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思店(33)
选的故事都是我身边所真实存在的;要么是从网络上看到的,深思一段时间化为故事;要么就是从长辈那听来的过来秘密。初闻此类事件我是很震惊的,但奈何最后笔下写出来的好像如蜻蜓点水一样,点过了也只是点过了,水面荡漾几圈,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嗷,上面写了这么一大段,其实那不是目的,我真正的目的是想说:相伴大半年的工作猫咪被车碾压死了,她她陪我度过了许多个烦躁、失意的工作日。
她是一个中华田园雀猫,又乖又可爱,能听懂我说的话,也能感知到我的情绪,是只很神奇的猫猫,但最后她死了,死在我每天下班必经的马路上,而且不知情的我,骑着电驴碾压过数次那摊血液......
我知道猫死是在她死后的第三天,因为实在到处都找不到她,最后无奈在公司楼下贴了张寻猫启事,贴出去几小时,有几个人找到我说见过,但也只是见过在哪见过,并未实际找到,在快下班的时候,有个保安大叔上来找到我,笑着,像是分享件小事的语气跟我说:“你找到那只猫我见过,在三号凌晨3点,我值夜班上厕所看见它被碾爆头了,血留了一地,大半夜的吓我一大跳!”
那时第一反应我是不相信的,宁愿信是被他人带走也不信是死掉了。可大叔不愿我不信他,他带我去了猫被碾死的那条马路,血迹早已变黑。
大叔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还不信,继续激-情说前几晚看到的血腥:“哇!你都不知道!那猫惨的啊,头被碾碎,白花花的脑浆跟血糊在一起,像我小时候看到海鱼被放到发烂发臭一样,太恶心了!”
大叔他还在说:“早上七点多的时候,有环卫工把扁了的猫拖到垃圾桶旁扔掉了%……&&%%&&%¥……”
他说到这儿,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草草告别大叔,我躲到一个没人看见的角落里抹眼泪,支撑着我-干讨厌事的“糖果”碎了,还是碎成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几天上班失魂落魄,手边没有了那团会喵喵叫的小猫,眼泪还总情不自禁地模糊掉眼前的电脑工作表。
想起当初为她起的名字叫:小贱贱。初见时是因为她一点都不高冷,见我就蹭,是只小贱猫。谁知道后来居然死得那么贱,成了肉泥。
盼娣招娣(3)
十岁。
这年天生异象,夏季强台风气节让田地颗粒无收,村里尽数房屋盖儿被吹得翻飞,猪牛羊离家出走串上粗枝干躲洪。
有小孩被冲走,也有老人被淹死。
灾后余生,又闹起了饥荒,家没毁的闭门不出,家没了的蹲在别人家。
有人去将灾情上报机关,但壶江村地缘偏远,好些人怕是都到头七了,都难盼到有一粒粮食。
招娣盼娣一家还安全活着,他们家地势较高的原因,受灾没那么严重,房子除了被砸了几个洞外,其余的基本没事,是万幸中的万幸。可幸的背面也可能是祸,家门口蹲了好些人,是以前有说有笑的村人和恶语相向的仇人门口呢,他们都求着能不能帮帮忙,可是现在谁都自身难保,谁帮谁?
屋内,家具乱糟糟,最大件的旧式木床用来堵门,高件堵窗,阿妈抱着还在牙牙学语的弟弟坐小板凳上,姐妹俩低着头抱膝埋头坐角落,阿爸站屋中间叉着腰皱眉,欲骂又止。
他四顾老婆孩子,又盘算了下剩余的粮食还有多少?在每天一、两顿的情况下最多撑四五天,他很愁,眉头的川子仿佛要掉出来。
屋外的村人说话一段一段的,能隐约地听见有人讨论刘家的不仁义,也有哀叹天公不作美,起大风是在惩罚他们。
砰砰砰——
强烈的拍门声伴随沙哑的喊话:“老刘啊,行行好吧!救救我!帮一帮吧!以前我那么照料你,你不能这么无情无义啊!”
喊叫的是大猪父亲,以前确实经常帮衬刘家。
阿爸不耐烦地啧了一下,并没理他,他不是不想帮,一旦帮,其他人就会抢了,现在大家都饿急眼了,一旦惹群体眼红,就会像野狗般,群起而攻之,这个道理他懂,也见过。
他突然席地而坐,看了眼双目失神,形如傀儡的妻子,又看看往妻子衣服里钻想喝奶的白胖儿子,又瞧瞧角落里两个面黄肌瘦的败家玩意,心里计较着得与失。
如果少一张嘴......是不是能.......
少掉的那张嘴该........
老婆又丑又木讷,但娃娃虽破却不能没有。
儿子,是香火绝不能断!
女儿,留一个干活的。
危险的眼神停驻在浑身补丁的盼娣和招娣上。
盼娣的性格很稳,少言敏行,踏实落地,就是总弯着嘴角,用重重的留海盖着眼睛,没多大的生气。
招娣比姐姐要活泼些,好奇心重,善于发现什么,会讨好人,但干活没姐姐勤快到位。
她们的命运似乎被决定了。
那瞬间,盼娣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厚重留海下的眼睛,与阿爸那双没有情感起伏的眼睛对上了,这是父女俩极少有的
盼娣招娣(4)
浴室。
墙上挂着的篮子被撞落,里边的小物件洒落一地。
厚刘海女孩骑着小宁,正掐得她翻白眼。忽然,她松手了,还对方呼吸自由。
得了自由的小宁侧过脸大口贪婪地呼吸着,边喘边回味着曾经。她记得她是谁了,是盼娣啊,是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姐姐,总死气沉沉的姐姐,厚重留海盖住眼睛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