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箭头绝对成立(180)
大多数都只会认为“死气”什么的是理解方面的问题吧？或者直接认为风格偏暗，夏特勒兹的视野亮度过低之类的……
而死气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是正常的眼部病变啊，里面单纯艺术感知或者说幻想的成分都太重了，乍一听甚至有点中二的意思在，不像是工藤优作这类人会说出来的话。
却听工藤优作缓声道：“你的妄想症又严重了。”
而夏特勒兹只是微笑不语，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苏格兰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夏特勒兹身上乱七八糟的毛病可真是……
工藤优作摘下眼镜用力按了按眉心，像是十分疲惫的样子，但很快又平复下来，重新给自己带上眼镜：“先生，回答我。”
焚烬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叹了口气，妥协一般地开口：“工藤君不是都看出来了吗？”
但工藤优作不可能被他这么糊弄过去：“请不要用这么模棱两可的话术，您当初还教过我。”
焚烬的神情很平静，提到“当年”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异常神色：“是吗？抱歉，我对这些没什么印象。”
男人的脸色再次显得微微苍白起来，声线却依旧是稳定的：“所以，您到底看到什么？”
他并没有被焚烬带跑话题，即使是真的非常想顺着这件事说下去。
焚烬低低笑了一声，苏格兰说不清他到底在笑什么，也许是开心，也许是觉得可笑。
不过青年总算没有再次转移重点，他给出了一个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回答：“我看到了死亡。”
“……好。”沉默良久，工藤优作如此应道。
他指尖用力在原版设计图桌上花的位置按了按，用力到失去血色：“……我会想办法的。”
想办法解决设计图的问题，还是千秋烬的“妄想症”？他并没有说。
只是离开时，苏格兰看见他注视着夏特勒兹的背影，沉默而孤寂，又仿佛他不止一次看过青年头也不回离开的背影，早已习惯这样注视。
可目光如此柔和如此悲伤，像是注视着那朵书中的蓝色鸢尾。
花一般的。泪一般的。
——梦一般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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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第五十章
他不懂爱。
第五十章
焚烬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见到工藤优作——虽然是半个意外, 但是对方还愿意和他发生接触本来也是有点奇怪的事情。
……不过如果是工藤优作的话，大概也算得上合理？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焚烬并没有进入组织，而是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慢慢适应自己的时间感知和阅读障碍, 也是在那段时间里, 他和尚且年少的工藤优作发生了接触。
其中种种略过不提, 但严重的时间跳跃和由世界意识进行的行为补全, 导致焚烬谈了一场自己不知道的恋爱——对象就是工藤优作。
还甜美的是师生恋。
玩得挺花。
这件事情无所谓谁对谁错，焚烬本人对工藤优作所说的、他做出的行为并没有什么印象, 那都是世界意识进行的补全。
而对于工藤优作来说, 爱人的态度总是暧昧不清若即若离，甚至最后还说自己对这些事情没有记忆……
世界意识虽然傻了点，却也不会补全出不符合焚烬行为逻辑的事情, 即, 他的确是有可能和工藤优作走到那一步的。
而那个时候的焚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爱人, 工藤优作的“爱意”在他感知中也是货真价值, 足够成为一个感情系的食粮。
于是在几番迟疑之后, 他并没有直接切断这段关系, 而是选择了暂时离开。
——因为这个时候的他终于确定了时间感知的重要性，不希望工藤优作的事情再次发生, 于是选择加入权重异常的组织以锚定自身时间线，顺便还开始了安布罗修斯相关失忆的考虑。
焚烬的道德底线并不高，起码在感情这方面是这样的, 你不能要求一个以感情为食的怪物在这方面依旧遵从人类世界的道德观念，前世的他取食时才叫做真正的百无禁忌, 这辈子到底还是为了避免麻烦收敛了点。
所以他其实不会觉和工藤优作保持这样暧昧的关系有什么不对, 至于工藤优作……
这个慢慢成长起来的男人、理智到冷漠的天才作家当然不会察觉到这段关系的畸形, 从千秋烬告诉他“那是妄想”开始，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开始朝一个犹未可知的方向倾斜。
当然不能说焚烬对他不好，即使很少见面、甚至不太清楚对方的情况，青年依旧以一种年长者的姿态帮助他、支持他，时不时的美丽花束、在写作上的某些指导、甚至一些人脉关系……
作为“伴侣”，青年无疑是称职的。后来的工藤优作回望过去，金瞳青年的确在他年少时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一个野生的天才却没有指导，焚烬在扶正自己长势这件事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功劳。
他那么好，无论从哪里看堪称最完美的爱人，是工藤优作这辈子见过的所有美好的写照，作家曾经真的以为自己是可以和他共度余生的。
可工藤优作不能一辈子这么自欺欺人下去。
千秋烬根本就……不爱他啊。
有的时候男人甚至会发现先生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一种奇怪的困惑，其实不是看到罕见的东西、第一次看到什么存在时天然生出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