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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夫君少年时(86)

乔誉沉吟片刻,“等会先找二哥问问情况吧。”

“嗯。”

小姑娘连忙点头。

褚氏和陆氏在屋中说话,兄妹俩同母亲请了安。

关于谢昭凌带人回来这事,陆氏倒是知道一些,她同褚氏讲自己没有抓到乔良,是妹妹手下的护卫把人带回来的,褚氏愈发觉得留下那个少年是留对了。

“不过他敢给乔家的主子套麻袋,也实在是……”

陆氏捂着嘴笑,“母亲,小妹也让我手下的人带着麻袋去呢。”

褚氏无奈:“平日里你最喜欢你二哥,怎么这种时候下手这么狠?”

她见过乔良,那孩子都被打懵了。

她哪知道这里头还有她宝贝女儿的杰作,只当一切都是谢护卫所为。

乔姝月冷哼了声,“他连父亲的话都不听,还能听谁的?软的不行,当然得来点强硬的。”

褚氏:“……”

也好,女儿有自己的主见,总好过被人欺负。至于乔良,他确实该吃点教训。

陆氏提醒道:“母亲,这回若无谢护卫,二弟怕是会牵扯进案子里。”

一说起命案,褚氏眉眼间神色冷了下去。

昨晚大理寺的人包围酒楼时,在场之人无一不遭受审问。

乔良若是在场,传出去于乔家的名声、于乔父与乔叙的官声而言,都只有弊端。

“听说谢护卫回来便病倒了?也难为他了。”褚氏对谢昭凌有点惜才之意,外加二子与幼女都被少年相救过,因而愈发欣赏。

“让他这些日子好好修养吧,原本罚了他三个月的月银,想来应当没有银子再行束脩礼,他读书的费用,便也同施芊一样,一并由我来承担吧。早些养好,早日回学堂念书。”

先前的罚总归还是要罚的,毕竟伤人在先。

一码事归一码事,赏罚分明,没有功过相抵这么一说。

乔姝月眉开眼笑,抱着母亲的胳膊,好一通撒娇。

二哥被关进祠堂,每日傍晚送饭时才准人探望片刻功夫。乔姝月与四哥约好了酉时见面,便准备各自回院子。

临分别前,乔姝月没忍住问道:“四哥,那个命案的真凶,抓到了吗?”

乔誉目光无波,望了过来。

他的视线极有穿透性,锐利地审视,似乎要将人心看穿。

妹妹的眼睛里没有太多疑问,有的竟是“期盼”,她好像心里已然有了一个答案,开口问他,也只盼能从他这里确认她所思为真。

乔姝月禁不住他的打量,心虚地低下了头。

今生与四哥的交集变多,他护着她,帮她圆谎,替她遮掩,他那么好,叫她一时忘却,他前世是怎样一个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又城府深沉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有了想和盘托出的妄想。

四哥这般聪慧,若是如实道来,应当不会将她当做是疯子。

可乔姝月并不敢轻举妄动。

她手中的底牌是*七*七*整*理“对未来的预知”。

若是告知四哥十年后乔家会覆灭,以四哥的性子,定会在所有事连苗头都没有时,便将其连根拔起。

那样乔姝月所知的未来便不再是她可以预测的未来了。

多事之秋,易生变数。

幕后之人她并未打过交道,到底有多少仇人,她也并不清楚。

若是她动静太大,打草惊蛇,叫人察觉,那是否又会出现她难以预料又无法规避的灭门之祸?

她或许已经没有再重来一次的机会了,所以她不敢赌。

只敢沿着前世的轨迹,慢慢地前行。

不宜全部交代,也不可全然隐瞒,择其中关键之处稍加透露,应当还是可以的。

乔姝月仰起头,笑了笑,“没什么。”

正准备离开。

乔誉忽然开口:“官府办案,我如何知晓。”

乔姝月见他没疑心,松了口气,“也是,那四哥我先回了。”

她挥了挥手,往木兰院走,心里想着谢昭凌,步子越来越快。

乔誉目光沉沉,对着早已远去的背影,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轻声呢喃:“此事你应当才是最清楚的吧。”

**

吱扭一声。

西厢房门打开,一颗脑袋探了进来。

乔月偷偷摸摸地,用气声道:“阿凌哥哥,醒着呢吗?”

刚要睡着的谢昭凌:“……”

他忽又想起李成的话来——

“姑娘在你床上待了好一会。”

耳边响起关门的声音,谢昭凌红着耳朵,连忙又闭上双眼。

说不清为什么要装睡,总之他此刻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她还那样小,那样纯粹,能有什么心思?

他不该因她一个举动、一句话而反复琢磨。

他越不坦荡,越不自在,就越说明他动了歪心思,那恰恰是对她的不尊重,是不该有的。

谢昭凌稳住情绪,放缓呼吸,假装自己正在熟睡。

只要他不回应,她应该也做不出什么惹人误会的……

谢昭凌:“……”

他感觉自己的睫毛被人拨弄了两下?!

小姑娘做贼似的,蹑手蹑脚走到他身边,他竟然毫无察觉。

最近只要是她在身边,自己的心就乱得一塌糊涂。

好像是从她那句“喜欢”开始。

她只是把自己当个好看的玩物,他不可往龌龊的方向想。

是因为从无人能这般对他,所以他难免不适应,才会一再手足无措。

这不怪她,要怪自己心性不定。怪他出身市井,对男女之事司空见惯,眼脏心脏。

只要他刻苦磨炼身心,就一定能……

谢昭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