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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夫君少年时(85)

谢昭凌:“……?”

他睁开眼,“汤婆子?”

哪来的那东西?

“在你腿边。”

谢昭凌动了动腿,果然触碰到一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

他坐直身体,掀开被子,看到那个刻有小兔子图案的东西后,陷入沉默。

“……”

脑海里忽然出现小姑娘挂着灿烂笑容的那张脸。

谢昭凌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感受着掀开被窝后陡然涌入的凉风。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汤婆子递给李成,“不要了。”

李成颤颤巍巍站起身,抖着腿,脚尖往前蹭了两步,磨磨蹭蹭得,惹得谢昭凌瞥了他一眼。

李成浑身一激灵,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近前,接过汤婆子。

见少年没打算再动用武力,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看来人退烧后,神智恢复,好歹能交流了。

想想昨夜,李成的肋骨又隐隐作痛起来。

他拎着汤婆子,埋怨地看向少年:“你不知道,昨儿要给你放这东西做热敷,结果还没碰着你,抬腿就是一脚。”

“我这辈子还没这么飞过,疼死了!”

谢昭凌:“……抱歉。”

他从前独自生活,因为长相的缘故,没少受人欺负,所以即便在睡梦中也不敢放松警惕。

多年来的习惯非一朝一夕能改变,他有时也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

李成没听过少年道歉,此刻也怪不自在的,别别扭扭地摆了下手,“哎呀算了算了。”

他拿着汤婆子转身往外,嘟囔了一句:“还是姑娘本事大,爬到床里都没被扔出来。”

谢昭凌大脑瞬间空白。

手指攥紧被子,嗓音发紧:“等等!”

李成疑惑回头,“怎么?”

谢昭凌咽了咽嗓子,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姑娘?”

“啊,是啊!你把我踹翻在地,姑娘就亲自给你放进去了。”李成心思粗,感慨道,“可能你那会失去意识了吧,反正姑娘在你床上待了好一会,顺着你的腿爬到里侧又爬出来,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哪像他那么倒霉,刚沾着点边就飞了。他要是再等等,或许也不会挨那一下。

谢昭凌:“……?”

——“反正姑娘在你床上待了好一会。”

在他床上。

待了。

好一会。

谢昭凌:“…………”

李成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颊。

又发烧了?不是刚退烧吗?要不要找吴大夫来瞧瞧?他挠了挠头,刚迈开步子。

“等一下。”谢昭凌朝他伸手,“还给我。”

他耳根与脸侧都红了一片,目光仍清清冷冷的,没有感情。

李成一头雾水,将汤婆子归还,只见谢昭凌双手接过,手掌慢慢擦过表面,他垂眸看了半晌,掀开被子,又塞了回去。

他躺回去,盖好被子,调整了下睡姿,让膝盖又碰上那个滚烫的物件。

没一会功夫,整个被窝又暖烘烘的。

后背与下肢先后沁出一层汗意。

谢昭凌手背抵上额头,闭着眼睛,无奈地笑了一声。

**

等乔姝月转天醒来,才得知乔父清晨回到府上,听说了乔良一事,大发雷霆。

她还没来得及告状,这事是谁说的?大嫂吗?

她洗漱过后用过早膳吃了药,都没来及去看一眼谢昭凌,便匆匆跑去前院。

到时,正巧看到四哥站在院中的树下,仰头望着盛开的花。

乔姝月想到昨夜自己种种“彪悍”的作为,有些羞赧。

乔誉见她扭捏的模样,好笑道:“我们家乔壮士醒了。”

乔姝月:“……”

她嘟着嘴不想理他,乔誉主动走了过来。没再为难她,说起正事:“二哥被罚跪祠堂,五日。等他出来,还有一顿家法。”

上回彻夜未归都只是罚跪两日,这回竟罚这么重。

乔姝月诧异道:“原因呢?因为去了悦泉楼?”

真正的祸事只有她与谢昭凌知道,而谢昭凌阻止了事态的发展,家中应当无人知晓内情才对。

乔誉道:“二哥什么都不肯说,只说同友人有约,非要在那日赴宴,走在半路上被人套了麻袋,再醒来就在家里了。”

乔姝月心头一紧,“那父亲清楚是谁将二哥带回来的吗?”

乔父很讨厌悦泉楼那地方,二哥是他亲生子,尚且都要罚跪,若是知晓谢昭凌也去了,只怕……

“父亲回了御史台,还不知是你的谢护卫做的好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悦泉楼出了命案,他和大哥都有的忙,你……不会不知道吧?”

乔姝月绷着小脸,头使劲摇晃,“我哪知道,我只知二哥一副去找人寻仇的模样,不跟着他出事怎么办?”

四哥可真坏啊,还想诈她?休想!

她疑惑地歪了下头,“什么命案?和二哥有关系吗?”

乔誉微眯了眸,直勾勾盯着她道:“死了一个乐伎。”

他在女孩脸上见到畏惧的表情,挪开视线,抬手摘了一朵花,漫不经心道:

“怎会和二哥有关呢,他都没去悦泉楼。”

乔姝月诧异地瞪大眼睛,“他没去?”

他去了啊!

乔誉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眼底漫上一层冷意。

是啊,悦泉楼那帮奴仆号称没有见过乔二公子乔良。

可他亲眼见到谢昭凌翻墙带出来一个人,难不成乔良也是翻墙进的酒楼吗?

乔良说自己被套了麻袋,他说自己没进去,那他是怎么出现在悦泉楼里的?

“谢昭凌醒了吗?”

乔姝月脑子里乱成一团,摇头,“我还没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