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大佬喂我饭吃[快穿](106)
【你还有别人。】
唐朗月真是冤枉,他还能有谁?
可现在他总不能告诉楚荆河,我和你某个世界的分身大战八百回合,此时再战,就像那蛟龙入海,孟浪了些。
唐朗月这边正绞尽脑汁地想借口,却突然被楚荆河制住两只手腕,困在头顶。
他单手按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抽出腰带,还不等唐朗月反应,就已经用那大红腰带将唐朗月的双手捆缚于床头,打了个活结。
唐朗月越是挣扎,这结就越紧。
“相公——相公这是做什么?”
【惩罚。】
刚才还柔情似水端庄持重,转头便如狼似虎,神色间也多了一分狠厉。
唐朗月双手被束在头顶,别扭的姿势让他每次一挣扎,就将胸膛往楚荆河身上送。
渐渐的,他意识到这就是在投怀送抱,老老实实不动了。
【你身上魔气还未洗净,我用灵气给你祛一祛。】
梦呓般的稀碎呢喃都消弭于贴合的双唇间。
楚荆河攻城拔寨,唐朗月丢盔卸甲摇起了白旗。
然而,楚荆河连他战败都心疼,便纵容他给了他耍赖撒娇的机会。
“好仙君,好夫君,我怕疼……”
只此一言,楚荆河已经知道他想要什么,幻境里已然试过,现实中做起来,也并不生疏……
颠鸾倒凤,红被翻浪。
楚荆河身为一流修士,并不觉得这是鸾凤伏窜、颠倒阴阳之举,所做一切不过顺心而为。
心尖尖上的人喜欢,他也心喜。
事后,他怜惜地揉着唐朗月被腰带勒红的手腕,自认为隐蔽地摸着他的小臂揩油。
此时情到浓时,氛围正好,帐中暧昧暖香迟迟未散,正适合新婚夫妻咬耳低语,说一些闺房私话。
唐朗月慵懒地半阖着眼眸,被楚荆河又揉又按,顺毛顺得舒服,红唇微启。
楚荆河猜他要说什么,贴耳上去仔细听。
只听唐朗月迷迷糊糊地道:“这眼看要入冬了,咱们得抓紧编些鸡窝,别把小鸡崽冻坏了。”
【……】
不解风情的到底是谁?!
再一转头,唐朗月呼吸均匀,睡相安恬,已然进入黑梦乡。
……
唐朗月向村中老妪请教如何编织鸡窝。回到家后,拿着稻草搓成股,愁眉苦脸地钻研。
可无奈,他于这件事确实没什么天赋,折腾半天,那鸡窝被编得松松垮垮四处漏风,拿出去都丢人。
楚荆河在旁观摩,上手极快,成品美观又实用,将唐朗月比得自惭形秽。
于是乎,赶制二十个鸡窝的任务顺理成章地落在了楚荆河头上。
入冬前,村中壮丁要进山狩猎,储备冬粮,而楚荆河一看就是个有功夫在身的,村长亲自登门去请他搭把手。
楚荆河刚要起身,就被一旁的唐朗月按下。
“这可不行,我哥留在家编鸡窝,我跟你们去。”
对外,他们向来是以兄弟相称。
村长看着这白白净净、盘靓条顺的小哥,下意识就想婉拒。
一看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被人家养得像个大姑娘,怎么能跟他们去打猎?不添乱就是谢天谢地!
然而,拒绝的话还未出口,就见楚荆河点了头,竟然是同意!
有求于人,总不能挑三拣四,村长也不好再说什么。
翌日清晨,唐朗月换上一身劲装,跟着村里的壮丁出了门。一群乡野村夫中间,唯独他修身白面,显得格格不入。
村里猎户看了他就皱眉,暗暗啐了一声“小白脸”,瞪了眼那正犯花痴的婆娘,眼中不免多了几分轻蔑。
正要随队伍进山,唐朗月似有所感,回头望去,果然见楚荆河一身灰袍,劲松般站在阡陌之间,远远目送着他。
唐朗月笑得格外灿烂对他摆了摆手 才转身离去。
按照往年惯例,队伍进山至少要三天,干粮带足,山中露宿。唐朗月元婴修为,混迹凡人之中,又聪颖伶俐,楚荆河并不担心他,唯独一想到他要离家三天,便感到不适意。
他们隐居于此,不过三月,原本废置的小屋和荒凉的田埂就多了许多烟火气。
刚走进院子,就听小鸡崽叽叽喳喳的喧哗声,唐朗月担心它们羽翼未丰,便小心围了篱笆,搭了棚子,养在院子里。他暂时搁置了种地的计划,但地已经被二人翻好,希望一场冬雪过后,土地能更加肥沃。
楚荆河随手往地里扔了两块土行灵石,用于滋养土地,开春唐朗月发现地被养好,必定惊喜不已。
檐角挂了扫晴娘,案前摆了菱花镜,米缸有米,水缸有水,灶台散发余热。两人现在已经不再辟谷,习惯了一日三餐,食用人间米粮。
按照以往,楚荆河现在应该热起灶台,备米备菜,准备晌午饭。唐朗月在他身边紧缠着帮倒忙,欣赏昔日天枢仙君将土豆块切成头发丝的英姿。
但今日,他并没有如往日一般洗手做饭。而在沉默地喂了小鸡后,静坐在榻边,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他没有结跏趺坐,循环周天真气,只是双手搭在腿上,极普通地坐着。修炼于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师门也与他再无瓜葛。他的境界在三月间以一个恐怖的速度下跌,如今已经跌破了两个大境界,勉强卡在元婴。
换做其他修士,恐怕已经心境大变,无法接受现实。
但幸好,他有唐朗月,有他日夜陪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同他撒娇求|欢,他便忘了一切郁结于心的忧虑。
三年过后,修个有情道,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