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娇蛮少爷缠上了(女尊)(271)
久而久之,便落了个每逢阴天下雨,都会疼痛难忍的病根。
于是林斩霜便请她重新配了能混入刺青颜料中,对楚今燃的旧伤有修复作用的药......
将尖锐的刺青针头浸过烈酒又在烛火上炙烤过后,女人抬头,安慰似地抚了抚他的面颊。
“待会儿可能会有些疼,不过我会轻些的。”
楚今燃闻言,没忍住侧头蹭了蹭她温暖干燥的掌心,轻声嗯了下。
林斩霜的刺青技艺很是精湛,动作密而匀称,然而青年还是忍不住吟出了声。
一双秀眉紧蹙,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
女人见状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关切地看向他。
楚今燃摇了摇头,继而无力地将头抵在了她的肩膀处,小声喘息道:“我、我有些不能见血......”
自用陶片自戕过后,他便有了这个毛病,不能见血,特别是自手腕处流出的血。
不然便会心慌气短、眼前阵阵发白、四肢无力。
说着,青年便有些坐不住了,如一滩水般不住地往凳下滑。
林斩霜见状深深地敛起了眉,将他抱入了自己怀中。
语气含着些怜惜,“那今日便不刺了,我送你......”
“不要。”
楚今燃出声打断了女人的话,语气由于无力而变得颇为绵长。
听上去竟像极了撒娇。
说着,他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才刺了一半的左手腕递到了她面前。
青年抬头,与林斩霜对视,曜黑的眼瞳中泛着乞求的水光。
粼粼如春阳下的湖面。
“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你抱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林斩霜闻言点头,应了下来。
如愿以偿地窝进女人怀抱后,楚今燃餍足地眯起了双眼,暗想,自己可真是卑劣啊。
宁愿撒谎、用尽手段也要靠近她。
可他没办法,纵使知道她不喜欢自己,也想要靠近她、亲近她,会因得她一点点的偏爱而欢喜到不能自已。
他不贪心的,这样就够了。
这样就......够了吗?
楚今燃仰头,望着女人近在咫尺的肃丽容颜,望着她因过分专注而微抿起的樱红唇瓣。
嗅着自她脖颈皮肤处散发的幽幽浅香。
眼眸中的沉黑越来越浓重。
不够啊,怎么可能够呢?
远远不够。
想到这儿,青年如着了魔般地凑上前,在女人修长的脖颈与下颌处落下了一连串湿热浅淡地吻。
偶尔会失神般地伸出鲜红的舌尖轻轻舔舐......
他再次闭上了眼,回味着舌齿间萦绕的独属于林斩霜的淡淡浅香,渴望时间就此停止。
察觉到皮肤上的温热潮湿的触感,林斩霜呼吸一滞,险些捏不稳手中的刺青针。
不过很快,她便压下了胸中的躁动,愈发专注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片刻后,一枝含苞欲放、生动鲜活的栀子花便出现在了青年受过伤的手腕之上。
原本那条长而狰狞的疤痕此刻成了托举着栀子花的花茎。
不再是切断生命力的沟壑,而是成了为花朵输送养分的通道。
楚今燃自女人怀中抬起头,望着这一幕后,眼前又逐渐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胸中烘暖的热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融化一般。
“喜欢吗?”
林斩霜凑到他耳畔,语气很轻,声音却莫名有些哑。
楚今燃闻言点头,可还不待他说些什么,便被女人一把抱了起来。
“既如此,那我收些报酬应当也不过分。”
说着,林斩霜便抱着他大步朝床榻上走去。
她呼吸罕见的有些急促,显然是被方才青年的行为给撩拨到了。
待女人脱下身上的袗衣,榻上的楚今燃才恍然发现她精瘦的手臂上,在原先那些刀疤的伤痕处,竟也文着一个刺青。
那是一根粗壮的、盘根错节的、带着锋利倒刺的荆棘,透着强悍的力量与勃发的生命力。
瞧见青年一直盯着自己的刺青看,林斩霜挑了下眉尾,将他刺着栀子花的左手腕与自己的手臂上的刺青并排放到了一起。
下一瞬,她便满意地瞧见楚今燃的眼睛赫地睁大了一圈。
因为这两个图案,单看不觉得有什么,但若合起来瞧,竟浑然是一个整体。
只见强壮的荆棘藤上,一朵凝露的洁白栀子花含苞待放。
荆棘以强悍的姿态护卫着栀子,栀子亦以自己无上的美丽装点着荆棘。
二者相依相偎,密不可分。
见此情景,楚今燃心尖狠狠一颤,紧紧地抱住了面前人。
与此同时,心中荡起了无边欢喜。
自己终于是林斩霜的一部分了。
四十一个少爷
九月中旬, 华隆钱庄东家张逾因被查出曾多次买凶杀人、偷漏商税、行贿地方官员等多种罪行,数罪并罚,被官府判处抄家并执行鞭刑一事很快便在整个江州流传开来。
随后,江城县令唐盛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并草菅人命一事也被揭露。
因其身为母父官却滥用职权, 祸害一方百姓影响恶劣, 在被当场罢免官职后便被拉去了菜市砍了头。
事后,官府在唐宅抄出的唐盛这几年收受的赃款银铤足能装满三间瓦房。
最后官廨动用了十几辆牛车才堪堪拉完。
一时之间, 江城的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此事。
他们一是惊叹和痛骂张逾与唐盛这两个表面两袖清风、德高望重的人背地里竟官商勾结、狼狈为奸, 短短四五年便搜刮了江城这么多民脂民膏。
另外则是在感慨林斩霜这个从京城来的巡按御史能力之强、手腕之硬,不到一个月时间, 便为江州百姓除去了这俩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