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美人泪(重生)(164)
不知羞。
反正她要羞死了。晞婵翻过身,趴在枕上不语。
李覃眉梢一挑,凑去小姑娘耳边,瞥见那红晕,虎躯为之一振,那心里就跟开了弓的飞箭似的,蠢蠢欲动。
蓄势待发。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这是?”
她默了默,转移话题:“你快去问人家大夫在哪住的,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
“那你转过来,给亲一口。”
她更加不说话了。
他神情越发不妙,“真不给瞧?”
“......”
“啧,小姑娘面皮真薄。”
“......”
他忽然扶住她腰身,往前,闹着玩儿似的,又重得喉间都关不住,闷哼可闻,醇厚磁哑。
“疼不疼?”
她失声惊呼,终于两眼含泪地回过头来,这下是真说不出话了。
李覃又不间断地弄了几下,长指抬起她下半张脸,掠去那双嫣红微张唇上的湿润,亲了亲她耳廓。晞婵蹙着柳眉,犹如快要被风吹落的娇嫩桃花,我见犹怜。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这样了,只得拍开他手,趴在枕上,捂着脸低低小声羞泣。
这都是什么呀。
他低声一笑,意味深长地在她耳边关切:“以后再胡思乱想,孤还打,疼了也给孤忍着,记住没?”
哪有他这样打的!
晞婵气呼呼,又恐他乱来,两眼含泪地无声点了点脑袋。
李覃嗤声失笑,下一瞬拍拍她,心疼极了似的破天荒温柔起来。
“躺好别动,孤掀开被瞧瞧。”
她再也忍不了地踢过去,抱紧被衾:“李覃,你是强盗吗?”
都说了,没原谅呢!
不由自主就被这厮带着走了,为今到这地步。
她总是拒绝不了李覃吹枕边风,提什么羞耻的要求最后都得应了他。
难道,是他活太好?
“那你就是压寨夫人。”他厚颜无耻起来。
她打定不再开口讲话,腰又被他猛地提起:“你有完没完了?”
他轻描淡写道:“孤眼神不好,看不太清。这样就好了。”
晞婵冷笑,夜行敏捷如他,这会子岂不胡扯?
“天亮了......”
“......”
“李覃。”她话不由己地软了些。
这次他倒开口了:“唤我什么?”
“......君侯。”
“还有呢?”
她故意作对:“仢深......”
他怔了下,哑然失笑。
“娇。”
“......”
“还敢喊吗?”
明显是他故意调弄,之前在阁楼唤表字,他就不管,还觉亲近。她红着脸,没说话,满脑子记得应该拒绝他。
突然想起什么,她转头问:“深?”
李覃脑子也是刺激混了,听见她软声这么喊,提要求:“乖,唤声深哥哥来听。”
“......水遮木,像不像你的深字?”
他随便一想,敷衍了句:“嗯。”
“......”她推开他些,声音轻得像呼吸一样,嗔道,“我跟你说事儿呢,你头不痛了?”
沾上这种事,李覃早好了个七七八八,哪还觉头痛。
他皱眉不满,拉过她胳膊,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一江湖老道,你还信这?管它真假,认真你的就是。”
她这下是真说不出话了。
......
“两位,可醒了?”
外面忽然传来这家老太太的呼唤,李覃穿戴齐整出来,郑重谢过老妇人一家,又闲聊了会儿情况,说定再叨扰一日,待妻子身体好些再走。
那老太太毫无不悦,答应下来后将两碗热粥端来,让他们趁热喝了,怕天冷凉得快。
李覃点头笑了笑,端着粥回去。
晞婵见了,忙问:“那老夫人走了?”
她本是也要去谢的,只速度没他快,这会儿才将将收拾好。
李覃嗯了声,示意让她过来喝粥。
晞婵恰好有话对他说,便走过去坐下,端着粥,纠结了半日该怎么开口,为今风平浪静的,她忽然说这个,倒显得唐突。
直到李覃提醒她喝粥,晞婵才低头喝了一口,小声要求:“李覃,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谈一谈......”
他眼都没抬:“谈什么?”
“你以后不能这样了。”
他懒懒掀开眼皮,挑眉微讶:“孤好好的,你也挺受用的,怎还胡诌?”
“我不是说那个!”她红了脸,感觉跟他说不通,“我还生你气,没有原谅你,你不能那样的......”
李覃脑子快炸了,瞧着羞答答的小姑娘,又气呼呼的。
他忽然站起,将她抱起放在手臂上,亲了亲浑身舒畅:“穆惊惊,怎么这么乖?”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待在他身边,居然愣是没带坏她,还乖得要死。
胆子也依然如兔,易受惊。
“穆,穆惊惊?!”晞婵花容失色。
他这是承认......
李覃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坐下让她坐在腿上,亲自喂她喝粥,嗓音也淡淡的:“喝吧。”
晞婵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也不喝粥,眉眼弯弯地扑去抱上他双肩,激动地问:“夫君,你告诉我吧。”
若真是她想的那样,父兄就一定不会是前世那样的结局了。
李覃敛着眉,面无表情地催她:“先把粥喝了。”
凉了还怎么喝。
她又这么娇滴滴地突然唤夫君,撒娇,腿上软乎乎的,眼里悦乎乎的,耳朵动听,嗅得又香。催命似的。
晞婵飞快就着他手喝了,复又看向他,话不及说出,一碗粥都被他恰到好处地见缝插针喂了干净。
直到碗中见底,她才显而易见地开心靠在他怀里,小手拉着他的搁在自己小肚子上,飞快在他下巴上啾了下,娇俏得不得了:“深哥哥,好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