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后,人人都爱她(294)
宋十安道:“你若愿意说就真的太好了,我真很想知道有关你一切的点点滴滴,还有你的家人们。”
钱浅想了想:“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宋十安问:“呃,你曾说过,你见过比重甲骑兵更震撼的场面。我一直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
钱浅犹豫了下,“这个……那里的战争已不再是用刀枪近身肉搏了,我无法复现,所以恐怕你会很难想象的。”
宋十安很惊奇,催促道:“无妨,你就当话本子讲好了。”
钱浅描述道:“那里天上有比风筝大数十倍的战斗机,上面可以载人,从天上抛下威力巨大的武器。地上有比马车大上数倍的坦克,厚钢所制,可以轻易撞毁房屋。海里有可容纳数万人的大船,可以载着那些战斗机、坦克去万里之外战斗。”
“那里的武器,可以从数里外就击杀敌人。最强悍霸道的一种武器,甚至可以从数万里外投射而来,顷刻间便摧毁一座城镇,威力堪比巴西郡的那场地震。”
宋十安都惊呆了,“我原以为,你那些修仙的故事都是编造的。原来,你是在写你前世的那个世界?”
钱浅连忙否认,“不不不,那些真是编的。不过那故事里面的有一部分,我所在的那个世界已然实现了。比如相隔千里、万里的两个人,也可以随时通话;又比如,万里之遥的距离,只需花上两三个时辰便可到达。”
宋十安道:“那不还是仙界?腾云驾雾而去?”
钱浅笑着解释:“云只是水气遇冷液化成小水滴、凝结成小冰晶,之后组合成的一种漂浮物,上面是无法站人的。但是把马车做成鸟儿的形状,用燃料配合空气动力,就可以把这个鸟儿形状的铁皮车送到天上。人坐在里面飞过去,就不用翻绕山河湖海,自然会很快。”
“鸟儿形状的铁皮车……”宋十安想象不出来,“你坐过吗?”
钱浅点头,“我乘坐过,但我造不出那玩意儿,很复杂。不过我或许能给你讲清楚原理……”
钱浅正想再细说,李为却乐颠颠跑来,“侯爷,将士们都吵嚷着要夫人再舞一次呢!你俩这说半天悄悄话了,还没说完啊?”
宋十安被打断兴致很不高兴,“本侯的夫人凭甚要给你们跳舞?”
李为不满道:“侯爷怎变得这般小气?从前大伙让您舞剑,也不见您推辞过半分啊!”
宋十安还要再骂,钱浅突然有了主意,“光看没意思,那大家伙就一起跳舞吧!”
李为呆了呆,“啊?这,我们哪会啊?”
钱浅拉起宋十安,“你们侯爷都学得会,你们又有何学不会的?”
宋十安一听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这,我可很久都没有跳过了……”
钱浅却不听他说,拉着他到了台上,叫舞姬们、将士们以高矮、胖瘦搭配,两两一组。
在优美的曲调伴奏,二人在演武台上偏偏起舞,跳起了华尔兹。
舞姬们很快入门,两人成对旋转,温馨而浪漫,飘逸而优雅。
将士们就显得笨拙多了,不多会儿的时间,不断有人踩脚、摔倒,李为和刘驰互相踩得都快打起来了。
钱浅笑得直不起腰来,又叫乐师换了首欢快、节奏感强的曲子。
她自由随性地跳着轻快、简单的舞步,肆意地表达此刻的快乐,轻松摆动的肢体与神情,让人们觉得放松又舒适。
没有旁人牵绊,所有人都很快找到了各自的感觉。
聪明灵巧的,动作花样便多些;笨拙些的,就只是随着节拍重复简单的动作,却也一样放松酣畅。
宋十安便只是重复着简单的动作,倒并非太笨学不会,而是目光完全被钱浅吸引了。
她美目流转,笑容明媚灿烂,轻盈的身躯在台上婀娜翩跹,裙摆灵动飞舞,整个人自我又自由,宛若恣意的仙女。
宋十安恍然忆起,两年前大败吐蕃回京后,他曾在京都城的某一个雪夜,也见过这一抹自由的身影边走边跳,随性又放松,直叫看着人的心里都跟着自在起来。
原来冥冥之中,他们一直都在对方不远处。
真好,她本该是这个模样。
那晚,宋十安泄了火,怀里软塌塌的人脸颊还红着。一贯清冷的面庞,在成日不断的滋养中如同脂玉般渐渐生光,越发秾艳欲滴。
宋十安亲吻着钱浅白皙光洁的额头,亲着亲着就忍不住又要了一次。两次过后,他仍觉得不满足,可又担心她身体吃不消,不敢再造次。
他牵着她的手,唤道:“浅浅……”
钱浅在如登极乐的欢愉中还未彻底缓过神,只轻轻“嗯”了一声做为回应。
宋十安又唤道:“浅浅……”
钱浅以为他有事,“嗯?怎么了?”
宋十安道:“没事,就想叫叫你。”
钱浅忍不住笑了,“傻瓜。”
宋十安把她揽进怀里,“你本该多折磨折磨我,让我多吃些苦头,这样我心里才能好过点。”
钱浅亲亲他的下巴,“我给你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么……”
宋十安道:“不够,远远不够。”
钱浅轻声喟叹,“若早知最终还是舍不得你,便不该浪费这三年光阴。真是失策。”
宋十安道:“别怕,我绝不会让你出事。咱们还有漫长的日子,我会听你细细讲述上一世,也会一直拉着你的手,与你共同走完此生。”
钱浅紧紧抱住他,“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宋十安吻着她头顶的秀发,“怎么舍得放弃……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