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后我成了龙族之王(151)

说着，她露出担忧的神情。

阿普利亚问：“在那之前，你能带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阿普利亚张口，吐出一个位置。安娜·克里夫瞪大眼睛，有几分疑惑与意外，随后点头：“好。那我们边走边说。”

……

丹伊·奥古斯顿作为最后一任智慧之龙选择出的龙族族长，遗体和坟墓都是在奥古斯顿堡内。但，历任族长的姓名都会被刻在一块石碑上，供龙族的人们前来悼念。

“丹伊族长只是回归了龙源之流，”安娜·克里夫合上眼睛，将双手贴在胸口处，“我们会永远记得他。”

丹伊·奥古斯顿。

阿普利亚注视这个名字，好一会儿，说：“我一直在想，龙源之流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它与智慧之龙的关系，但智慧之龙创造的龙族最终回归于龙源之流，所以大家猜测龙源之流也是智慧之龙的杰作。”

“是。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但是，龙源之流的力量太过强大了。在龙源之流流过的地方，植物的特性也会变得诡异……就算是智慧之龙也不曾拥有这样的力量吧。因为大陆上万物的创造者应该是初始之龙。”

“你是说，”一头雾水的安娜试图跟上他的想法，“实际上与龙源之流有关的是初始之龙？智慧之龙只不过是借用了龙源之流——啊！”

安娜发出小小的惊呼声，她努力压低自己的嗓音，“也就是，创造龙族的其实还是初始之龙，智慧之龙只是提供了媒介？是这样吗？”

“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智慧之龙是初始之龙的头部，力量之龙是初始之龙的躯干，天空之龙是初始之龙的翅膀。每当我想起这些，我就会思索龙源之流会不会是初始之龙的——”

“灵魂。”

“灵魂！”

他和安娜对视一眼，同时说出这个词汇。

安娜两眼几乎要发光：“这很有道理啊！我可以做关于这个的研究吗，阿噗利亚？我会标明是你的想法。”

阿普利亚这才想起来龙学院的上三级好像有涉及到做研究的功课，“可以，我并不介意。哦，还有你刚才说伦斯，他离开这里之后去找我了吗？离开之前有说什么吗？”

安娜问：“原来你们没有遇到？我想想……他说他想要在追逐你的过程中变得强大起来？好像很感谢你的样子，也没有因为被抛下而沮丧啊。是你走之前和他说了什么吗？”

“……嗯，给他留了一封信。”

阿普利亚又看了眼碑上的名字，“我其实很感激他。”所以我会努力把他带回来的。

“伦斯走之后，兰德长大了很多，”安娜笑着说，“加入了保护我哥哥的骑士龙队伍，现在还在努力地训练。骑士龙队伍是由罗伯特叔叔训练的，他早上要跟随族长傍晚还要布置训练任务，可忙了。”

“巴泽尔骑士呢？”之前丹伊老族长的骑士龙一直是巴泽尔和罗伯特二人。

提到巴泽尔，安娜的表情有些黯然，“他没有成为路易哥哥的骑士龙，也没有回到帕洛特。他说要好好休息，之后就不知所踪了……他和丹伊老族长的关系非常好。他们不仅仅是族长与骑士龙的关系。”

顿了顿，安娜继续说：“听兰斯说，丹伊老族长离开后，巴泽尔叔叔和罗伯特叔叔大吵了一架。”

大吵一架，然后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巴泽尔和罗伯特站在自己面前同自己说话的场面仿佛就在昨天。阿普利亚还记得，巴泽尔看起来更沉稳，罗伯特看起来更浮躁。可是沉稳的那个毫不留恋地离开，浮躁的那个竟会选择留下来。

就算是极短的时间，也足以发生许多能改变一个人的事情了。

“是惊涛骇浪。”

“什么？”

“外表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阿普利亚说，“但心里已经经历过惊涛骇浪，等风平浪静的时候，有的人会发现自己已经拥有面对风浪的勇气，而有的人还沉浸在海浪带来的惊惧之中。”

“噢……”

“我们走吧。”

阿普利亚把目光从碑前的鲜花上移开，转身没走几步，却发现安娜·克里夫没有跟上。

他有些疑惑地往后看去，身穿白裙的安娜站在原地没有动。日光落在她的脸上，风扬起她的裙角与长发，她朝阿普利亚露出浅浅的、似乎有些悲伤的微笑。

“那么你呢，阿普利亚？你刚才说了很多话哦，简直都不像之前的你了。我想知道，你的心里也正在掀起一片惊涛骇浪吗？当风浪过去，你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龙族

有时候, 需要变成什么样是自己无法决定的。

阿普利亚与安娜·克里夫简单地叙了个旧，并没有留太长时间。当他回到珀洱他们所在的旅馆时，兽人三个已经睡下, 并大声打着呼噜。

灰正在做功课，珀洱站在灰的旁边监督。

珀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镜片塞在眼窝处，换上一身好看但花纹有点繁琐的、带着不少花边的衣物，看起来像极了龙学院中的教师。

他一推眼镜, 手里的教鞭戳在灰桌面那张试卷上, “不是这个！你好好看清楚题目问的是什么？这个空根据填法可以是‘豆子’，可以是‘星星’，但你填的这个构不成词！”

灰：“我填的是‘&*%￥#’。”

珀洱：“？什么？你再说一次？”

灰：“&*%￥#。”

珀洱：“算了，你用兽人语解释一下吧，我听不懂。”

灰：“厕所。”

珀洱：“怎么可能是厕所！厕所和这个根本对不上，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