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人在看我(117)
钟声,记得嫁鸡队伍里也听到过类似白炽钟的钟声。
可他脑子不太好,一时间想不出其中关系,于是道:“我再进去看看,你们在门外等我。”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
第65章 神的使命(八)
反正也找不到出路,不如在于适之的店里多待会儿。顺便问问有没有通讯设备,借来打个电话问路总比无头苍蝇似的乱走要好。
南湫站在钟表店门口犹豫。
一个多小时前刚被人下了逐客令,这会儿又回来借电话,会不会太没脸没皮了点儿?
早知道这样,刚才于适之客气的时候他就该多待会儿。手机没电,怎么就没想到要借一下?
迟疑许久,还是往那门上敲了两下。
屋子里有动静,手忙脚乱的,像是在收拾什么大件。
好半天,门后才传来中年人沙哑的嗓音:“谁?”
南湫愣了愣,这声音他记得。先前于适之死活不让他开门,门外那声“我饿了”正是这人发出的。
-于适之:“他进来了,他肯定已经进来了!”
不会吧?真有“东西”进了于适之的店?可明明之前开门,他们什么也没瞧见。
抬手颠了颠分量变重的旅行包,他干咳一声,态度客气:“你好,买表的。”
里面的人安静了片刻才再次出声:“稍等。”
门铃被撞响,玻璃门开了,门后站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体态魁梧高大,只是整根脊柱弯曲佝偻着身体,站着说话时比南湫还要矮上许多。
男人拄着拐杖,穿着身灰色西装,头上还有顶爵士帽。脸上皮肤蜡黄肌肉凹陷,明明身材魁梧,却又有种瘦骨嶙峋的违和感。
见南湫站在门口不动,男人才后退两步,用沙哑的嗓音说了句:“请进。”
“打扰了。”
南湫大步进门,环顾一圈没看到之前招待过他们的于适之。
右侧花色玻璃窗前的工作台,修理工具和正在修理的钟散乱地摊在桌上,和离开前的摆放完全一致。
他把沉重的旅行包放到给客人休息的软椅上。
低头看,桌上被吃过的糕点和茶水也没来得及收拾。
再看那口名为白炽的朱雀钟,表盘的防尘玻璃开着,时间停了,本就坏掉的时针不知道去了哪儿。
视线往下,光洁的地板上有磕碰过的痕迹,木地板明显白了一圈撞痕。
“请等一会儿。”
男人收拾掉桌上茶点,把盘子端进厨房,准备份新的。
南湫看着男人进去,等厨房门一关,赶紧站起来走近那口白炽钟查看。
顶部雕花的部分缺了个豁口,放置钟表的地面有一小部分特别干净。
很明显,这口钟被移动过,也许就是刚才敲门的时候。
钟表下方的摆杆部分同样有一扇防尘玻璃。他蹲下身透过玻璃细看,才发现这钟里还有一尊巴掌大的木雕像。
模样和在火车上看到的侍从于适之很像,但表层没有上漆,与这口有年代感的白炽钟格格不入。
不过雕刻手法精湛,裙摆随风摆动的姿态以及五官都惟妙惟肖。
趁着男人还没出来,他拉开防尘玻璃把木雕拿了出来。
翻过身,木雕的背面居然还刻了字——于适之。
不会真被鹿书白说中了,他们在火车上遇到的沁柠侍从,是高纬度于适之的幻想?
他把木雕放回原处,摸索着想看看这些精美雕刻的木头里是不是真藏尸了。
只是手才摸到钟的侧后方,耳边便传来了中年男人的缓慢说话声:“这口钟已经被人订走了,不卖。”
南湫心下一咯噔,只叹这男人走路怎么跟鹿书白一样没声音。
他站起来哈哈笑道:“这样啊,那我再看看别的好了。”
男人手里端着红茶和奶油蛋糕,蜡黄的脸死气沉沉,一双细长眉眼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气。
等南湫转道去玻璃展柜装模作样地看手表,他才收回视线看向白炽被摸过的侧后方。
南湫在展柜后绕了两圈,又左顾右盼地回到休息区,端起红茶,佯装无意地问男人:“上回来买表好像是你儿子招待的我,怎么今天没看到他人?”
男人的走路速度很慢,拖拖拉拉地坐到南湫对面:“平之出去了……”
说儿子时男人并没有反驳。
南湫拿着茶杯的手下意识收紧:“原来他叫平之。”
于平之,连名字都变了。
男人右手握拳抵在唇边,疲累地咳嗽一阵后问:“客人有看中的表吗?”
南湫拍了拍自个儿的旅行包:“是这样,刚看你展柜里有块标价二十万的钻表,就是镶了山水画那款。我这一趟出门旅行身上没带够钱,你看能不能借我打个电话,我让家里人给我打点钱过来。”
男人两手交握拄着拐杖,一双眼没什么温度地打量南湫,直到看见南湫戴着的廉价手表才缓缓开口:“电话在二楼,请便。”
“谢谢。”
南湫起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二楼,还是男人帮着指路才找到通往别墅二层的阶梯。
老式的旋转楼梯,花式昂贵的扶手以及铺了重工地毯的阶梯。
这地方的装修风格,和旭舟家还真像,应该都是一个年代的产物。
包括转角的装饰花瓶,从二楼往一楼大厅吊着的水晶吊灯,皆是些极具年代感的古董。
而当他看到放在书房里的电话拨号键是旋转式时,他忽然意识到,这房子的构造和用品,竟真的和旭舟家一模一样。
还是说,类似的年代感小洋房别墅都是这种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