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229)
楚今燃闻言蓦地蹙紧了眉,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是真的,少爷,潘管事已经三天没回来了,我们也派人去各个地方找了,可是都没找到。”
兰生抽抽噎噎地在一旁补充。
少年顿时慌乱起来,因为他意识到,张逾对自己逞凶不成,必然会气急败坏地拿潘管事开刀。
一想到潘管事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凶多吉少,楚今燃当即挣扎着想要下床。
口中大喊道:“张逾要杀了潘姨,快、快扶我去报官!”
众人一听,立刻也跟着着急起来,梅生与菊生手脚麻利地帮助少年穿衣,而兰生则飞快地跑到了门前。
这厢,他刚一打开门,便被突然涌入的皂衣衙役撞得东倒西歪、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才站稳,却被其中一人一把攥住了肩膀。
女人身材高大而壮硕,大声说话时,扑面袭来的强悍气势吓得兰生手软脚软,差点瘫倒在了地上。
“楚玥之子,楚今燃何在!”
不远处刚被梅生他们扶着站起的少年闻言先是不解又警惕地蹙了下眉,而后虚弱地回道:“是我。”
“有什么事吗?”
高大衙役闻言,一把松开了兰生,转而朝着楚今燃走去。
她一侧浓眉轻挑,居高临下地打量了少年一眼,声音低沉,“你就是楚今燃?”
楚今燃沉默点了下头,“对,是我。”
高大衙役见状,转头与身侧同僚对视一眼,面色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唰地一下抖开,将写明了少年姓名、罪名、住址、外貌特征的拘捕令举到了他的面前。
大声说道:“有人报官说你违反我朝公序良俗妄想引诱义母茍合,并且还偷盗她人财务。”
说罢,她迎着楚今燃惊讶至极的目光,咧嘴一笑,一把握紧了他的手腕。
“跟我们去官廨走一趟吧!”
少年怎么都没想到,明明违法害人的是张逾,自己却是被逮捕的那一个。
直到他被衙役一左一右拘着手臂带到县衙,在审案的大堂见到坐在一侧悠然品茶的张逾时,才恍然回过神儿来。
对方贼喊捉贼,他被诬陷了!
楚今燃当即大叫起来,“大人,草民是被冤枉的,草民是被她......”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端坐在公案后的县令唐盛便抓起手边的惊堂木,啪地一下打断了少年的话。
沉声喝道:“大胆,敢在堂中公然喧哗、不敬法纪,给本官掌嘴!”
她这番话音刚落,一名五大三粗的皂衣衙役立刻手握掌嘴板快步走到了楚今燃面前。
随后,扬起手,啪啪啪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十多下才停手退到一旁。
顷刻间,少年白皙的面颊便红肿得好似塞进了两个馒头,殷红的鲜血顺着破裂的嘴角接连不断地滴在了地上,很快便汇聚成了一小滩。
意识也被打得昏沉了起来,头晕脑胀到纵使被人架着跪在地上身子仍摇摇欲坠。
一旁坐着的张逾瞧见这幕,心中沉积多日的阴云一扫而空,她垂眼用杯盖轻刮了下杯中漂浮着的茶叶,扬唇轻蔑一笑。
少顷,县令唐盛沉声发问,“楚今燃,你可知罪?”
少年闻言,艰难地抬起沉重的头颅,破碎肿胀的唇瓣不住地翕动着。
许久,才模糊出声,“草民,是、是被、诬陷的。”
“求大人,还草民一个......”
县令唐盛闻言当即不耐地皱眉,再次打断了他的话,对着下面的衙役命令道:“传证人潘良上堂。”
听到潘管事的名字,楚今燃呼吸骤然加快了几分,吃力地抬头想要搜寻对方的身影。
很快,头发蓬乱、被打得浑身是血的潘管事便被两名衙役自后架了上来。
随后噗通一声撂到了地上。
少年见状,挣扎着想要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却被身侧看管的衙役重又拽了回去,更加用力地钳住了他的双手。
将他整个人都抵在了冰凉的石板上。
“老实点!”
少年被迫以脸贴地,眼泪顺着眼角不断滴落到地上,哽咽哭喊出声,“呜呜呜,潘姨,你醒醒啊潘姨......”
听到楚今燃的哭声,无力瘫倒在地许久的潘管事终于动了动。
只见她额头抵地支撑起脖颈,无比艰难地转过了头,面朝向少年的方向。
露出了肿胀到全然挤在了一切的五官,满脸的伤痕血迹。
“少、少爷。”
潘管事艰难出声,声音嘶哑得像是喉咙被砂纸打磨过般,几乎听不清内容。
她好像笑了下,喉咙里传来含混的气音,“你没事、就好......”
楚今燃闻言,当场大哭出声,声音不断回荡在空旷的大堂之中,显得无比悲惨凄凉。
可随即县令唐盛便烦躁地打断了他的哭声,再次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
“潘良,再将你昨日呈上的证词说上一遍。”
她这番话音刚落,一身形瘦长的衙役自潘管事身后走了出来,手中拎着摁有她血手印的证词。
上面写满了楚今燃的‘罪证’,其中‘引诱义母张逾与之淫.乱’、‘盗窃张府财物一万两银票’赫然在其列。
楚今燃自是注意到了这点,当即震惊地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泪水与血丝。
半晌后,奄奄一息的潘管事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
然而紧接着说出口的话,却出乎了堂中所有人的预料。
“我家少爷,是、是清白的。”
她喉咙不住颤动着,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力气。
“他是被、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