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来的小皇帝决定禅位[重生](35)
与祝续玖猜测相同,余谨按兵不动,偶有试探,均被乌桁打了回去。
战场得利,背城军自然欢欣,不过其中有一人却过得很不是滋味。
祝续玖每日匆匆与心上人打过照面,便各司其职,明明相隔不远,就是说不上话近不得身。
好容易等到天黑,他这回没安分待在自己营帐,而是灵巧躲开了周围视线,到别的地方去。
帐子里隐约透着外面的火光,沈缇意稍作洗漱,摸黑进来,点了火折子,就要亮灯,忽地一阵冷梅香气袭来,伴着一句压低了声响的自报名号:“是我,公主。”
沈缇意有些好笑,这人还贴身带着那香囊。
她灭掉微弱的火苗,明知故问:“祝领军,你这么晚来,有何要事?”
“不瞒公主,是在下的私事。”
“领军的私事?我怎好过问。”沈缇意状似避嫌。
祝续玖顿了片刻,仿佛有些羞于开口:“说来惭愧,在下不懂女子心意,特来请教公主,我与心上人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始终不得亲近,公主说,该不该讨个说法。”
“这样啊,此女子着实说不过去,换做是我,是万万不该让领军受冷落的。”沈缇意一本正经地检讨,又将手臂环上男人的脖颈:“领军今夜宿在我帐中,就想不起那女人了。”
覆没
将要入秋的夜里十分凉爽,轻薄的被褥被推到床边,耳鬓厮磨带来的热度已经足够。
少女被把着腰,脊背下有一只手隔着中衣不断摩挲,从腰线到后颈,再滑进松散衣领下半露的肩膀。
撑在她上方的青年暂且放过了那两片难以维持呼吸的唇瓣,腿贴着腿,单手一勾,两人的位置便上下颠倒。
他的腹部添上了女孩的重量,沈缇意双腿分开跪坐,有些不知所措。
祝续玖抬眼看她,被他纠缠了许久的少女香汗淋漓,额发被打湿了,铺在她红润的脸颊,还有白皙的脖颈上。
“知道接下来要做何事么?”祝续玖指尖拨开那些发丝,又轻划她桃色的面腮。
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还剩下什么呢。
“不准动,不然把你踹下床。”少女薄怒之下,更多了三分颜色,看得人目眩神迷。
“在下岂是那般没分寸之人,我的意思,殿下很快就会知晓。”
他握着细柳腰的手掌游移,一路向下,滑过饱满的弧度,来到沈缇意自己都未细看过的隐秘地带。
这处......沈缇意眉心一蹙,按住了他的手臂,可惜抓住手臂并没有用。
指头从前向后捋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某个凸起,少女小腹一酸,整个人的腰背过电般塌下来,对全然陌生的刺激毫无招架之力。
她情不自禁地加重呼吸,随着青年作乱的手指张开双唇,却说不出话。
祝续玖胸口处的衣服被女孩攥紧了,就像溺水者在无边的浪潮中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坐在他腰腹上的人慌张失措又无可奈何。
“唔——”
他的衣服被松开了,后腰再也撑不住躯体,沈缇意猝然一颤,鼻息滚烫地倒在他身上。
她半阖着眼,总觉得魂魄已经离开了沉重的人体,睁眼一看,却还留在原地。
“是臣的错,害得公主再度洗漱。”祝续玖抚过她的脊背,没有半分歉疚之意,他分明有恃无恐地逗弄玉体,诱得帝姬初登云端。
“你也别想好过。”
沈缇意回过神,才发觉自己居然如此轻易便被施以欢愉,她心中不忿,偏要祝续玖也尝尝这煎熬滋味。
“你教我。”她直起身命令道。
祝续玖眉梢一挑,没想到这是个好学的。
*
距离上次遇袭已经过去一月有余,陈敬尤清算物资,又重整军营,把原本散掉的人心拼凑了七八分。
联结军心的,不是高官厚禄,而是陈敬尤一如既往的狠厉作风。
胆敢退避的,俱死在了他手下,剩下的要么敢怒不敢言,要么铁了心拥护。
信安坐落于两方起义军之间,三者在短短一个月里维持了岌岌可危的和平,直到四方会攻来。
四方会会址近海,一路也多沿水路行进,先前那场请君入瓮之计实在令人恼火,为了一雪前耻,陈敬尤花了大力气,命人驾驶了数百楼船,远道而来。
这些船高达十余丈,远观如高楼,其上升起四方会独属的旗帜,运载了全数水军,每一层外围均以三尺矮墙环绕,用以抵挡外敌袭击,矮墙上布有无数箭孔,士兵可从中射击。
楼层四壁用特制皮革覆盖,能攻善守,乃是四方会的制胜法宝。
这楼船甫一出现,陇湾之上万棹如风,千鼓似雷,两军交战一触即发,气势震动山岳,声沸江河[壹]。
四方会已经在陇湾停留过久,不愿在此耗时,因此攻势猛烈,而背城军擅长平地作战,水战乃是薄弱项。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局面一下子逆转,背城军前阵子高昂的气势有些低迷。
在这样不妙的情况下,背城军的定海神针依旧巍然不动,袁奉世召集了几个将领,在营帐中商议了大半日。
四方会的进攻从未停止,梁朝且战且退,陈军上下几近志得意满。
敌人松懈了,这就是时机。
*
酉时,陈军船队可谓锐不可当,正当鸣金收兵之际,却被陇湾退潮堵住了出路。
士兵上下都有些纳闷,今日陇湾涨潮时并无异常,来去通畅,此时因何飞来横祸?
片刻后,任凭舵手再怎么技艺高超,船体依然在原地停滞不前。
就在此时,大量小型战舰纷纷涌现,四方会船队行进速度更为缓慢,陈军下水察看的士卒上岸后才道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