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哥哥你好香,路过撩一下(158)
睡前,他吻了下乌洄的额头。
再一次告诉他。
“我回来了,我不会再走。相信我。”
乌洄在他身前“嗯”了一声。
阎怀悯不好说他如今是什么状态,只能慢慢来,反正他是神,各种疑难杂症都能治愈。
他察觉到乌洄的呼吸逐渐平稳,才放任自己睡去。
半夜。
阎怀悯在一阵血腥味中惊醒。
他睁开眼,借着殿外黯淡的烛火,捕捉到眼前坐起来的朦胧的影子,血腥味从他手腕中散发出来。
阎怀悯顾不得其它,信手一挥,殿内烛火通明。
乌洄只着单薄里衣,墨发披散胸前,手腕不知何时割断一道口子,鲜血从中流出,染红明黄的床单。
他神色淡淡,宛若感受不到痛楚,另一只手摸着阎怀悯跳动的脉搏,感应他的鲜活。
第101章 神明在上(14)
“做噩梦了吗?”
阎怀悯不动声色地揽过他,拿走他手中的匕首,手从他手腕的伤口拂过,伤痕与血迹消失。
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去。
“别怕。”温热躯体包裹在乌洄身侧,阎怀悯吻着他的额头,轻柔的抚慰令乌洄软化下来,“我在。”
碰到他才知他的身体有多单薄,这些年乌洄不爱吃东西再加上身处皇位的日夜操劳,阎怀悯通过皮肉摸到里面的骨头。
乌洄下巴搁在他肩头,美湳讽人面上惯无表情。
他说:“你亲亲我,好不好。”
“好。”
阎怀悯捧住他的脸,吻从他的眉心往下,吻过他的眼睛,鼻尖,唇角,再到唇瓣,轻轻吻住,怕弄坏了他。
“不要这种的。”乌洄眼睫打湿了,“要凶一点的。”
他记得阎怀悯亲他总是很凶,亲得他喘不过气,充满极致的掌控欲,而他喜欢那种临近窒息的被控制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阎怀悯能给他。
阎怀悯如他所愿,凶一点地吻他。
乌洄在他身上软成一团,他吻到湿润的咸湿,将对方滚落的泪水尽数卷入口中。
“阎怀悯……”
这双眼睛哭起来无比漂亮,泪水从睫毛坠落,从如玉的脸颊滑下,滚烫的,让阎怀悯的心跟着颤了下。
记忆中的乌洄从未哭过,除了床上,他原本光亮耀眼,比太阳灼目,不该哭得这样伤心。
乌洄眼中满含眼泪,湿了衣襟,如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
神生平的第一次手足无措给了他,“别哭了……”
他抹去乌洄的泪水,甚至动过封去乌洄这九年记忆的心思。
“不开心的事情,我们忘掉好吗?我在这里。”
乌洄猛地摇起头,揪着他衣襟,哽咽道:“我不要忘,我要记住你。”
“你会记住我。”阎怀悯歇了封住他记忆的心思,他再次吻住乌洄,在亲吻中告诉他,“我们以后会有更多美好的记忆,我在永远守着你,我不会走了。”
乌洄不知在他怀中哭了多久,最后哭得累了,睡在他胸膛。
手仍是攥着他的,睡梦中也怕他不见了。
再醒来,阎怀悯不在床上。
乌洄心中升起巨大的恐慌,鞋都不穿,赤脚下床往外跑,空荡的床铺仿佛在告诉他昨日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他尚未跑出殿外,便撞进一个人的怀抱。
阎怀悯穿戴整齐,与九年前的琰王无异,一把将乌洄抱住。
“鞋都不穿,要去哪儿?”
乌洄站不稳,差点滑落,扔拽住对方衣袖,口中呢喃:“别走……”
“我不走。”
阎怀悯顺势抱他起来,回到床边,再将乌洄放在床上,蹲下来,为他穿上鞋。
“只是去问了点事,以后起床我会守着你醒来,不会再走了,好吗?”
他不知强调过多少他不会走。
若是以前的乌洄,会说他骗人。
因为最开始阎怀悯走前,说过他会回来,但他食言了。
如今的乌洄只有无尽的沉默。
阎怀悯低估了乌洄对他的粘人程度,自乌洄睁眼,他不能离开乌洄的视线,如果不见了,乌洄一定会慌里慌张地找他,全天做什么都得在一块。
尤其是用膳时。
阎怀悯希望乌洄能回到原先好好吃饭的样子,摒弃他的不适,但乌洄还是不想吃。
食物对他再无吸引力,只有阎怀悯在,他才会多吃一点。
如果他不在,乌洄就回到原先的状态,要么不吃,要么吃得非常少。
“不想吃了吗?”阎怀悯刚给他盛了一碗汤,就见乌洄搁下了筷子。
乌洄看了看他,接过汤碗,“要吃的。”
阎怀悯觉得要和他好好聊聊:“不想吃可以不吃,我没有逼你吃,不要勉强自己。”
乌洄喝完那碗汤,“我不勉强。”
至少有阎怀悯在,他不会再吐了。
-
琰王回来,朝野上下都想瞅瞅是不是真的,他不上朝,御书房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
进去的官员神游天外地出来。
原来是真的啊……
消失九年的琰王真的回来了。
且,和陛下是一如既往的亲密,陛下龙椅都给他坐。
“陛下。”阎怀悯坐在龙椅上,腿上是翻阅奏章的乌洄,他散漫地勾着帝王的发丝,“大家都对臣好奇,不如给臣一个身份,昭告天下。”
乌洄什么都听他的,扭头问:“你还要做琰王吗?”
“可以,但你不能住琰王府,你得住皇宫。”
“琰王臣做腻了。”阎怀悯在他唇上贴了贴,“臣想做皇后。”
乌洄答应,“好。”
阎怀悯眸光烁亮,“真的让臣做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