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臣为患:陛下被腹黑臣子逼婚了(174)
淮宁依旧闭口不答,可他狠狠闭上那双美目,下定决心般要伸手去将颜礼箍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拉开。
“陛下,柳大人到…”
第一百四十章 相邀
许是淮宁方才也并未吩咐要柳昭旻和其他几位朝臣在殿外等候,和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却不见淮宁传令召见,这才直接领着柳昭旻进了正殿。
可和安话未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狠狠堵在了喉咙里,他脚下步伐一滞,面上有些慌乱,一副非礼勿视的表情。
柳昭旻被和安一个急剎搞得措不及防,好在反应迅速这才没有让自尽撞上和安的后背。
二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搞得有些不知所措,而和安见到此情此景以为二人这是旧情复燃,下意识就转身回头望着柳昭旻,要寻一个合适的理由先将人带出去再说。
“不必,其他人也都叫他们进来吧。”
淮宁一眼就看出和安心中所想,先他一步开口断了和安快要脱口而出的话。
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推开颜礼,一手扶着桌案,一手杵着手杖重新落座回了刚才那处。
颜礼两手并未收回,尚且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直到和安把另外几人都请进来时他才讷讷垂下双手。
淮宁侧目瞥过颜礼立在自己身旁的身影,随即抬眼望过去:“叫诸位爱卿所来商议之事繁杂琐碎,既然国师今日得空,也一并留下论事吧。”
听淮宁此言和安立马转头吩咐身后的小太监再多备上一盏茶。其他人都已落坐,见颜礼依旧无动于衷的站在原地,和安只好亲自上前请他过来。
那几位大臣方才进殿就见颜礼站在殿内,既是国师在此,自然是尊卑有序,所以在淮宁赐坐时纷纷不约而同的就坐在了边出。
而颜礼随和安走到堂下,不偏不倚只有柳昭旻身边那个座位尚还空缺。
二人心照不宣的并未明说,可颜礼与柳昭旻之间登时就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柳昭旻忍不住稍稍侧目而视,他的余光里隐约能瞥见颜礼愣神的模样。
回想起方才进殿时所看到的画面,以及和安下意识就想要将他遣出殿外的反应,他自然不得不去想难道这二人之间当真是冰释前嫌与否。
从前淮宁曾经正视过他的心意,但当然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时至今日,柳昭旻依旧记得那日淮宁清楚的告诉他,他依旧放不下颜礼。
也许他二人亲密无间时他可以不眷恋一丝一毫,也绝不会贪恋和幻想自己的心意能够真正的得到淮宁的回应。
可他是一步步亲眼所见他二人之间关系的转变,也知淮宁心意已决他二人之间再难破镜重圆。仅仅只是颜礼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对淮宁而言绝激荡不起过多的波澜。
正因如此,柳昭旻才会滋生出旁的想法。才会想要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心迹。
颜礼与柳昭旻并肩而坐,颜礼面上看不出半分异常,反倒是柳昭旻,心底所有情绪溢于言表。
淮宁听着其他官员喋喋不休的声音,抬眼便看出柳昭旻心不在焉。
他自然明白柳昭旻究竟为何而困而忧。
回想起方才颜礼贴在自己腰腹之间的手和轻轻蹭着自己发顶的下颚时,淮宁耳根浮出几渡淡淡的绯红。
他急忙紧咬牙关想要把这些莫名其妙的念头逼出自己的脑海。
分明是他堂堂国君召了朝臣来面圣议事,况且自己刚才还责备颜礼分神,怎的现下连自己都有些深思飘忽。
颜礼听着旁人所言,左不过每一句皆是左耳进右耳出,半个时辰下来几乎是无所事事。有了刚才那瞬和其他人在殿内,现下他反倒不敢名正言顺的悄悄偷看淮宁了。
“眼下陛下暂且不被政务繁扰所困,若要不日出宫行微服私访,臣等倒觉得是良机。”
听到此话登时将颜礼的思绪拉回,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大臣,随即又看向端坐正殿之上的淮宁。
“陛下,臣等附议。”
“是啊,从前陛下圣体违和多有不便,实在不宜出宫行此伤身费神之事。现下陛下圣体大有好转,想来正是行微服私访的时候。”
颜礼略微沉吟,从前淮宁的身体实在是差极。他曾仔细问询过和安,最为体弱之时便是多说几句话都会咳喘不止。
他初来乍到之时自然也是亲眼见识过的。而今淮宁的身体大有起色,平日里想起此事他只觉欣慰,倒是不曾想过淮宁自从继位以来就从没有出宫微服私访过。
“诸位爱卿所言极是。此事兹事体大,且各方需准备事宜众多,那诸位便跪安通知各处安排下去吧。”
淮宁倒也没有过多犹豫,微微思忖片刻也就应声了。
从前他体弱多病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若要被人诟病无非也只是私下议论几句他是个病秧子皇帝罢了。
可如今人人都知他能杵杖复行,身体也大有好转。若是再不行此事只怕谣言四起,周遭要起的闲话会更多。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行礼,既然淮宁下令要众人跪安,其中自然也包括颜礼和柳昭旻二人。
不想他们议事时间比预想的还要更久,走出大殿时远方天际苍穹之上已经染上渐暗的暮色,天很快也就黯淡下来,甚至隐约可见已经浮现几颗星星的踪影。
柳昭旻和颜礼并肩走在最后,颜礼自知自己其实与他之间显然就是无话可说,自然就不会自讨无趣。无非就是在淮宁面前不能撕破脸皮让淮宁越发厌恶他罢了。
平心而论柳昭旻是个得力之人,有他在淮宁身边确实帮淮宁排忧解难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