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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闻道(121)

作者: 雨霁长安 阅读记录

江锦书手触到卡扣,齐明之腰间的玉带顿时落地。

齐明之将江锦书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一边吻着她,一边缓缓地褪去了她裙下的衣物,他指尖的探入让江锦书不禁轻颤。

江锦书试着让自己更放松些。

齐珩的手扶在她的颈后,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深渊。

她看向深渊时,深渊亦在看着她。

那种眼神是爱怜。

也是占有。

她知道,齐明之动情了。

“帮我把衣服解开,好不好?”齐明之声音沙哑。

玉带已然被她弃于地,江锦书目光落在他圆领袍上。

他穿的,一直都是她最喜爱的绯色。

从大相国寺她初遇齐珩始,他一直是温和而稳重的。

两次背身,一是担心她未戴帷帽,二是知晓她双足褪去了鞋袜,顾虑她的名节。

绯色,很衬他。

只有绯色能让她看见他属于年轻人的风流肆意。

江锦书解开了他袍上的扣子,又解去他的里衣,齐珩的上身就这般被她看在眼里。

江锦书抚上他上身的线条,如同沟壑般,她忍不住轻笑。

还真是她的青山啊。

齐珩轻咬着她的耳垂,他想让她多动情些。

齐珩的动作很温柔,但她还是感觉到了疼痛。

他一点点地侵占,她身上一点点地被撕裂。

“疼...”江锦书忍不住哭泣。

齐珩再不敢动,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江锦书想退却,可那是她撩拨起来的。

她重新吻上齐珩的喉结,明知是烈火,可她却忍不住想靠近。

情到深处时,她咬上他的肩头。

雪中春信取的是梅花蕊上的雪水,是清冽的。

与她身上的茉莉纠缠在一起,反而添了香艳。

不知多久,她累极,蜷缩在齐珩的怀中。

目光落在了浅色锦衾上,那里绽开了一朵红梅。

她的一切,全然付给了他。

知晓她的不安与落寞,他抱着她温存良久,最后又抱着她洗净,换上干净的寝衣。

齐珩将玻璃灯罩打开,吹灭其中灯火。

霎时殿内愈加昏暗。

齐珩将被子给江锦书盖上,虽是夏日,但也怕受凉。

见她睡得安稳,齐珩无声地笑笑。

江锦书生来便是折磨他的。

待出了殿,感受到夏风拂面,清醒了些许。

齐珩看着袖口透出的吻痕,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袖子往下拉了拉。

白义听到齐珩的唤声而现身,朝齐珩拱手道:“陛下有何吩咐?”

“查查江平楼近年来在官府的所有文书,以及他家与官吏的来往情况。”

“是。”白义领命,正要离去。

齐珩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

齐珩语气稍顿:“让萧璋回来罢。”

“陛下这...”

“那天在含凉殿说的,还是算了。”

“陛下,东昌公主可非善类。”白义急道。

“她那般多疑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把萧璋送到她身边,若是这时让他回来,前功尽弃啊。”白义郑重道。

见齐珩犹豫,白义又道:

“若是您不想现在对东昌公主动手,可以就先让他留在公主身边。”

随后跪在地上,恭谨地行了大礼:

“臣跟随陛下多年,臣知晓说此话属大不敬,但臣还是想说,皇后是东昌公主之女,便是明面上与陛下亲近,难保她二人不会密谋加害您,您万不可被她迷惑了。”

“就论妖书一案,她书此文,字字句句,皆是诋毁您与圣母,多次哄骗您,您难道真的忘了么?”

“够了。”齐珩已有怒意。

白义有些不甘,齐珩闭上眼,待心情平复,徐徐道:“你先起来吧。我知道你是衷心,今日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以后也不要再说。”

“不必让萧璋回来了。”

“没我的命令,不许对东昌公主出手。”齐珩拂袖再次进殿。

白义闻言松了口气。

晨光透过窗棂,有些刺眼。

江锦书伸出手挡了挡,缓缓睁眼。

侧过头见齐珩躺在她的身旁,没得红了脸。

齐珩笑道:“醒了。”

江锦书嗔道:“你不许看我。”

“好,我不看你。”齐珩转过了身。

然见齐珩真的转身,江锦书又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袖子:“我说笑的,你怎么真的转了过去?”

齐明之忍不住发笑,他知道江锦书是在说假话,但他却是想逗她。

齐明之不禁将她搂在怀中。

这是他的结发之妻,是要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无论从礼法上看,还是按他与江锦书的情谊来瞧,她都是他的第一位。

回想昨夜,他与她真正有了肌肤之亲,男女之爱后,他便对她生了眷恋与不舍。

他想时时刻刻与江锦书在一起。

永远不要分开。

江锦书被他抱得很紧,身上发热,她动了动,然而身下传来一阵疼痛,让她不禁轻呼。

“还在疼?”齐珩轻声问她。

“有一点。”

“都怪我。”齐珩有些歉疚。

江锦书红着脸摇了摇头。

齐珩昨夜一直在注意她的感受,他已经很温柔了。

忽然想起了什么,“我昨夜是不是抓伤你了?”

齐明之无奈地笑了,背过身去,掀开了他的衣袍,露出了肩膀上的抓痕。

江锦书掩饰地咳了几声,她没想过能抓出血。

齐明之的肩膀上有四条抓痕,已然结痂了。

昨夜她一声又一声地娇唤他“六郎”,齐明之根本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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