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只想当权臣(1)
贵女只想当权臣
罐装可可豆
戚言曾有位前主公,他们志趣相投、默契无双,携手走过了一段最失意落寞的岁月。
却在主公登临王位之时,猝然决裂。
戚言无法接受主公赠她灭族之祸。
主公无法接受戚言心里不能只有他。
行刑那日大雨滂沱,冲散了族人性命堆积的血泊。
戚言却被幽禁王宫,等着主公每日前来探望,告诉她一切都只是因为爱她。
……疯疯癫癫。
求娶?我看你是求死!
盟友千千万,不行你就换。
充分认识到决策失误的戚言很快找到了新的盟友,合作之下成功逃离王宫。
新盟友是大争之世下一缕亡国的幽魂,目标明确,敢打敢拼,用着十分顺手,还隐隐有些眼熟。
于是她以靖王邵奕的人头为共同目标,以助他复辟亡国为筹码,发起长期组队邀请。
新盟友:啊?虽然你愿意帮我复国我很感激,但……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们襄国不就是被你俩给合伙灭掉的吗?
所以,我也是你们情趣中的一环?
——
起初,靖王和谋臣之间的反目,在闵煜眼中只是一桩异闻,左右戚言愿意帮他复国,携手共进也不枉相识一场。
只是时日越久,他越是生出一股不甘——
戚姑娘覆灭襄国是为了扶持公子奕,后来与他重逢合作,是为了逃离靖王宫,助他复辟也不过是向靖王复仇的筹码。
她的爱恨都围绕着靖王,而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只因为他是后来者?
他嫉妒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
“侧室都有扶正的时候,我就不能求个名分?”
注:后来者居上,靖王追妻火葬场物理火化男宾一位。
背景类先秦架空,不太考据,主打一个氛围。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正剧 权谋
囚困
这是戚言被押在靖王宫中的第二十三日。
数月前,老靖王薨逝,公子奕登位,靖国大局初定。
戚言赌对了,可她又赌错了。
赌对在于,她所选的主公胜过了一干兄弟,顺利成为了靖国新君。
赌错在于,这位新国君是个薄情寡性之徒,做事讲求一个卸磨杀驴、鸟尽弓藏。
新君上位还没多久,连年关都尚未过去,跟随主公多年的老臣斩的斩、换的换,已经去了十之七八。
他们在落难前,曾向她递拜帖,送私信,想要求她在新君面前替他们说说情。
戚言一度感到奇怪,他们为什么觉得朝中变动,她一介女子能够说得上话?
直到后来,她被宣召入宫,才恍然明白,原来他们都以为她与新君有私情,是要让她帮忙吹枕头风。
她觉得这些人还是不了解主公,他的决定,不是任何人能够干涉的。
就像那天她拒绝了国主的求爱,他也并未听进去,只是自顾自地说,宫里的桂花开了,让她留在宫中赏玩。
于是,她再也没能走出靖王宫。
国君每日都来看她,身边的宫人也不厌其烦地劝她。
国主龙章凤姿、英武不凡,位高权重又待她情深义重,这是何其难得。
再则,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以姑娘的文采韬略,除了国君,再没有哪个男子能配得上了。
每到此时,戚言便意兴阑珊地敷衍:哦,那可真好啊。
摆明了油盐不进。
日子就这么过一天算一天地拖下去,直拖得宫中的桂花凋落,拖得国君逐渐失了耐性。
每每触及那双压抑暴怒和欲念的眸子,她都会暗暗计算,算自己还有几天的好日子可过。
好在戚家满门只剩下她一介孤女,曾经为主公做事时,与一众同僚也相交平平,国君哪怕想要威胁她,也无从落手。
至多也就是她一人荣辱罢了。
夜深了,宫人为她掌灯,便退了出去。
她独坐案前,阅着一卷竹简。
远处似乎传来喧嚣声,窗外有星点火光晃动。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
她也无意探究。
只是案上的灯火忽闪几下,扰得竹简上的字也昏明不定。
她便放下竹简,寻了支竹签,要挑一挑灯芯。
却忽然被人自身后钳制住。
“别动,不许出声!”
刻意压低的声音分不出本来音色,只能听出是个男人。
戚言向下瞥了眼横在脖间的匕首,手上的动作却未变,执着灯剔,轻轻地将灯芯拨动两下。
室内烛光亮起许多。
“刺客?”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身后的人呼吸急促,显然是受了伤。
“我不会声张,但我们得做个交易。”戚言道。
脖间的匕首挨近了些,刀锋的寒气刺痛皮肤。
“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都没关系,穷途末路的人是你,若无人相帮,阁下必死无疑。”
身后静默片刻,匕首松开了些。
“说吧,什么交易?”
“我全族上下都死在靖王的手里,而今他将我囚禁宫中,料想我亦死期不远。”
远处的喧嚣声逐渐近了。
戚言不紧不慢地铺垫完了前情:“我知晓通往宫外的小径,但我不曾习武,躲不过官兵侍从的追捕,眼下我可以为你指路,只需要你挟持着我,将我一起带出宫外即可。”
身后的人没有应答,而是忽然问:“你是戚言?”
她“哦”了声,眼底浮起笑意:“我这么出名?”
“一面之缘,”他顿了顿,“戚姑娘智绝高义,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