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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善谋(173)

作者:十豆水 阅读记录

一听是“隐姓埋名”,金毋意怔了怔,“姐姐的名字是假的?”

蒋依依无奈一笑:“小时候羊倌唤我小花,流浪时别人唤我小乞,我本就不知自己姓甚名谁,哪有真名假名一说?”

金毋意兀地沉默下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满门被屠,已经够惨了。

不成想,这蒋依依却是连家也不曾有。

“姐姐也是个苦命人。”

“你不用同情我,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金毋意抬眸看向她的腰间。

薄薄的衣衫底下,仍可见玉佩隐隐的轮廓。

她试探着问:“姐姐一定很在乎当年那个人吧?”

不然怎会特意将这块玉佩赎回来呢?

蒋依依的神色变得凝重,却也并未否认:“毕竟,曾于微末处相互支撑,免不了有些感怀吧!”

她转而问:“他不会……真是四方军吧?”

金毋意微微一笑:“那时还没有四方军呢?”

“那为何他有这刻着暗符的玉佩?”

金毋意想了想:“或许是神机军?”

毕竟四方军的前身便是神机军。

“罢了,什么这军那军的,我也听不懂。”

蒋依依整好衣冠往外走:“反正我将知道的都说与妹妹听了,妹妹若是心头有疑,便直接去报官吧。”

金毋意从旁拉住她的手:“姐姐生气了?”

蒋依依语气戏谑:“妹妹有顾大人罩着,我哪敢生妹妹的气。”

“姐姐就会拿话呛我。”

“妹妹都审我了,我还不能呛一呛?”

两人一来二去地斗嘴,总算是和好如初。

屋内的气氛也总算是缓和下来。

蒋依依有些不解:“妹妹一小女子,为何会关心这军那军的事?”

见金毋意沉默,她又道:“我可是都向妹妹交了底,妹妹可不能再藏着掖着。”

金毋意也松了口:“来日,我定会向姐姐说出自己的来历。”

末了还不忘叮嘱:“姐姐也要记住,这块玉佩不可外露。”

“我自是晓得,之前那些想杀我的人,估计也是因了这块玉佩。”

“那姐姐还将玉佩带在身上?”

“妹妹今日的问题怎的恁样多?”

蒋依依说完斜了她一眼,转身出屋继续去调制胭脂。

金毋意也盈盈一笑,跟在了她身后。

二人又忙活了一阵。

直至暮色时分,两人一道用完晚膳,蒋依依这才起身告辞。

金毋意将她送出大门外。

站在门口一直看着马车消失在道路尽头。

梦时问:“小姐觉得,这蒋姑娘真的可信么?”

金毋意长长一叹:“都是可怜人。”

又说:“我既已与她姐妹相称,自然是要信她的。”

她虽谈不上阅人无数,却也能从一个人的言行举止里去分辩出好坏,她断定这个蒋依依并无害人之心。

“小姐想信她就信吧,高兴与她来往,就来往吧。”

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反正有我给小姐看着,她也不敢起什么歹心。”

金毋意弯唇一笑:“梦时倒是大度。”

除了对顾不言,他好似对旁的事旁的人皆很大度。

少年露出俏皮的虎牙:“只要小姐高兴,怎样都好。”

两人转身往回走。

少年又问:“小姐觉得,金家案与宫里有没有关系?”

她沉默片刻,道了句:“或许吧。”

诸事未定,真相成迷。

但玉佩上那个“冷”字,却是她脑中挥之不去的画面。

此时皇宫里。

冷承业刚用完晚膳,赵富便进殿禀报:“皇上,太后来了,正在殿外侯着呢。”

“太后?”

冷承业面露不屑:“她来做什么?”

赵富躬身回,“太后只说有事要问皇上,没说具体何事。”

冷承业在水盆里净完手,再用巾子不疾不徐地擦干指尖。

继而才吩咐:“既然来了,便传吧。”

顾怡一袭华服,昂首进殿。

冷承业从宝座上起身,故作恭敬地唤了声“太后”。

顾怡抬眸四顾,沉声开口:“这承明殿倒是与先前大不一样了。”

“先前居于殿中之人乃父皇,如今居于殿中之人是朕,自然会不一样。”他说着又大声吩咐:“赐座。”

赵富忙差小太监抬了太师椅过来,“太后,您坐。”

顾怡屈身坐进椅中,长叹一口气:“哀家本以为皇帝能时不时地去慈宁宫请安问候,如此,哀家有事时也可趁机与皇帝商议商议,没成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哀家竟是连皇帝的影子也没盼来。

冷承业也坐回宝座,面色冷了几分:“太后又何必苛求!”

“苛求?”

顾怡一声冷笑:“皇帝乃一国之君,莫非连‘孝道’二字也不知如何写么?”

“朕为何写不好这‘孝道’二字,太后心里没数么?”

顾怡一哽,竟是无言。

冷承业神色不变:“太后今日过来究竟所为何事,直说吧。”

顾怡缓了缓,压下心头情绪,“关于如儿的事,听闻皇帝曾传她侍寝,自此后她便茶饭不思、以泪洗面,哀家问了她好几回也没问出什么名堂来,故尔今日特来问问皇帝,你与她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冷承业饮了一口茶水,语气意味深长:“太后对魏德的女儿倒是关心得很啦。”

“哀家看着她长大,对她自是有几分不同。”

“是对她不同,还是对魏德不同?”

此话实在是刺耳!

气得顾怡一声厉喝:“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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