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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他不太对劲(26)

作者:丛枳 阅读记录

自己还真是对她知之甚少。

他捏紧了杯盏,半晌,才问:“那你这回孤身来京,他也放心?”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闻昭不由得的看了一眼。

见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多想,抿抿唇,如实说:“他、他原本想让他娘跟我一同来的,但我拒了。”

闻言,裴清川手背骨节泛白,他松开茶盏,手搭在膝上。

半晌无话,闻昭起身正欲辞别。

忽听他问:“为什么?”

她“啊”了一声,疑惑道:“什么为什么?”

裴清川抬眸,烛火轻晃,打在他的面上晦暗不明。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拒绝他?”

第 15 章

夜风徐徐,满院花香,月下花影摇曳。

裴清川出了角门,往书房的方向走。

脑海中浮现方才的情形。

闻昭似乎是有些惊讶与他的问话,怔愣过后,她说:“他要春闱,最是耽搁不得的。”

她说的理所应当的,听到他耳中,终归是有些不舒服。

的确,如林词安这般的清贫举子,如今是该将春闱放在首位的,只是如今他心有些偏向闻昭,自然觉着不该让她独来京城。

他眉间凝着,同时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松了口气,还好是闻昭一人,幸好林词安没有真的陪她来。

书房外,孟序秋负手而立,在廊檐下站着。

听得脚步声渐近,他敛了面上情绪,转身行礼:“小侯爷。”

裴清川颔首,示意他随自己进屋,二人坐稳,他斟好茶推了过去,问:“漏夜赶来,可是事情有了眉目?”

孟序秋点头,正了正色,道:“昨日我派出去的人来信,说那帮刺杀您的人马,与镇国公有关。”

镇国公。

思忖片刻,裴清川掀起眼皮:“确定无疑?”

“确实是他们。”孟序秋顿了顿,补充说,“这回派出去的,还有两人是我父亲的人。”

闻言,裴清川点头,“既有孟伯父的人在,那应该是了。”

孟父,孟盛清,是老侯爷的至交,亦是他的左膀右臂,待裴清川也算亲厚。

也是在前几年随兄长平叛时,为救兄长险些丧了命,之后就落了病,不良于行,长期深居简出。

一直以来裴清川对他多有敬重。

孟盛清如今虽不参与朝政,手底下仍有些精明能干的人,此番有他的人在,总归是错不了太多。

屋里静了片刻。

孟序秋看他脸色,斟酌着开口:“可要派人盯着那边?”

镇国公一党要刺杀自己,无非还是因为新帝推行新政。

本朝冗官已成患,镇国公作为三朝老臣,背后势力盘根错节,门生遍布朝野上下,加之其府儿女多与各地藩王多有姻亲,要想顺利推行,须得先将他这棵毒瘤摘除。

而如今的官家登基不过一年,且他非先帝嫡子,临危受命被立为太子,而今仍惦记着他皇位的藩王不在少数。

镇国公是曾经的大皇子,如今的怀王的外祖父,在先前的夺嫡之争中,没少为他打算。

怀王一党落败,他自然是对新帝恨之入骨。

而裴清川作为新帝的肱骨之臣,免不了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如今正是新政推行的关键时期,若他要杀自己,也合乎理。

思及此,裴清川摇头,沉声道:“不必,免得打草惊蛇。”

最好,能乘此机会,抓住了镇国公拥趸的罪行。

夜已深,交代完事,孟序秋便起身要离开。

他行礼告别,行了两步,又停下,说:“父亲近日多有念着小侯爷,您若得空,可来府里看看他老人家。”

裴清川起身送别他,闻言应声:“过几日旬休,我来孟府拜访伯父。”

“父亲定会很欣喜。”孟序秋面上带了笑意。

裴清川一直将他送到府外。

*

那厢,闻昭回了屋,便急着去灯下看信。

林词安在信中说,许慈只是受伤,并未伤及性命,而许平安夫妇得知她跑了之后,装模作样的寻了几日,回头便向外界说闻昭是跟着人跑了。

气的舒妈妈去骂他们,许平安那黑心肝的竟将舒妈妈打了。

这黑心肝的如今真是将他的心思明明白白的摆在外头了,竟给她身上泼脏水。

看到此处,闻昭气的恨不得将许平安杀了!

林词安又说,如今闻家的铺子如今是彻底的被许平安接手了,碍于县太爷的势力,便是有些反对的,也不敢出声,且云安县遭了洪水,闻家的生意也受牵连,许平安为得到其他铺子的契书,这几日又开始暗中寻她。

此外,他又言,林家祖上来寻过他们,说是祖父病重,或许他早日来京也说不定。

薄薄一张纸,唯有这句话是让她心有慰藉。

林词安父亲老家在京城,只是当年林父年少顽劣,不肯读书,偏爱去做商人。

林家因此多有争吵,他少年心性一气之下便离了家,后来辗转到云安县,再遇到舒妈妈,定居云安县之后,便经年不曾回过老家。

如今林家祖父病危,既去了信,八成是要回来看看的。

信尾又说,舒妈妈寻到一些与侯府通过的书信,若之后来京,会一同带来。

看完之后,闻昭将信折起来放好。

有朝一日,她定然要回去报仇!

……

翌日午后,闻昭在研墨,思量着给林词安写回信。

梅香推门进来:“姑娘,袁家四姑娘派了女使过来,说是有要事要同您说。”

闻昭搁下笔,起身让人进来。

女使进来还提着食盒,见了人忙道:“姑娘,这是我家四姑娘今日做的樱桃酥,她让奴托句话,问您明日可有空,她接您去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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