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斩霜先是给青年喂了杯冷茶，令他神志清醒了些，而后坐到了榻边。

“方才辛喜的话，你都听到了。”

只听女人徐然开口，尾音莫名有些喑哑，听得楚今燃脊背一颤。

他虚弱地伏在榻边，注意力全被微擦着林斩霜膝盖的手腕吸引去了。

好半晌，才轻嗯出声。

少顷，林斩霜又问：“自己能解决吗？”

说罢，她视线若有似无地向下扫了一瞬。

青年浑身一麻，原本就潮红的面上此刻更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胸膛里心跳咚咚作响，令楚今燃只觉得头晕眼花，又无意识地咬紧了唇。

林斩霜见到后，伸手替他将脆弱的唇肉自齿下解救出来，却并未松手，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挑起了他的下巴。

“回答我。”

她面上一本正经，说出的话却令青年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在跟着燃烧沸腾。

无比的羞耻。

好半晌，他才嗫喏着唇瓣出声，声音断断续续语气几乎要哭出来。

“能、能......”

林斩霜闻言，微微扬起了唇角，望着青年的眸光却倏地暗了下来。

“好，那就做给我看。”

三十二个少爷

楚今燃闻言神情空白了一瞬,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状，女人微微俯身，又朝他凑近了些。

靡红摇曳的灯光下，她凤眼越发深邃幽暗, 犹如两方墨潭, 深深地攫引着他。

“怎么了？”

随着她沉声发问，温热的、萦着淡淡檀香的气息扑面朝青年袭来, 将他密不透风地笼罩在了其中。

逃无可逃。

楚今燃身上的热意骤然加剧了几分, 几乎要将他的骨髓都烧灼起来。

他下意识摇头，透亮如珠子般的眼泪自绯红的眼尾缓缓滑落。

“不、不......”

女人闻言, 微挑了下侧眉, 含了些笑音。

“不行还是不会？”

说着，林斩霜伸出手, 轻轻揩去了他眼睛沁出的泪水。

低哑的声音染上了诱哄, “好般般, 回答我。”

女人指腹微凉，碰触到楚今燃热得发烫的面颊时，竟带来一丝隐隐的刺痛。

青年下意识瑟缩了一瞬, 而后又情不自禁地迎合了上去, 追逐刺痛过后透骨般的舒爽。

少顷，他赴死般闭上了眼，殷红如花瓣般的双唇轻轻翕动着，声如蚊蚋。

“我、不会......”

林斩霜闻言, 唇角弧度无声扩大了几分。

她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青年被泪水浸润得湿润而光滑的面颊，喉中溢出一声叹息。

“那怎么办？”

“需要我帮你吗？”

楚今燃闻言, 倏地睁大了眼。

月白色的缎衣似水，无声流淌至榻下, 与地上瑰红色的烛光逐渐融为一体。

林斩霜揽紧了怀中青年，直到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发觉，四年不见，对方身量竟长高了许多。

如今都到她的鼻梁了。

不过身子着实太过单薄了些，肩胛突起，犹如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翅膀’咯得她胸口酸疼。

腰身更是纤细得像枝嫩竹，不足盈盈一握，脆弱到她怕若箍得再紧些，下一刻会直接断掉。

原先楚今燃身上那股馥郁的甜香也变得清浅很多，浅到需要林斩霜抵在他肌肤上用力嗅闻才能勉强捕捉到一点。

她很不满意。

女人微微后仰，能教楚今燃舒服地倚靠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她抬手，轻柔地拨开了对方面颊上与汗水黏连在一起的几缕发丝。

凑近了他耳畔问，“准备好了吗？”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青年便急促地呼吸起来，殷红柔软的唇瓣微张，从中不断呵出潮热的气息。

透过未合拢的贝齿隐约可见其中正发着细颤的鲜红舌尖。

领地被陌生人踏足的惶恐与不安，令楚今燃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无比的戒备。

他下意识地想要驱赶、挣扎与反抗，可对方势力强悍，态度更是不容忤逆的坚定。

不过几息，他便被打得节节败退。

异样的感觉逐渐蔓延至青年的全身，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逃避，腰身却被对方揽得愈紧。

“不、不要......”

楚今燃有些承受不住，颤抖着指尖无力地去推身后女人的手臂，声音沙哑又绵软。

像是枝头上熟透了的海棠果，轻轻捻上一下便能流出绵沙的果肉与甜腻的汁水。

林斩霜无视了他的乞求，唇瓣愈发贴近了他的耳廓，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不远处的那点水红，低笑着问道：“以前可曾有过？”

楚今燃闻言一僵，抽泣声愈发剧烈起来。

“想的是谁？”

女人继续追问。

“是不是我。”

见怀中的青年哭到几乎不能自已，林斩霜大发善心地减弱了些攻势。

随后，慢条斯理地开口，“怎么不说话？”

楚今燃自密不透风的攻击中难得地得到了一丝喘息。

他蹙紧了一双秀眉，眼尾沁出的泪水将他纤长茂密的鸦睫浸得透湿，一缕缕黏连在一起耷拉着。

衬得整个人如同淋了雨的幼鹿般，无助又可怜。

青年咬紧了齿痕瘢瘢的唇瓣，断断续续恳求出声，“别、别问了，求你、求求你......”

“不想答这个？”

女人停顿了几瞬，继而又道：“那换一个问题好不好？”

楚今燃闻言，背脊忍不住一僵，而后难耐地发出阵阵细颤，紧绷起的腹部剧烈起伏着。

林斩霜对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青年耳垂，轻轻吹了下。

“这几年，可曾成婚，可曾有过别的心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