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夫君竟是白月光(75)
他兀然转头,正好瞧见沈菁,面上忽而展开笑意。
“郡主,可是有结果了。”
沈菁将手中木盒交给他,他打开一看面上更为欣喜。
“太好了,郡主,若是不出意外,你的牵丝蛊三日内必然可彻底解开。”
针灸、药浴三日内轮转不停,最后沈菁感觉从那屋里出来时感觉自己身上都快被腌透了,哪里都是那股清苦的药味。
“郡主,你的蛊解了!”
面前的杜仲异常欣喜。
“多谢你,杜仲,这是我的随行腰牌,若有需要,带着它到安来钱庄,他们会帮你!”
沈菁解下腰牌,将它递给杜仲。
杜仲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
“有缘再见!”
“嗯!”
杜仲重重地点了点头,接着进入蛊庄的大部队中去了。
劫后余生的蛊庄要大举迁徙,离开故土。
看着浩荡的人群离开,带起尘土飞扬。
沈菁转头,是祁渊在她身后。
“我们也走吧!”
两人驾马向远方驶去,是盛朝的方向。
岭南大军在边境多处发现蛊人,因着有蛊庄的帮助,事态很快平息下来。
因着边境大胜,魏晏及祁渊都被圣旨唤回京城,以示嘉奖。
既然同路,沈菁自然是跟他们一起的,路上指不定遇到什么危险,跟着武安侯府的人起码有些保障。
走过岭南边境,沈菁最后看了它一眼,随即便通往京城的归途。
京城在北方,天气愈发寒冷。
走至周边时,能看到人们都已经穿上了厚重的棉衣。
马车前面是骑马的祁渊和魏晏,二人是武将,穿的不是那么厚。
沈菁坐在轿中,手里还捧着个汤婆子,她身体太过虚弱,一路上的颠簸更是让她前几日发起高烧来。
这才刚刚好些,颂儿也不让她随便出门了,掀开车厢帘子的一角。
能感受到猎猎的冷风吹来,就这一角,原本温热的车厢被吹的寒冷。
华丽的马车之外,被休整的整齐地土地上,竟一个行人都没有。
如今正是晌午,前方就是京城,天子脚下,怎会如此冷清。
沈菁咳了咳,苍白的手显得格外瘦削。
颂儿赶忙帮沈菁把帘子关上。
然后将手放在沈菁的额头上,试探她的温度。
“郡主,您就听下医师的劝告吧,这几日温度刚刚降下去。”
颂儿将沈菁披风上的领子掖了掖,被柔软的兔毛包裹住,生生包成了个雪团子。
无奈的语气总是让沈菁的心肠软下来。
乖乖地听话照做,心头的疑惑却并未散去。
前方就是京城,进去便知晓了。
在靠近时,城门禁闭,魏晏正要出示令牌,勒令守城将士开门。
一支羽箭自远方袭来,正中马蹄下侧,马儿被惊起,连带着车厢晃动了起来。
沈菁暗道不好,守城将士不可能认不出武安侯府的令牌,就算认不出祁渊的脸,更不可能认不出魏晏的脸,京城中必然出事了。
在场的三人几乎同时这样想着,祁渊看向那支羽箭,面色愈发冷肃。
上面刻着铸造局的金印,就是说,这群人手中有武器。
因着是奉旨归京,本就不方便带众多士兵,有僭越之嫌,总共就带了二百亲兵。
魏晏驭着马,心头焦急。
忽然城门打开,一群士兵从中出来像包饺子似的将这群人团团围住。
来势汹汹且人数众多,魏晏正要一声令下,让众亲卫杀出一条血路来,去最近的官衙府邸去求援来救人时,祁渊按住了他的手。
若他猜测不错,京畿府下十三县都已经被幕后之人完全掌控,要不然何以他们一来消息就传的这般快,只怕他们一早就被人盯上了。
沈菁从车厢中走出,看着城墙上随时准备射箭以及周围拿着刀剑对准自家人的士兵,无端感受到一阵心悸。
低垂下眸子,藏住了锐利锋芒的眼睛,因着服了琉璃花,牵丝蛊对沈菁不再有威胁,反而可以利用它来反向追踪下蛊的人。
这是残存的牵丝蛊对母蛊的臣服,袖中的盒子开始剧烈地颤动着,这说明下蛊人就在眼前。
环顾这一方天地,沈菁抬起头来,蓦然向上看去,守城将领身后有一人穿着黑色斗篷,宽大的兜帽遮住面容,这幅样子倒是让沈菁想起那个在穆秋身后的人。
也是这般,宽大的兜帽掩住身形,让人看不清。
似乎是感受到了下方传来的视线,他往后缩了缩,似乎很怕别人认出来。
“奉圣上口谕,武安候世子对镇国郡主图谋不轨,意图谋篡,拿下!”
一声尖细的阴柔声音传来,宣旨的是一位面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白粉的年轻太监。
随着声音落下,周边的人已经始动手,将随行的亲兵刀剑全部卸下。
可恨的是,他们将那麻绳系到众人的脖子上,牵着他们往前走,那是只有对犯下罪大恶极的犯人才会有如此侮辱的系法。
在场的是在战场上为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怎么能受此侮辱。
“镇国郡主,您受苦了。”
上面宣旨的太监殷勤地下来迎接沈菁,脸上尽是笑意,看着他那张谄媚的脸。
沈菁抬了抬脚,示意这人来当下马车的人肉板凳。
这太监面上僵了僵,这年轻的小太监怕是还不懂这京城中的规矩,特别是作为仆从。
随后才弯下腰来,沈菁踩着他的背一步步下来。
走在地上还拧了拧脚底,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一样。
那太监的脸色愈发难看了,想必是个刚刚上来不久的,喜怒形于色,只怕是个马前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