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197)
此前也从未见过, 真正的素不相识。
“说,谁派你来的。”
林斩霜踢了下被结结实实绑在床腿上的杀手一脚, 语气冷酷地逼问。
那杀手好似还是第一次吃这种闷亏,看着林斩霜的眼神充满着不甘与凶戾。
她表情阴狠, 瞪着林斩霜的那双三角眼用力到仿佛要掉下来。
杀手声音粗噶,“没人派姥子,是姥子看你不顺眼,想杀就杀啊啊——!”
杀手话还未说完,林斩霜便一脚踩上了她那只刚被骨刃扎穿的脚掌,而后狠狠地碾了碾。
鲜血霎时如泉涌。
一旁的小葵见杀手要喊,立刻抓起手边的脏抹布塞进了她嘴里。
杀手那原本高亢的惨叫声当即被堵在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唔唔唔的闷声。
疼得她冷汗唰地一下布满了额头。
片刻后,林斩霜才收起脚,随后又踢了下杀手的膝盖,催促道:“快说!”
小葵闻言,急忙又将杀手口中的脏抹布给扯了出来。
谁料那杀手出口便是污言秽语。
她红着一双眼,扯着杀猪般的嗓子喊道:“爹了个巴子的,有种你就杀了姥子。”
“要不然姥子定然想法子干死你!”
这是还没长记性。
林斩霜闻言轻笑了下,小声无端听得那杀手毛骨悚然。
“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女人踱到不远处的火炉前,拎起了上面已然煮得沸腾的茶壶。
“但是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林斩霜笑着说完,站到杀手的面前,而后慢条斯理地抬高了自己的手臂。
下一瞬,滚烫还冒着热气的开水顺着茶壶嘴汩汩而出,尽数浇到了杀手那只受了伤的脚面上。
杀手见状瞳孔骤缩,然而还未等她叫出声来,小葵就又眼疾手快地将抹布堵住了她的嘴。
半壶热水倒完,杀手疼得下半身都在止不住地发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凶恶之气顿消,只剩下滑稽。
“说不说?”
林斩霜放下手中的茶壶,紧接着当着杀手的面重又抽出了那把骨刀,而后将刀尖抵在了她那只完好的左脚面上。
“不说的话,你这只脚也别想要了。”
说着,林斩霜手中缓缓用力下压。
杀手彻底怕了,原本凶恶无比的眼神逐渐蔓延出对林斩霜的惧意,豆大般的汗珠不住自额头上滑落,一是疼得,而是吓的。
她甚至开始后悔接下这个任务。
并且怀疑是以前的仇敌找人伪装成了买主想做了她。
毕竟这女人怎么看都不像买主说的只是个文弱书生。
这他爹的就是个玉面修罗!
就在刀尖刺破鞋面的下一瞬,杀手终于撑不住求饶。
“我、我、我说!”
她脸上冷汗直冒,又疼又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林斩霜随即收了些手中的力道,却并未彻底将刀收起,以防对方耍诈。
杀手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尖,艰难地吞了下口水,道:“是、是华隆钱庄的东家张、张逾派我来的。”
“她出三百两银子,要我跟踪你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你给做了。”
林斩霜闻言蹙了下眉,随后又问说:“理由呢?”
杀手闻言脸皱成了一个苦瓜,“我、我不知道啊。”
“不说?”
说着,林斩霜眸中闪过狠色,作势又要往她脚面扎去。
杀手见状当即吓得面如土色,绝望大喊,“奶奶,我真不知道!”
做她们这行的向来只管拿钱办事,从不问理由因果。
其实杀手不说,林斩霜也大致猜到了原由。
应当是那日亭子里楚今燃亲她那幕被张婉若看到了。
对方将此事告诉了张逾,于是张逾认定她挡了自己的道。
所以才会选择在她离开江州北上的路上派杀手前来杀她灭口。
至于为何不在江州动手,定是怕惊动楚玥。
由此,林斩霜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究竟挡了张逾哪个道,以至于对方不惜背上人命也要杀她灭口......
思及此,女人不由自主地眯紧了双眼。
几乎在转瞬间,林斩霜周身的气质陡然变得冷沉无比,似阴云压顶的朔风雪塬,扑面而来的尽是锋锐杀气与寒意。
看得小葵都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抹布,对面的杀手更是拼命地蜷缩起身体,妄想远离。
口中不断求饶,“求求你别杀我,我真的把知道的全招了,别杀我、别杀我......”
小葵见她越说越大声,当即又用手中抹布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她的嘴。
生怕杀手喊得太大声把旁人也招来。
片刻后,林斩霜从包袱中摸出了一黑色药丸。
这是前些阵子好友宋菁送给她的几瓶毒药中的其中一种。
虽然毒性相比较那些见血封喉的要略逊一筹发作时间较为缓慢,却因为是宋菁独创所以非常难解。
将药丸给杀手硬塞进口中,确保她无法吐出后,林斩霜冷声给她下令。
“明早我会放了你,你回去后禀报张逾,就说我已经死了。”
这个做法看似漏洞百出,但却是目前为止摆脱张逾追杀最有效的一个手段。
即便对方很快回过了神儿,发现其中的不对劲,重新派遣杀手来灭口,也会因此耽搁不少时间。
到那时,林斩霜早已带着小葵入了京也说不定,即便没有,她也有的是办法让对方寻不到自己的踪迹。
另外,若是张逾再聪明一点,想通了其中关窍,就会发现林斩霜这是在警告她。
杀手见她给自己喂了东西,呕又呕不出来,觉得自己已然必死无疑,吓得如一条死鱼般大张着嘴,有出气没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