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美人泪(重生)(146)
谁又知这背后,你方唱罢我登场,为着己利借美名,掩盖其趁虚而入,欲残食荆州的卑诈。
此事空前未有,虽道荒唐,却也不难猜料。
但凡彼时天下有心人,恰如不与之谋的苏贤云等人,皆明白一理——
便是晞婵此刻活着站在他们面前,其兵也难收,气也难平,只会仍旧势不可挡。
甚至不惜暗杀晞婵,也要冲这一回千古野心。
只因各方虽皆畏惧随侯李覃,却也无一不羡他王权霸业。
各路诸侯齐备,天下烽烟狼起在即,时局亦欲大动。
美人泪
彼时陆卓皓正于花街柳巷逛荡,厢房里左拥右抱,快活得不知天明。来拿他的一队人马尚顾及陆家颜面,待他从床帐子里穿好滚将出来,才一齐上前将人押了。
无心一瞥,有个侍卫虽是严肃惯了,但因年小,见到那里面的风情,便一时忍不住,抿唇拉长脸撇了撇嘴,唏嘘不已。
原这陆公子玩的这般花哨。里头白花花的一团,还不止一对儿峰挺,此刻见他被带走,都抱被呜咽哭将起来,一条被衾都不够她们抱的。
陆卓皓又恼又怕,忙挣扎喊叫:“没天理了!他又不是我爹,怎可说押走就将我押走?”说着,在门外唤那些随从,“你们快去报信儿,这李覃简直欺人太甚!”
亏他还懂世家礼,便是至此地步,也仍以表兄弟相称,不曾当面有一丝的不敬畏。
哪知话音刚落,那些惯来随他一性胡闹的清俊小厮,砰砰的被这些佩刀护卫一棒子一个,都横七竖八地倒晕在地,没个声响。
陆卓皓一口气闷上来,望见其中有他最喜欢的“小玲珑”,那护卫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独独照着人家□□甩的铁棒,看得他也身下一痛。
就此,他也不敢再吭声了,随这些气势汹汹的护卫押走。
隔壁书房,潘羽闻声后,本是当即要从莺歌堆里跳出来的,意欲去探看挽救,却被一个肌肤温腻的小美人儿横臂拦下了。
“公子无心?”
潘羽听了,脑子倒似一根弦绷断,只觉以往不识好歹,如今与陆卓皓见识的多了,才知这人生逍遥快活,心境开阔。
甚至酒兴上来,有感而发,挥笔便成就了几篇他满意至极的诗赋。
由此也愈加喜欢在这些莺莺燕燕里泡着。
他低眸一瞧,弯唇把住那女郎的素手,捏了捏道:“怎说我无心呢?什么好处没给你?”
那两个见了,也缠去服侍,潘羽那兴头上来,皱眉便吩咐她两个下去,只把身旁那娇滴滴的美人往怀里翻抱,共赴云雨。
这女郎唤着“潘郎”,扭动腰肢道:“奴家又何尝不是呢?身心都给了公子,如今不过陆公子他表兄弟唤他回去,公子便弃奴家于不顾,岂不无心?”
她毫不晓得,这一说恰恰扎在了潘羽心头,惹他心里那根刺抽动刺痛。
潘羽冷哼一声,也不思考,硬气道:“这是何话?便是他死了,也不及你一根脚趾头,也罢,因你如此,我也不去的好,省得你到时埋怨本公子不知体贴你。”
那女郎只是笑:“奴家哪般‘如此’?”
潘羽也不回答,将手摆开那水龙门,像只鲤鱼打挺似的就起翘钻了进去,来了一猛‘鲤跃龙门’。
他听着这声儿,乐得得意忘形:“你倒是模样斯文,不似家中那只母老虎,心胸狭窄又善妒,连纳个小妾都不允我的,待明年她诞下孩儿,我便迎你进府。”
女郎也不信,笑道:“男人在这时说的话不可信。”
潘羽痴醉如迷,也不防备,当下将粘液往里弄,热情似火盆,恨不能将其拆之入腹,见其娇态,那女郎大吃一惊,转而又平静下来,红着脸也不看潘羽,侧头高声浪唤。
潘羽狠撞了一次,逼这女郎看他,又掌住她上下兴头不可抑制,竟与往常大有不同。
他眸色渐深,低头附在女郎耳边暗哑低笑:“今儿个完事了,你若敢喝避子这些玩意,本公子就先弄死你。”话音未落,那女郎喜之不尽,又忍不住痛叫了声。
他甚悦,冷声道:“自今日起,也不可再服侍他人。”
“奴家......妾感激不尽,只这却是不随妾做主意的,妾又何尝不想只服侍公子一人呢?”
潘羽思忖半晌,破罐子破摔道:“不怕,我赎你出去,在外另安置个宅院便是。”
只他大抵银钱不够,需得向家中管钱的那位借口要些来......
潘羽沉默发愁间,那女郎正好缠了过来,两人又不论黑天白日地厮混了大把时间,相拥交颈而眠。
他却回头只是说:“陆兄的席,推辞不得,这才醉着回来。”
然天下乌鸦一般黑,又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一话,她妻子心知肚明,坐在凳上瞅了眼他脖颈上的痕迹,也只冷笑不语。
潘羽倒没甚所谓,大刺刺地知会一声便往分房后他的卧房走去,连往日回来的嘘寒问暖都省了。
潘羽妻看了半晌,心中已有衡量,打定主意后也便回了房。
她心平气和地走去上房,自箱柜里翻出了潘羽的把柄。
......
寒月十一日,飘起了丝丝雪花。
一处营帐内,茶香四溢,满室温暖,火炭盆燃烧正旺。
因天色暗沉,不近黄昏便点了灯。
晞婵抱着一只暖手炉,肤若凝脂,腮上桃红浅浅,一笑即可勾起琉璃眸内的万千潋滟。一时竟叫雪映看呆了去,回过神后笑说:“这也是美貌天成,不可方物了。”
听此,晞婵只觉莫名,不知雪映姐姐这话从何说起,用眼神询问,她也但笑不语,索性不再追问,继续两人的前话:“听雪映姐姐这么说,可是身子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