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47)
从前他肆无忌惮抚摸而又拆吃入腹的这幅完美的身体,现在却是他渴望而不可求的禁物。
颜礼指尖温热,淮宁锁骨上的线条清晰可见,仿佛雕刻师傅的娴熟之作。这幅作品让他着迷,让他光是看着就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他缓缓把指尖移向淮宁微微突起的粉色的地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不自然的轻咳后急忙逼迫自己别过头去。
深呼吸了数次,颜礼终于觉得自己头脑清醒了一些,方才快的就要泵发而出的心跳也终于降了下来。
淮宁尚在病中,且高热未退,他怎么能有那样的想法…
颜礼伸手把手帕浸水后拧干拿在手上,一手为淮宁擦拭身体降温。
颜礼格外细致,从肩膀开始直到淮宁圆滑饱满的脚趾都一一擦拭过,待把淮宁全身都仔仔细细擦拭过一遍后,他忽然手上动作一滞,把方才用过的手帕丢在一旁,转而换了一块还未用过的。
颜礼拉过被褥为淮宁盖好,可他望着淮宁身下某处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透视眼一般。明明自己把淮宁遮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可他脑子里还是无边无际冒出淮宁某处的模样。
心里几番纠结不下和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颜礼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新换的手帕,两只手探进被褥,又把拿着手帕的那只手探进淮宁下身锦裤。
碰到淮宁身下那处时颜礼连大气都不敢喘,甚至他莫名有些心虚,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过去,确认淮宁依旧还在昏睡这才松了松心神。
他拿着手帕的手越攥越紧,从上到下开始轻轻为淮宁擦拭那处。
“嗯…”
淮宁一向极其敏感,忽然皱着眉头动了动身子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呓语,吓得颜礼一手猛的向上撞在淮宁的锦裤上。
第一百一十九章 禁锢
只是单纯擦拭而已,他分明还未动手…难道就弄的人不舒服了?
颜礼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他指节修长纤细,手也很大,轻轻松松捏住手帕的同时也能一并握住淮宁身下的敏感之域。
熟悉的触感让颜礼一阵心跳加速,他不敢太过用力,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欲求不满的变态。
想到这里,颜礼赶紧把手退了出来,
他随手把手帕丢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平复自己的呼吸心跳。
淮宁还病着呢,他简直是禽兽!
正当颜礼相对自己进行激烈的自我批判时,淮宁轻咳一声,脑袋偏向他这边,低声呢喃道:“别走…别走…”
闻言颜礼的心里顿时只剩下一片柔软。他有些不敢质信自己听到的话,直到反复确认过后才敢肯定他确实听到的是“别走”这两个字。
他竟觉得胸腔里有些酸涩,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整个人觉得梦幻的不真实。
可犹豫片刻,颜礼心中最后被过滤的只剩下沉溺温柔乡的奢望。
他深呼吸几次平复着自己过快的频率,而后坐到距离淮宁不过咫尺的地方,牢牢把淮宁的上半身扶起来,自己坐在淮宁身后抱住淮宁。
颜礼尽量维持着这个姿势,很小幅度的调整身体拿过放在一旁的茶盏,确认里头的热水尚且有温度时才拿过来,让淮宁靠在自己肩头小心翼翼喂淮宁喝了几口水。
温度恰到好处的清流顺着喉管滑入直直浸润了自己的五脏六腑。淮宁意识依旧不清,但他却隐约感觉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
身边是熟悉的气息,哪怕他都无法辨认的出来人是谁,但却莫名的让他心安,让他没有半分抗拒想要脱离这个人的怀抱。
可淮宁在病中也依旧被奇怪的梦境折磨。
他忽然只觉得浑身都仿佛浸泡在冰水里一般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尽管被颜礼抱在怀里,可他的四肢百骸都好像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颜礼只觉得怀中人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嘴里不禁发出低弱而又痛苦的呻吟。
他侧了侧身,把手拢在淮宁小腹上,抱他抱的更紧了些。一手就握着淮宁的双手,一手轻轻拍着淮宁的后背很有耐性的温柔安抚。
“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有我陪着你…”
感觉到被人不断安抚淮宁的情绪渐渐缓和,他任由颜礼把他抱在怀里,嘴里依旧无意识的低语。
可淮宁好像看到在他的梦里那人因为自己不信任他并未毒害柳昭旻而心灰意冷。
他原以为这是梦,可等他清醒时那个人已经被他伤的遍体鳞伤后决绝的离开。
他看到颜礼最后看他的眼神里只有怨恨和悲戚,以及抵挡不住的失望。
淮宁瘦弱的身躯显得僵直而无助,呼吸微弱而艰难。这个梦太过逼真,折磨把他哪怕是在梦里都不安稳。他毫无血色的惨白面容上,透出一股青灰之色,面部神情恍惚,显得气息奄奄。
可颜礼看不见他的脸,依旧轻轻拍着淮宁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别走…”
淮宁忽然无意识的攥紧了颜礼的衣袖。
他在梦里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一次他鼓足勇气告诉颜礼:“朕相信你绝不会加害于柳昭旻。”
可淮宁意识混乱不堪,他没有说出这句完整的话,再开口时只残存几个字。
“昭旻…柳昭旻…”
当这几个字传入颜礼的耳朵时他只觉得雷声轰鸣作响,像是要硬生生把他的耳膜震碎。可更像是一把尖锐的弯刀,狠狠的刺入他心里还不够,偏生还要用力搅动几下。
原来这便是…活着就能感受到的窒息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