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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蚌的(154)+番外

作者: 敦敦敦尼 阅读记录

三个臭皮匠索性搭伙,请了个私教,专门为他们开个班。三人学了一段时间中规中矩的舞步。

某天DK觉得少了点感觉,无法将他们内心积压的情绪表达出来,老师问,“那你们想学什么?”

禹白溪指着隔壁午夜秀场的热舞海报,一本正经提议:“不如学这个。”

老师当场:“!!!”

梁麒大笑鼓掌:“性/感/但不低俗,热情且不油腻,我同意!”

DK则直接解开腰封,脱下练舞的燕尾服,“我先脱了。”

“老师很给力,立刻转场,教我们如何热舞。”梁麒挑了挑眉毛,又问禹白溪有没有在祯珠面前跳过。

祯珠脸颊微红,梁麒一看就懂,笑言她和自己很像,骨子还是东方人的内敛,她也只跳给自家丈夫看过。

诶?祯珠好奇,那他们怎么学?用意念吗?

梁麒笑而不语。

那段时光是他们各自压力最大最难捱的时光,或许只有忘记自己,才能放下往前走。

“禹当时考执业医师证,我以为他压力很大,毕竟医学生都很苦。谁知他想回中国,回去等于重新来过,两国体系终究不一样。”

在她眼里,禹白溪正值青春年华,医生这个职业有着大好前途,跟她和DK都不同。他到底在背负着什么?

“瞧,禹。”DK指着墙上一张胶片合影。

祯珠一眼认出,是年轻的禹白溪、DK和梁麒上舞蹈课的合照。

那时的禹白溪,年纪与现在的祯鑫相仿,眉眼锋利,双手抱肩,好整以暇盯着镜头。

祯珠曾听他略微提及过回国前的迷惘,为此他与禹父有过人生中唯一一次激烈的争论。

禹白溪认为医学无国界,但医生是有国籍的。他想回国,不想像父亲一样逃避。

这是她第一次听禹白溪提到他的父亲,禹望夏也是知名骨科医生,在业内很有名。

禹氏正骨第七代传人是禹映萍,第八代传人越过了禹父,是禹白溪。

禹望夏的逃避,禹知春的病,似乎是禹家约定俗成的禁忌。

以禹白溪为中心的话题火热开启,祯珠收回思绪,饶有兴趣地听梁麒和DK说笑。

她听不懂,却能从欢跃的语气里感受到“学舞三剑客”当年肯定有过一段美好的记忆。

再看照片里,20岁的禹白溪鹤立鸡群,痞帅痞帅的。

这些年他又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一个沉稳脱俗的男人。

“Zoo!”DK语气很轻快。

许是梁麒和禹白溪事先跟DK打过招呼,DK翻出几支精致的手工钢笔,全是他在某个时期的作品。

DK兴趣广泛,自己制作手工钢笔也当成了一种“玩”。当这股热度过后,他的注意力又被其他事物吸引走了。

“你喜欢哪支?送你。”DK很大方,表示如果都喜欢,全部拿走也行。

祯珠一眼就瞧出每支钢笔的材质均价格不菲,皆是收藏品级别。

“我不是来找钢笔的,”祯珠把禹白溪钢笔的视频和自己画的草图展示给DK,珍珠嵌入如何不破坏刻面的悬浮,她想学这个技法。

DK戴上老花镜仔细研究,他做了成千上万种手工。这支特别定制的钢笔,他是印象深刻的。

只不过......

男人欲言又止,拧眉瞅着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祯珠问。

“我不教你。”

哈???

祯珠瞪圆双眼,她连飞十几个小时,落地后一秒都没休息,马不停蹄赶到这儿。她才不会轻易放弃!

梁麒示意祯珠放宽心,老顽童不按常理出牌是常事。但他与禹白溪私交甚笃,禹白溪开口要帮的忙,他一定会帮。

果然,静默半晌。

DK提笔,敛眉思索了半秒,在祯珠画的三视图上改了几道线。

一个细节便点醒梦中人,祯珠茅塞顿开。

设计师都明白,图纸上能呈现出来的,现实里未必能落地。

DK指明了祯珠钻的几个牛角尖,但实物如何,除了国内那只钢笔,没有第二个样本。

“我教不了你,我们互相学习。”男人发话。

DK说自己当年也是随手做的,现在比起教给祯珠,他更倾向于学习。比如,希望祯珠与他互相交换一个技能。

祯珠轻舒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下来。

论起技能,那就是做手工,祯珠是心灵手巧级别的高手。学珠宝设计的人,需要掌握不少技能:画画、雕蜡、金工、烧窑、建模、岩石学、鉴定学......

无论DK想学哪一方面的技法,她不会藏着掖着,都愿意告诉他。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是从男朋友那儿学到的。

岂料DK说要学与珠宝设计无关的。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男人喜滋滋说自己学过了刺绣,这回希望学别的,让祯珠慢慢想。

这周就和梁麒在他这里学习,工具和材料任意使用。他也会在慕尼黑住上几天,雪季早就开始了,等完成手上的工作,他还要赶着去滑雪呢。

*** ***

三人暂时达成一致,祯珠和DK就地开始动手制作。

梁麒觉得新奇,一边围观,一边充当临时记者,把现场的小视频发给几千公里外心心念念的某人。

让DK暂时放下雪季的诱惑,钻进工作室里的是榫卯,不然他早跑进山里赶雪去了。

起因是某天他刷视频,有位中国木匠老爷爷为了给孙子做礼物,不用一根钉子、一滴胶水,制造出一座三米的木桥。在古法的基础大胆创新,做出了鲁班凳、泡泡机、甚至还有小猪佩奇......

DK出身于传统木匠世家,对木头有很深厚的感情。深藏在血液里的木匠DNA瞬间被唤醒,于是又敲敲打打重操起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