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后我成了龙族之王(122)
桑德·塔克快疯了——比起用死亡威胁他,这样绑着他让他拖后腿还不让他整理仪容仪表显然会让他疯得更快些,“你能不能放开我!?”
阿普利亚反问:“我看起来很像个傻子?”
“这样下去谁都跑不了……你们要去人族,为什么要选择南面这条人迹罕至的途经!”
“因为你不喜欢,”阿普利亚在树林中边跑边说,“我就很喜欢了。”
桑德·塔克:“……”
根本看不出你在喜欢!
话说这样逃命也是你所喜欢的吗?!
桑德看向珀洱,很快又把视线收了回来。自从他苏醒之后就没有同珀洱说过话,而珀洱也没有主动挑起话题,他们之间甚至比阿普利亚和桑德之间还要僵硬。
手被绑着的桑德实在跑不快,怒吼:“想弄死我你就直说!”
阿普利亚:“是挺想的。”
桑德·塔克又一次:“……”
“把魔龙的所在说出来就不折磨你,”阿普利亚抽空往后一看,那见鬼的不知名植物还在继续延长,“最好快点。”
桑德这回一句话也不说,嘴巴和蚌壳似的封着。珀洱跟着往后看,桑德的长剑被他拿着挥了几下,“我断后。”
闻言,桑德猛地看向他,嘴唇微动。
可阿普利亚没有给他机会,拖住桑德的衣服往前跑——他已经试过,火焰术对这一大团植物不起作用,砍也砍不断,典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的货色。
“我不会说的,”桑德说,“抛下我吧,和珀洱走远一点。”
阿普利亚挑眉:“你对他倒是挺好的。”
桑德:“他是我弟弟……”
“前面有个山洞。”阿普利亚打断他。
这山洞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更危险的生物,阿普利亚先是把桑德往里面一丢,自己前去帮珀洱的忙,随后与珀洱抓住喘息的机会一口气窜进山洞内。
珀洱一边喘息一边打量四周,“哥哥呢?”
阿普利亚指着洞穴的岔口,意思很明显:多半是偷偷躲起来了。
“那条绳子很牢固,”阿普利亚说,“一时半会儿解不开。”
“但这么多洞口,怎么找到他?”
“我看看。”
他半跪在地面上,观察了一阵几个分叉口处地面的情况,抬起手指着一个方向:“应该是那边。”
珀洱:“哦。”
珀洱自从那天和阿普利亚握上手之后,一直都挺沉默的。有时候坐在石头上看日出和日落,一看就能看很久;有时候盯着阿普利亚看,一看也能看很久。他唯独不盯着桑德·塔克,大概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珀洱跟在阿普利亚身边,见他观察地面,根据极其细微的痕迹来分析桑德的去向,感到有点神奇。
人族
那不知名植物粗壮的藤蔓大概是追了过来, 拍打石壁,发出破空的“咻”声与敲击的“砰”声。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警惕那神秘植物追着呼吸的声音而来。
在阿普利亚寻找桑德的去向时, 珀洱靠着石壁,把声音压得很轻很轻,说:“你这家伙可真神奇。”
专心的阿普利亚没说话。
珀洱于是自顾自继续说:“偶尔我会产生一种荒谬的想法。你好像和普通龙族不是一个世界的似的。”
阿普利亚这回有反应了,朝珀洱投去赞许的目光, 觉得珀洱不愧为龙源之流影响后诞生的存在, 比其他的龙族甚至其他种族可敏锐太多。
结果被他赞许的那位根本不知道自己触及到真相,继续说:“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你总不可能也是受龙源之流影响才诞生的。嗯?怎么了。找到哥哥的去向了吗?”
原来珀洱口中的“不是一个世界”指的就是受龙源之流影响后发生改变而已,阿普利亚在心里叹气,觉得珀洱可真是格局小了。
“在找他之前,我们先谈谈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洞穴深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珀洱还想着桑德被绑起来的双手, “长话短说吧。”
阿普利亚靠在另一边的石壁上, “我还以为你会说‘要不然就别说了’。”
“哥哥毕竟一直只身行走于这片大陆之上。只是双手被缚, 或许会遭遇危险, 也不至于那么容易束手无策。如果你和他是相同的处境,我也会这么想。”
闻言,阿普利亚不置可否。
在昏暗的洞穴中, 只有法杖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之前珀洱为了使用这支法杖, 把他的血液也注入宝石中。这种宝石并不是什么认主的神器,随便哪个龙族的血液都来者不拒,于是现在阿普利亚和珀洱都能够使用这根法杖。
同时, 阿普利亚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的法杖要是能够被他人使用, 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对方一旦驱动宝石中的血液,血液就会产生反应, 很有可能具有攻击性。
阿普利亚猜测,这很可能也是大部分龙族选择不适用法杖的原因。
在微弱的光下,阿普利亚的眼瞳似乎也在发亮。金龙种站在暗处时,看起来总像是将周围的光统统敛进体内那样,只是阿普利亚头顶的是一头黑发,这样的效果差了一些。
“我在想,”阿普利亚说,“你的哥哥……他一直这么忠于魔龙吗?”
珀洱:“什么意思?”
“他的忠心,仅仅是因为忠心,是因为信仰,还是掺杂了某些其他东西?比如说——被控制?”
随着他说出这些,珀洱的眉头越皱越紧。
“你怀疑魔龙的能力是控制思想以及行为?为什么会这么想?我倒是不太清楚,最开始和哥哥一起行动的时候,并没有牵扯到魔龙的事情。而且我能确定,哥哥带我离开银龙种族地与魔龙是绝无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