙,像掐他脖子的,非常用力。
“说话啊!”姚树橓痛得不得松开嘴,但手指却进入了美丽的小花园,肆意玩耍。
饶荇一声不吭,即便自己的双手都被人单手就扣住,带着怨气的目光如一束炽热的紫外线,直视对方。
可是,偏偏叛逆的身体出卖了主人。冷眼冷漠又如何,随着花园里的手指跳动却潮热起来,如煮好了水,水壶发出鸣响,充满媚态的音节不禁从他嘴里漏出。
眼前的美人就如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精灵在翩翩起舞,姚树橓深邃的眼眸变了色,展开了进一步的行动……
办公室内的异味,随着空调的低开,以及窗外的大风,一吹而空。
姚医生衣衫整齐,愉悦地坐在办公椅上听着护士长汇报。
“血浆人的恢复状态比我们想像的快,刚醒了。”
“血浆人?”姚树橓没有放在桌面的手,轻抚着蜷缩枕在自己大腿上的人的短发。
“啊,是程万诀。我们私底下这么称呼他。”
姚树橓自然地笑了笑,“别让他知道,很小气的。”
“你认识他?”
触碰着人家短发的手明显感到倦意绵绵的人动了动。
“不认识。让病人知道我们背后给他起绰号,不太好。”姚树橓台底下的手轻轻拍着微动的胳膊,像哄小孩入睡般。
饶荇侧身蜷缩躺在用两张钢琴凳高度的木椅,就算骨头都被弄散了,也难以入睡,不过是闭目养神,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晰。
非常不舒服的他,脾气也躁起来,他就猜到姚树橓跟护士长东拉西扯的,故意洒时间。
饶荇不动声色地拉开对方裤链。
姚树橓顿住。
“姚医生,你怎么脸色突然就变了?”护士长也觉得奇怪,平日惜字如金的姚医生今日居然成个话痨,而现在脸色说变就变,太可怕了,自己也没说什么难听的。
是骤雨还是暴雨,她可不想被淋。立即躲避才是正确,但浓眉大眼的她似乎察觉到姚医生台底下有些动静,疑惑地往前挪几小步。
“咕咚”!鞋子被饶荇不小心蹬掉,恰恰半身就露在办公桌脚边。
紧张得要命的饶荇咬住姚树橓的大家伙一侧,跟用手捂住嘴无异。
但被死死咬住的姚医生痛得飙汗,眼角瞟到桌脚边饶荇那只鞋,心里骂了声粗口。
姚树橓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用手拍他的脸,示意其松嘴。
“没事,”姚树橓提醒护士长,“快交班了。”
对,没事就要准时下班,而且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惊险呢——医院里故意伤人。
“姚医生,明天见。”
姚树橓快速打发护士长走后,那波澜不起的脸色顿时变了。
“饶荇!给我松嘴!”
饶荇抬起脸,洋洋得意地上翘着渗着透明液体的嘴角,眼里一片蔚蓝,“姚医生怎么不跟护士长聊久一些?”饶荇从木椅上坐起来,戏谑笑道:“oh,原来姚医生只有大,没有久。”
伸直酸软的长腿准备以脚趾把鞋子勾回来的饶荇倏然被抵在桌边,封住一张让人不悦的嘴。
像玩游乐场碰碰车般强吻他,姚树橓舒爽!
“不久?太久我怕你受不起。”姚树橓不怀好意笑着,“咬我一口,我回你一吻,平宜你了。”
饶荇瞪了他一眼,穿上鞋子,捋了下凌乱的头发。
“为什么又回来?”姚树橓笑着,“等我下班?”
“可能吗?”饶荇停在快到门口的位置,“姚医生,快结婚就别拈花惹草。”
“你特意返回来就说这个?”姚树橓来到他身后,只要一抬手就可以将人搂住。
饶荇摸了摸裤袋,掏出一张SD卡,在脸色骤变的姚医生面前晃了晃,“从Robbie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