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一苇随心度,此生上上签(185)
只见他御风下了销魂殿去,一路行色匆匆。
终于,脚步停在了绝情殿内殿一个房间的门外,手一挥,那门自动打开,他小心翼翼地抬脚走了进去。
好在,好在那丫头还没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咽下了喉咙泛起的一抹腥甜,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抬脚走向她。
褪去了外袍,他亦拥着她一起合眠,期中却无数次咽下喉头泛起的腥甜。
第 198 章
花千骨:" “师父!师父!师父你在哪?”"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他睁开眼,忙施法压□□内乱窜的邪气,又艰难的咽下到了喉头即将吐出的鲜血,这才故作镇定的应道,
白子画:" “我在塔室。”"
花千骨:" “那师父,我可以进去吗…”"
她唯唯诺诺的站在门前,唯恐自己会扰了他。
白子画:" “嗤。”"
只听里面那人轻笑一声,接着,她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慢慢透明起来,人直接到了他怀里。
白子画:" “不进来在外面做什么?嗯?”"
他把头枕在她琵琶骨处,轻声道,最后一个嗯字他特意拉长了声线,带着极重的蛊惑之意。
花千骨忍不住抖了抖,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男人的眉忍不住皱了皱,到嘴边的闷哼声硬是被他咽了下去。
白子画:" “嗤,好罢。你来找为师是为何事?”"
他终于停下了挑逗,摸了摸她下巴,用着极轻极柔的声音道。
花千骨:" “嗤。”"
她忍不住晴朗的笑了一声,这才接着道:
花千骨:" “午膳已备好,请夫君大人与臣妾移驾内殿吧。”"
她低了低头,试着作揖道。
白子画:" “嗤。”"
白子画竟被她逗的轻笑出声,抬指勾起她的下巴道:
白子画:" “你呀,好罢,那为夫就陪你走这一遭。”"
花千骨:" “嘿嘿嘿…”"
那丫头在他怀里轻笑一声,而后跳出他的怀抱,勾着他的手臂依偎着走出了塔室。
之后连续七天,花千骨都再没有看到自家夫君。每每在院子的石桌上思念,竟生生把自己盼成了望夫石,可悲可叹吶!早知当日就不该放他去闭关了。
终于,第八天到了。
旭日从雾霾中升起,带来了黎明。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抹淡蓝色的身影从里面飞奔而出,脚步停在了塔室门口。
今天,是他闭关的第八天,也是他们约好去冥界看那三生石的日子。
……
塔室内,那白衣人正襟危坐,额上布满冷汗,比常人较白的唇紧抿着。
下一秒,一口温热的血液从嘴里喷洒而出,他一手横在胸前,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忙施法压下了体内乱窜的内力,这才抬头看了看窗外。
天亮了,今天是他们约好的日子。
他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扶着坐榻站起了身体,脚步却异常松浮。
门一开,他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向不远处的丫头招了招手。
花千骨:" “师父~”"
见他出来,那丫头忙扑到他怀里,仰起头笑着道:
花千骨:" “师父,我好看吗?”"
他本就身形不稳,现在被她这么一扑,若不是及时用内力稳住,只怕他早已摔倒在地。
花千骨也发现了他这异样,忙搀扶着他:
花千骨:" “师父,你怎么了?”"
他忙暗运内力稳住气息,这才扶住她的手,安慰道:
白子画:" “别担心,不过是闭关了这些日子,有些乏了。”"
花千骨:" “你真的没事吗?不如先调息一下吧?”"
她还是有些担心,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会有这般的异样。
白子画:" “嗤,师父何时骗过你?不是要去看那三生石吗?等会误了吉时就进不了冥界大门了,走吧。”"
他轻笑,搂了她便御风往冥界而去。
第 199 章
半个月的时间就在弹指间轻易过去了,一轮残月高悬于墨染的天空之上。过了今晚,便是妖神大劫了。结局只有两个,或一死一赢,或同归于尽,但不管结局如何,这整个六界都会沦为炼狱。
笙箫默:" “师兄,你明日当真要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白子画:" “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抵了神器毁天灭地的能力。”"
那白衣人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竟是如此的云淡风轻。
笙箫默:"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结果?!你有没有想过她!?你又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没有!你一刻都没有过!”"
那青衣男子有些急了,语气不由重了些。
白子画:" “嗤。”"
那白衣人轻笑一声,眉宇间终是染了一分落寞:
白子画:" “现在这个时刻想与不想都无所谓了,一切都来不及了,待我死后,你替我好生照顾她便好。”"
在这世上,两百年前他便早已了无牵挂,除了她。两百年前,神农鼎中亦是这种抉择。
笙箫默:" “好,既然你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那我也无他言,生死有命,全看明天了。”"
那男子轻叹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像是最后的无奈。
他走后,白衣人终是抬起那低着的双眸,那深邃的瞳孔中,竟多了一丝魔性,嗜血的光。
看着深秋中那最后一抹桃花瓣随夜风飘落于土壤中,他终是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