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26)
钱浅从被窝里伸出拳头朝他晃了晃:“我时日不多之前,先把你烧了。”
沈望尘从鼻腔轻嗤一声以示嘲笑,而后盯着床顶轻声道:“我或许再也遇不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钱浅调侃问:“像我这样当牛做马的?”
沈望尘不乐意了,反问道:“你何时当牛做马了?”
“嘁……”钱浅调侃他说:“对我这么不满意,又有什么好留恋的?还是你觉得这宅子给亏了,惦记要回去了?”
“你当谁都跟你似的,这么财迷!”沈望尘食指敲了下她的额头,又问:“话说,不打算再找个出手阔绰的下家了?”
钱浅捂着额头瞪他,忍不住伸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腰腹反击:“你当谁都跟你似的,出手就是一套宅子?”
沈望尘被戳得又痛又痒,却愣了许久。
她居然还手了?
她从不跟人动手,也不喜与人亲近,姚菁菁都是死皮赖脸的去拉她、抱她,她也鲜少给予回应。她刚刚居然对他动手了?
钱浅见沈望尘呆愣的样子,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却嘴硬道:“怎么?只需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望尘抓住她的手腕,隔着被子也戳了一下她的肋下:“对,不许。”
虽然隔了层被子,却也痛痒难耐,钱浅自知不敌,很识时务地说:“不许就不许呗!你赢了,松手。”
“哼!难得见你服软。”沈望尘悻悻地松开手。
钱浅把手缩回被子,却注意到他手背上的那条伤疤。
沈望尘重新靠回去,问:“你今天心情不错?”
钱浅反问:“我不是一直都这样?”
沈望尘说:“不是啊!你总是一脸苦大仇深的,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哪有?!”钱浅不承认,但随后又道:“可能事情都完成了,精神就松懈下来了,所以心情好,想原谅全世界。”
沈望尘也觉得她好像松弛了不少,便说:“等想成婚了告诉我,我帮你找个合适的,保证有钱还傻,任你拿捏。”
钱浅嗤笑:“谢绝好意。个人事务我会自己处理好,不劳费心。不过……”
“不过什么?”沈望尘问。
钱浅坐起身,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将刀柄递给沈望尘,“你手上这道伤,再不还回来,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沈望尘有些生气,把匕首丢到一旁,“我说过,我会讨回来的。”
“再见不知猴年马月了……”钱浅态度很坚持。
沈望尘生气地打断她:“那就猴年马月见!”
钱浅叹口气,无奈地说:“那你日后……可不要怪我没给你机会嗷!”
沈望尘胸口闷得厉害,背过身去坐在床边,也不说话。
钱浅想着今日一别估计再也不会相见了,还是决定劝他两句:“沈望尘,其实你不用去证明什么的,更不用去讨好谁。视角放到生老病死上,许多不平、不甘,其实没有多大所谓。活在哪、死在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活,才能尽量不留遗憾。”
沈望尘冷哼一声,回手递给她一个小瓷瓶,“喏。”
“这是什么?”钱浅接过来,拧开盖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出门在外不安全,留着防……”沈望尘话还没说完,见到她的动作当即变了脸,抬手就夺。
钱浅不防,被他的动作带得往前一扑,撞进的他怀里。她坐直身体,愤怒地拍了他胸口一巴掌,皱眉斥道:“你干嘛?”
她先前扑来时,额头顶上他的唇,明明只是寻常的温度,却瞬间点燃了沈望尘的心火。他喉结上下一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将她拉近。
钱浅莫名有些头晕,蹙眉道:“松手!你放开我!”
沈望尘捏着她的手腕,眼中燃烧起一团火:“我若不放呢?”
钱浅愤力跪起身想把推他下床,然而力气却仿佛被瞬间抽干,眼前一黑直接就压了下去。
沈望尘毫不意外,将软倒晕去的钱浅放躺在臂弯,就势低头吻上了那弹软的粉唇。
轻触即分,柔软微凉的触感,却让他如触电般浑身涌起一阵酥麻。
奇异的悸动令沈望尘感觉有些陌生又刺激,心跳得太剧烈,以至于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她清甜的气息近在咫尺萦绕在他鼻息间,眼睛安安静静地闭着,额前发丝细碎,少了平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多了几分温软娇美。
沈望尘抬手摸上她的眉眼,顺着脸颊,拇指蹭过先前轻吻过的红唇,进而抬起她的下巴,再度覆了上去。
他肆无忌惮地地吮吸,像只饿了许久的狼终于见到了鲜嫩的白兔,恨不得将她吞吃入腹。
明明她无知无觉,毫无反应,他却觉得她的味道美妙至极,仅仅是单方面的亲吻,就能让他全身心都达到从未有过的愉悦和舒爽。
他托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放躺,手情不自禁地箍住那纤细腰间,燥热使他浑身发热、头脑发昏,他吻得越发用力。
就在理智快要压制不了体内波涛汹涌的欲念时,沈望尘强逼自己生生止住动作,指尖摩挲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叹道:“你说说你,这么要强,我怎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乱跑?”
他扯过被子给钱浅盖好,想了想,又将那个长条软枕放在她身旁,啄了下她的唇,起身到书房写了张字条与小瓷瓶放在一起,才关门离开。
逛青楼
吕佐见沈望尘归来,还未开口,沈望尘便道:“去思梦阁。”
吕佐下意识问:“前门进还是后门进?”
思梦阁是沈望尘的产业之一,从前门进是在昭示他是个流连青楼的浪荡子,通常也要睡个女人,而从后门进基本是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