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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夫君少年时(191)

“你这……画得谁啊?”

谢昭凌愣了下,“你不认得吗?”

乔姝月思忖道:“唔,有几分像你,但这不是你。”

谢昭凌赶忙将他这段时日所做的画像全都展开,放在一起,给她比对着看。

乔姝月前世伴在陛下身侧,于书画上不算精通,却也略有了解。

谢昭凌将他曾给褚玄英看过的那张人像给她看,“可像我?”

乔姝月脱口而出道:“像又不像。”

“义父说这是我。”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就是他,是有几分区别,但他当时画时,明明回忆的是那人的样子,落笔以后,却成了他自己。

乔姝月摇头,指着画道:“这画上人五官是有些像你,但他给我感觉太过妖冶,瞧着就不像好人。而阿凌面相虽带了点攻击性,瞧着凶,但眉宇间透着股正气,一见就是好人。”

不然她也不会前世在大殿之上,他将她留下,她就顺从了。

新帝给她初印象极好,不似柳步亭那般轻浮之辈,他将她从铡刀下救下那刻,就已成了她的英雄。

这倒是他未察觉到的。

谢昭凌低下头去,又细细观察画中人的眉眼与轮廓。

“这是你的哪个兄弟?”乔姝月试探道,“你找到亲人了?”

谢昭凌说不是,却没向她透露这画的是谁,反而问道:“你来寻我,是今日入宫发生了何事?”

乔姝月想起正事,便将所听之秘闻一五一十道来。

“柳三爷与贵妃娘娘、与柳家的关系,国师似乎有所察觉,他若发现你们和他不是一条心……恐有危险,你千万要小心。”

乔姝月听说这秘事,第一反应是谢昭凌的安危是否有威胁。柳三爷心不向着二皇子,便是与国师与贵妃站在对立面,谢昭凌如今与柳三爷在一处,难免被他连累。

柳三爷背景硬气,可她的阿凌却是孤苦伶仃一人,无依无靠,难免受人欺凌。

若是因着柳三爷的缘故,她的阿凌被国师惦记上,算计上……

不若还是劝他和那个柳三远着些吧,那毕竟不是个好人。

就让柳三爷自己和国师斗去算了,她的阿凌坐收渔翁之利,也没什么不好。

国师和柳三爷这两位,乔姝月都不了解,前世从未打过交道。都只远观过,没近瞧过,不相识,不知底细与弱点,她在这事上帮不到他,因此才更为他担忧。

将此事告知他的本意,是让他警醒着些,却不想他听罢眉头紧拧,脸色蓦地凝重起来。

他手按在她肩上,神色慎重,向她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

乔姝月摇头,“只是听到两个宫人在背后议论,不知真假,但他们确是如此议论的,不是我凭空猜测。”

乔姝月其实怀疑,前世谢昭凌最初便是和柳三爷一伙人在同个阵营,借着柳三爷的势,平步青云,有了自己的人脉与部下。、

而后柳三爷斗倒了柳家和二皇子,他也一直陪着,或许还是柳三的左膀右臂。

也许原本关系不错,后来又生出矛盾,才叫他反水,杀了柳三爷,自立为王,坐上了柳三爷自己想坐的那个位置。

总之,前世攻入皇宫时,他身边是没有柳三这个人的。

谢昭凌失神地望着画像,一语不发。

他其实画的一直都是柳关山。

自一年前初识后,他回来便画了那人的像。

褚玄英看一眼便说,画自己作甚。

褚玄英纵使再不识画,眼力也没差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是真的将画中人认成了他,只不过有七八分像罢了。

柳三总是一副狂妄张扬的模样,那时他们并不相像。唯有安静之时,才能叫人窥见几分他的影子。

他从数年前,郑丰南见到自己第一面起开始回忆。

每一次与郑丰南的交锋,每一句话,看向他的每一个神情,午夜梦回时都放在脑中反复琢磨。

这些年来,郑丰南都对他格外在意,对他容忍、偏袒、示好,甚至是尊重。

郑丰南姿态始终放得很低,为什么?

直到见到柳关山本人,谢昭凌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是因为少年时的他和那人就有几分相似,所以郑丰南总爱来找他,同他搭话,对他有足够的耐性。

郑丰南去过梧县,查过他的身世,不是为了以此讨好他,邀他共谋。因为郑丰南怀疑他的来历,所以要去确认。

所以才会说,让*七*七*整*理他去见柳三爷,见一面就好。

是啊,见了一面,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便忍不住靠近,去探寻真相。

越靠越近,最终便能走在一起。

谢昭凌想起来皇帝有次喝多,拉着他的手,叫的是“关山”。

那时他还不认得柳三,不知叫的是谁,后来他就忘了。

等再想起来,也不过是给心底的疑云又添了无足轻重的一笔。

谢昭凌几乎已经确认,他是他的孩子。

为此挣扎、痛苦过,排斥过,否认过。

他不敢同她坦白,说自己其实是姓柳。

直到临近婚期,他想,自己不得不坦白了。

现在她却说,那人没有生育能力。

什么为真,什么又是假。

难怪那人身边总有女人环绕,那些女人似乎都很受宠,夜夜陪着他。

又似乎不那么受宠,只三四个月的保鲜期,时间一过,又被无情抛弃,以死亡终结。

想来是柳三在想办法找女人给他生孩子。

他既然无有生育的能力。

那他,又是谁的孩子呢?

第74章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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