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骨(45)

叶流：“……”

与其说是他陪于溯玩，不如说是于溯陪他玩，叶流进了几个球，笑说：“你干嘛那么顺着我，不能凶一点？”

他单手举着球，笑得明媚：“来抢。”

于溯触动，倾身拍掉了球，篮球落在了地上，他们之间相隔就这么几厘米。

叶流心空，以他的艺术细胞来看，男朋友的身材和脸简直是艺术品，一举一动都是恰到好处的漂亮，特别是凑近时，太富有冲击性了。

他到底何德何能被看上了？想不通。

于溯喉结滚动，后退了一步捡起球，“我不打了。”

“嗯？为什么？”叶流回神，跟上他，“不好玩么？”

考完试，日历往后划了几道，是生日啊。

叶流常看书上说：生日是一个节点，意味着长大了一岁，这份长大，不仅是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

他说不上期待或是不期待。

于溯在走廊等他，边说：“考完了，我们去看瀑布好不好？”

“没钱。”

“我找了份兼职，你只需要答应我。”

“兼职？不许。”

“为什么？”

叶流哼了声：“我算是发现了，你喜欢的东西真的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你把时间都分给它们了，那我呢？”

于溯冤枉：“喂，是你太爱学习不愿理我，我才去找别的事干的。”

叶流把他拉回家，“我不听，今晚你要到我家做作业。”

于溯：“……你杀了我吧。”

关上房门，于溯发现家长不在，他舔了舔牙尖说：“有个词叫引狼入室，你知道么？”

叶流：“嗯？唔。”

他被迫仰起头，交换了一个缠湿的吻，好久没亲了，好舒服。

他拽住于溯的领子，往下扯。

于溯缩了一下，攥住他的手指说：“一会儿停不了了。”

“不停算了。”

叶流被压到了床上，被柔软的被子包裹，又被捞起，他触到了空气的凉意，死死攥住自己的裤子，“干什么？”

于溯脱掉自己的校服，“尝试尝试。”

嘶这身材，好色啊，叶流咽了咽口水，看着于溯把裤子也脱了，“不可以！”

于溯抱住他的腰，把他压在床上，“闭眼睛。”

“……唔。”一切感知被放大，叶流羞耻心犯了，他揪于溯的头发，“你别亲这。”

于溯嘬了一口，咬他的耳朵，笑说，“红成这样，你这么喜欢？”

“我，我是燥得慌。”

于溯握住了：“嘴硬，你就是爽的。”

“靠。”叶流恍惚，任他摆弄，直到被翻了个身时，他才剎间清醒，“等等，唔。”

舌尖交缠，于溯亲得认真，柔声说：“不要怕，忍一会儿。”

“嗯……”叶流咬唇，预想的疼痛却没有来，“只是大腿啊？”

于溯作势上移，“你很失望？”

该死，这种感知太奇怪了，叶流颤抖，攥紧了被子的一角，“不是。”

——

几天后，月考成绩出来了，叶流看于溯竟然只比他低一分，心态非常不平衡，“你是那种不学习也能考高分的神童么？凭什么我没有这种天赋？”

于溯说：“谁说我不学习？我只是偶尔放松一下。”

他又笑道：“你这样的人，偶尔去跑两圈都会有负罪感，不会理解的。”

叶流：“我是没有狂妄的资本。”

“放屁，你就是更喜欢当书呆子。”

叶流一下被戳穿，脸上有些挂不住，他竖起拳头，“我没有，小心我揍你。”

于溯伸手包住他的拳头，倾身越靠越近。

“啊？”叶流看了周围一眼，蹙眉：“干嘛？”

于溯俯在他耳边，“以前我会为你这变化感到困惑，可惜，甚至难过。”

叶流感觉被骂了，“那又怎样？”

“可现在，我忽然发现，你这样安安分分的也不错。”

于溯勾起笑意，“既然你喜欢，那就不需要改变了，我实现的是我小时候的梦想”

“什么梦想？”

“你的身边，只有我。”

叶流：“……”

虽是周末，但游乐场的人不算多，他们在底下排队，叶流望着过山车上成年人的尖叫声，一阵怵的慌，“这个不好玩，我们去坐旋转木马碰碰车吧。”

“噗。”于溯弯着腰直笑，“不要。”

叶流感觉被嘲笑了，踹了他几下，“你笑屁。”

于溯揶揄：“你好幼稚。”

“我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叶流深吸一口气往里走，系上安全带，于溯张开手心说：“牵手。”

叶流握紧了椅臂，“不要，我不怕。”

“我怕。”

“真的？”

叶流立刻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那我保护你。”

于溯笑，他舔了舔唇，摩挲着叶流的手指说，“我想亲你。”

“啊？”

山车向上移，越来越高，叶流才醒悟到这是一个台阶，他闭上眼睛偷笑，于溯简直是大好人！！

不一会儿，于溯淡淡说：“到了，睁眼。”

那么快，叶流睁开眼睛，发现山车停在最高点，晃了晃，然后坠落，这种失重感让他瞬间丢了神。

“靠，你坑我？！啊——”

太吓人了，下来时他的腿都是软的，被于溯搀扶着走，一点也不好玩，他再也不玩了……

于溯沉着笑意说：“谁说的不怕？”

“是你骗我！”

叶流揍他，错付了，真是错付了，这家伙这么坏！

他们去看4D电影，戴上眼镜如身临其境般，游走在梦幻的场景中，说实话，叶流已经不相信童话故事了，即使他小时候有多喜欢，几乎对每个中外经典倒背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