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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乖”夫郎(172)

作者:梧南风 阅读记录

庄仁泽瞪大眼睛,好半响瞠目结舌道:“他们为何要骗我们?”

徐钰抬脚往前院走去,懒懒道:“我怎么知道?”

庄仁泽才不相信,追上去道:“你看出什么了告诉我。”

徐钰将他的脑袋推向一边,只道没有。

两人刚出甬道,刘树小跑过来,急急道:“师父,柱子哥说你挤在厢房不合适,要给咱们挪到客院去。”

“哪个客院?”

“一进后面的东跨院,那边房间宽裕,采光好,也清净。”柱子不知从哪钻出来,回道。

徐钰回头看了看他,点头道:“也好。”

结果搬行李的时候,刘树不乐意搬,不等徐钰问,他主动道:“师父,镖师他们还住这里,信义太小,我住在这儿看着他们,免得坏事儿。”

“你一个人可以?”徐钰不是很放心。

刘氏将胸膛拍得梆梆作响,“我和信义一起,师父你就放心吧。”

酉时刚过,天色已然昏暗,伴随着呼啸而过的北风,屋檐下的灯笼摇摇晃晃忽明忽暗。

徐钰站在屋檐下望着天际,雪末纷纷扬扬从屋檐洒下,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中映射出五彩斑斓的华彩。

兴许是离乡在外,思亲之情甚重,他总觉得心中空落落。

及至小厮来回话摆年夜饭时,才回神。

年夜饭很是丰盛,干果糕点冷盘热菜鸡鸭鱼肉很是齐全,甚至徐钰还看见了海货。

镖师们在西厢空出来的房间摆了一桌,特意搬了好几坛酒,信智跟着一道,念及佳节不得团团,徐钰也不管他们,只要求不可以醉酒闹事,不可以赌博。

他跟庄仁泽、刘树坐在正厅,三个人对着一大桌菜,着实有些冷清。

倒是值班的小厮是个会来事儿的,进屋来恭贺,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出倒。

仆妇的年夜饭摆在灶房,小厮们则是在门房,信义还专门作陪,小厮仆妇规矩很重,一看就是受过严格训练,即使阖家团圆的时刻其他人去吃年夜饭,也专门留了人值守。

徐钰担心他吃不上饭,道:“等到你回去可还有饭吃?”

“有的有的,灶头上留了。”

徐钰掏出下晌才包好的红封,递过去道:“新年图个吉利,待会儿前面吃完叫他们也来。”

小厮收了红封欢天喜地出门,背影都透露着喜悦。

徐钰不仅给宅子里的小厮仆妇准备了红封,镖师们也有,倒是庄仁泽、刘树,眼巴巴看着他散了两拨红封。

庄仁泽酸溜溜道:“我俩没有?”指着啃肘子的刘树道:“他是你亲传弟子,我是你世交家的弟弟,他们都有,我们没有?”

徐钰端着茶盏,悠哉道:“刘树算半个晚辈可以有,倒是你,没比我小几岁,我给你哪门子红封?”

庄仁泽不敢置信,指着他的手都在颤抖,“你个死抠,魏景行知道吗?”

“他不仅知道,还夸我会持家哩。”徐钰嘚瑟。

庄仁泽气闷,丢下筷子起身,“你自个守岁吧!”走到门口了,又转回来端走干果盘。

徐钰也不管他,待刘树吃好,两人移到矮榻上下棋。

刘树心不在焉,局局落败,惹得徐钰也没了兴致。

“师父,你不担心师娘吗?”

“担心倒还罢,就是有点想了。”徐钰很是惆怅,“这是我俩长这么大头次分开这久,而且住在这里,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师父,你也有这样的感觉!”刘树眼珠四看,凑近了道:“我总觉得心里不安,这宅子该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

徐钰给他一个脑瓜崩,“胡说什么呢,小心别人听到心生嫌隙。”

不过,不干净的东西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确实存在。

寒风在窗边叫嚣,烛火微微跳跃,若是忽略木榻上传来的鼾声,屋内还是非常安静的。

徐钰丢下棋子,起身舒展腰身。

出屋子被冷风一吹,瞬间清醒。

风声模糊了门房的欢笑,他仰头看着摇晃不定的灯笼,一晃神的功夫,后背汗毛立起。

方才,明明察觉屋外有动静才出来,可就这十几息的功夫,屋内既然有了别的气息。

想到榻上酣睡的刘树,徐钰转身掀开门帘。

趁机钻入屋中的冷风吹灭了靠近门口的烛台,偌大的正厅只余两盏角落里的烛火,炭盆残留的星火明灭不定。

望着隐在黑暗中的身影,徐钰提着的心终于落地,今晚终于要识得庐山真面目了么!

来人一身黑,甚至斗篷遮住了大半容颜,堪堪露出个下巴。

室内气息杂乱,徐钰甚至无从判断哪道气息属于他,两人隔着一片昏暗僵持着。

“听闻你学识不错,‘何为则民服’何解?”

低沉的声音响起,徐钰一惊,才察觉刘树的鼾声竟然消失。

第88章

“何为则民服?”出自《论语·为政篇》,是鲁哀公问政于孔子的对话,徐钰烂熟于胸,想都不想道:“‘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哂笑,不轻不重,却昭示着主人的嘲讽。

“若是你科举得中日后为官,也是如此这般么?”

徐钰微微低头,此人虽未直说,但也就差直说他当官也是生搬硬套了。

不过,那又如何,他微微一笑,仰头道:“非也,我熟读儒家经典,为人为政、处世处事之道不必多言,若要为官,以史为鉴上忠君主,下以仁德,如何就不能成北辰之邻众星拱之?”

他此番说辞,别的暂且不论,却是将何为书生意气表现的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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