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恃美行凶(60)
温淮阴顿时瞠目结舌,一时之间质疑自己听错。
他呆立当场,面颊温度似比先前更甚,心跳如鼓,急促非常,似要脱口而出。
温淮阴凝视独孤澜,见他眼中带有戏谑,却又似含几分期待,心中思绪万千。
正当独孤澜踌躇不定,是否玩笑过甚,解释自己不过戏言逗弄时,忽有一股力道袭来,将他猝不及防地推倒于床榻之上。
幸而床榻乃石板所筑,方能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撞击。
二人霎时形成了一上一下之势,独孤澜本能地担忧温淮阴受伤,双手紧紧扣住其腰际。
电光火石间,温淮阴心跳如擂鼓般激烈,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独孤澜,眼中闪过一抹决绝。
独孤澜捕捉到他眼中的“视死如归”之色,被他情绪所感染,不由笑出声来。
温淮阴当即一阵羞恼,没再给独孤澜嘲笑自己的机会,唇已经轻轻地覆上他的脸颊上。
独孤澜眼中掠过一丝惊异,未料温淮阴竟会真如自己所言。
温淮阴见独孤澜未有及时回应,心中不免忐忑,疑心自己的赔礼是否不够诚恳?
“你……”独孤澜终于开口,似乎在措辞若何能不将人吓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可话未说完,温淮阴已再次靠近。
此次,温淮阴的唇直接印在独孤澜唇上,轻轻掠过,若即若离,带着一丝试探与不确定。
温淮阴浅尝辄止,却足以令人心颤。
二人气息渐渐交融,室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
正当温淮阴欲抽身离去之际,独孤澜眸色微沉,腰间手臂猛然发力,转瞬间,两人的位置已然颠倒。
温淮阴惊愕之余,几欲开口。
未及发声,余下之言便被对方侵入口中之物所吞噬。
二人皆是心跳如鼓,面颊的温度也在不觉间上升。
独孤澜的吻与温淮阴的截然不同,热烈而深入,挟带着一股不可抗拒地强势。
双臂紧紧环绕着温淮阴,如同要将他融入己身,融为一体。
温淮阴初时惊诧不已,不过多时,便被新奇之感所覆,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着。
双息交融,气息相织,四溢情愫,难以名状。
“别怕,我在呢。”独孤澜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落在他背后的那只手轻轻顺着背,安抚他的情绪。
“阿宿。”温淮□□间略感刺痛,语声微哑,颤音细弱。
温淮阴双手抵于独孤澜与自己之间,稍一施力,便足以将他推开。
可他仅仅是轻攫里衣,使得本已松散之衣衫,经此一扯,更见敞露。
温淮阴目光不觉凝于那片肌肤上,心跳如鼓,面颊渐热。
独孤澜察觉其目光,未有言语,心中喜悦更甚。
随后缓缓将温淮阴的手从衣襟上移开,沿手臂上移,紧紧扣住。
独孤澜在其掌心轻印一吻,温淮阴面颊泛起淡淡红霞,眼眸低垂不敢与他目光相触。
见状,独孤澜与他十指紧扣,将手抵于枕边,再度俯身而下,唇齿相依。
直至二人准备出摊,温淮阴依旧未完全恢复。
许是屋内气氛使然,今日二人出摊比往常更早,令茶摊常客颇感意外。
“哟,温老板唇角怎地红肿,莫非体内火气太盛?”早早来茶摊等候的茶客见状,关切询问。
温淮阴心绪一紧,不自觉地轻舔唇瓣:“或因天气之故。”
“确是如此,我家幺儿昨日亦是换季不适,去医馆问诊。”茶客与温淮阴闲话家常。
“我看温老板兴许也如我家幺儿那般,许是体内火盛,多饮些清热降火之凉茶,或可缓解。”
温淮阴急忙颔首:“正是正是,今日便为诸位煮些凉茶。”
独孤澜见温淮阴步向炉灶,步伐凌乱,略带局促,似有仓皇逃离之意。
“有何事我能帮上忙的?”独孤澜行至温淮阴身旁,轻声询问道。
“不过煮茶而已,无须劳烦,你在旁边歇息就好。”温淮阴不敢抬头直视。
也不知是否错觉,温淮阴总觉独孤澜声音宛若有小勾一般,听入耳中,便时刻拉扯着他。
独孤澜闻言,只得退至一旁,不去添乱。
温淮阴却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始终未离自己身上。
他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凉茶的材料,心中却如小鹿乱撞,独孤澜的目光如同无形的线,牵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他欲凝神专注,却总是不受控制地频频偷眼望向独孤澜。
“阿阴,你不必如此紧张。”独孤澜终于开口,带着明显的笑意。
温淮阴一愣,手中茶叶险些掉落:“我……我没有紧张。”
所幸这般仓皇并未持续多久,老张头肩扛说书旗,已行至摊位。
为听书而来的茶客纷纷落座,温淮阴遂忙碌起来。
温淮阴不许独孤澜近灶台,恐其生疏不慎烫伤,但给茶客添茶水、上毛豆之事,却做得游刃有余。
独孤澜眼中有活,无需温淮阴开口,便自将茶客招呼得宜,令温淮阴省心不少。
温淮阴稍得闲暇,一边烧水,一边分心聆听老张头说书。
就在这时,一个跌跌撞撞的老妇朝着温淮阴方向冲了过来。
“小温老板,救命!”老妪似已奔走多时,气息急促。
温淮阴听到老妇的呼救声,心中一紧,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去。
他扶住老妇,关切地问道:“大娘,发生了什么事?您慢慢说。”
老妇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她紧紧抓住温淮阴的手臂,声音颤抖:“棺材……棺材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