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对我恨之入骨(63)
“拳馆的,你见过。”别栀子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陈涉送我回家。”
后来很久,张挽程回想起高中的遗憾,甚至没能成功送一次自己的初恋回家,高高位居榜首。
他的精心策划无一例外的总是被一个叫陈涉的截胡。
“你们怎么在这?”别栀子小跑跟上陈涉,语气有些意外。
“聚会。”陈涉眯起眼,语气不明,“为这么个男人跟我扯谎?”
“……没扯谎,我真是同学聚会。”
陈涉淡淡的哦了一声:“尖子班就是不一样,人数少。”
别栀子反应过来,笑道:“陈涉你好小心眼啊,连高中生的醋都吃。”
“……”
“陈涉。”
“有屁放。”
“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别栀子大概喝了点酒,过年的时候她抿一口啤的就敢拉着陈涉躺雪堆,由此看来这人的酒量估计是差到人神共愤。
陈涉宠辱不惊的嗤了一声:“你见过几个男的?”
“陈涉。”
“嗯。”
“我亲你了。”
陈涉还没表示,彭老三先忍不住了,硬生生的快步到两人中间:“我说你们两个有什么心事吗?要亲就亲,你问他干嘛?这骚包还能拒绝你不成?”
“……”别栀子看许立业一群人走在前面唱军歌,还以为后头已经没人了,不知道彭老三神出鬼没的从哪蹦出来了。
冷哼一声,彭老三顶着那撮细长的红毛,手背在后面跟上了许立业。
他俩东倒西歪的踢着正步,甚至不如别栀子军训的时候踢得好,平日还真看不出来是当了两年义务兵退役的。
“还亲吗?”陈涉好笑的盯着别栀子。
“不亲了,闭嘴。”
高大的身影压了下来,陈涉炙热的手掌抵住了她的后腰,那是个极具侵略感的动作。
别栀子身形顿住了,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个弧度。
下一秒,熏人的白烟扑在了她的脸上。
酒狠狠的醒了。
她被呛得狠狠咳了两声,再一抬眼,罪魁祸首已经咬着烟笑得前仰后翻的走到前面去了,少了一只胳膊行动丝毫没能影响他的恶劣。
“陈涉!”别栀子怒气冲冲的大喊一声,小跑上去就给了他一口,“你习惯太坏了。”
“行,改——”陈涉看着消了没两天的小臂上又印上了一个不留情的血牙印,“那你什么时候把咬人的臭毛病给改了?”
“等你做人的时候。”她冷笑。
“……”
那是通南县月亮最圆满的一个夜晚。
第34章 引渡
陈清许起了个大早, 堵在陈涉门口磨磨蹭蹭的:“四哥,我妈喊你去吃饭。”
“不去。”陈涉抱胸靠在鞋柜边上,毫不留情的赶人, “滚蛋。”
“我可是你亲外甥!”陈清许愤怒道,“升学宴你都懒得来一下?”
陈涉嗤笑:“你那破分数有什么好升学宴的, 复读宴我就去。”
“……”陈清许没想到从他舅嘴里还能说出这么冰凉的话。
陈清许这次来显然是母上大人下了死命令的,没请到陈涉他都不敢回去, 慢吞吞的试图往门里边挤一挤,被陈涉挡得严严实实的。
“你还不走吗?”他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你太伤人了陈涉!”陈清许屈辱喊道,“我再也不当你后边的跟屁虫了!”
陈清许装模作样的迈开了两步,又慢吞吞的走了回来:“你要出门?”
“嗯。”
“去哪?”
陈涉皱眉:“你哪来那么多问题?”
“去找别栀子吗?”陈清许见陈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连忙解释,“不是我说的,我也是道听途说,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跟……”
“对,去接她。”陈涉打断他的话, “你还有事?”
“不是,你俩……”陈清许怎么也没想到,他亲舅舅竟然对他同学下手了。
看陈清许欲言又止半天, 一个屁放不出来, 陈涉耐心耗尽, 抬步就走。
“哎!等等我, 我跟你一块去。”
陈涉最后出来的时候身后还是跟上了一个狗狗祟祟的尾巴。
要说陈涉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清许从小就喜欢赖在他身边,应该最有说服力。
离经叛道、野性难驯。
陈清许亲妈, 也就是陈涉同父异母的姐姐,说陈涉刚来陈家那会甚至还没五岁。
一个月跑了六次, 老院子后边那个破柴房就是专门用来锁他的。
不过陈清许有印象以来,要说最深刻的,还是陈老板大寿那次。
那时候陈涉早就踹开陈家大门出去单干了,第一次回家就闹了个天翻地覆。
彭老三这群悍匪嘻嘻哈哈的跟在他后边,抬着一箱箱的纸钱,他自己走前头装模作样的捧着一张陈老板的黑白相框,吊儿郎当的往主位上一座。
看到陈老板气得连吞一把黑乎乎的速效救心丸,没什么诚意的拍了拍老爷子后背。
“不好意思啊,老爷子。”
“听错了,还以为是您老的葬礼呢。”陈涉啧了一声,“搞太隆重了。”
他边说陈清许就在底下偷笑。
几箱子纸钱冥币,确实搞得够隆重的。
“别浪费,要不顺带着一块过了?”
听说那次活生生把陈老爷子气得往后五年都没再大摆宴席过。
所以说陈涉这样的人,太出格了,他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而别栀子又是个十分有规矩的人,虽然她打架逃课写检讨,
但陈清许都看得出来,她从来没偏离过大道。
“舅,你知道她在A大上学吧?”陈清许琢磨半天,“你俩以后怎么办,搞异地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