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乖”夫郎(86)
顶着魏景行怀疑的眼神,正经道:“谁笑谁是小狗!”
魏景行反手握住背篓肩带,“真没笑?”
徐钰忍不住了,死死咬着下唇,肩膀却是抖得鸭笼都在震动。
魏景行刚阴转多云的脸色瞬间铁青,死死盯着徐钰。
徐钰放下鸭笼擦泪,道:“不,不是,我想笑······”
“汪汪汪”,实在忍不住,徐钰彻底不装了,化身徐·小狗·钰。
魏景行僵住,被老鬼的无耻惊呆。
第48章
回家之路,在徐钰看来遥远又漫长。
无他,魏景行又不搭理人了。
徐钰承认,他是笑了,可他也学狗叫了啊,所以,在他这里,是魏景行有些小肚鸡肠了!
至于不理人的魏景行,却并非因徐钰笑他而生气,但他心里也不是很想承认自己后悔有些话说得过于早,因此,一路沉默着。
两人一路无言,回到家还不到午时。
温子书诧异,看看天色,再看看两人一个提笼子一个背背篓,笑道:“怎这么早就回来了,没转一转?”
徐钰放下鸭笼摇胳膊,“转了,人太多提着鸭子太累赘,明儿再去。”
“买了鸭子,是要养着还是吃?”听闻买了鸭子,温子书走来。
徐钰指着最精神头扬得最高的一只笑道:“这只肯定是要吃的,一刻钟都不能多活。”
听这话,温子书笑看自家哥儿,“这是犯天条了还一刻钟不能多活!”
徐钰怪笑,故意大声道:“没犯天条,就是惹了活阎王!”
正往灶房去放背篓的魏景行脚步一顿,转头定定道:“知道活阎王不好惹就小心点!”
他说这话时,既不像附和着开玩笑,也不像生气,有一种莫名的肯定,听得徐钰有些发毛。
“汪汪汪”,不得已,徐钰只能再次用实际行动道歉。
见他还插科打诨不知所然,魏景行勾起唇角,回了个生硬无比的邪魅一笑。
徐钰满头雾水,温子书看着鸭子道:“又拌嘴了?”
“没吵架,是我惹景行不高兴了。”
温子书笑着摇头没再多问,自家这两孩子,要好的时候恨不得同穿一条裤子,拌嘴的时候却是各自有理,恨不能堵了对方的嘴。
以前他和丈夫还从中调和,现在两人长大了,都是少年人,矛盾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毕竟,以后两人同走的路还长!
魏景行放下背篓后去洗漱更衣,末了直接去书房。
徐钰只得一个人做皮蛋。
见他一人跑进跑出,温子书来帮忙,“这是要做什么?”
“以前在官道听过往的商队说有一种吃食用鸡蛋鸭蛋做的,当时只听了个大概,我想试着做做。”徐钰早就想好说辞。
他爹娘肯定不会来魏家求证,“自书中看到”这一说辞最靠谱。
但魏家不同,尤其是魏叔叔,家中的书籍虽说不能倒背如流,但至少都看过,“从书中看到”这一说辞肯定穿帮,只能以“自官道过往商队那里听闻”这一说辞来搪塞。
毕竟官道上的商队南来北往,他听些稀奇古怪的也不为过。
徐钰心中默默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温子书见他拌泥土、石灰、草木灰,帮忙加水,不过还是叮嘱道:“若是吃食,到时候别自己尝,先抓只鸡试试。”毕竟是道听途说自己摸索出来的,还是谨慎些为好。
徐钰不是很相信自己的手艺,但对传承近万年的美食还是挺有信心的。
数着日子等时间过,十五天,不多不少。
大清早,一睁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套上衣服着急忙慌洗漱。
魏景行被他扰得烦,不情不愿拥着被子坐起身,“不就几个破蛋么,有必要这么兴奋吗?”
“那可不是破蛋,那是金蛋!”徐钰在西侧间洗漱,隔门回话。
魏景行撇嘴,探身掀开窗帘,天色灰蒙蒙,还早的很呢!
他哀嚎一声躺倒,被子蒙头在床上蛄蛹。
徐钰洗漱完出来,就见被子像毛毛虫一样蠕动,笑道:“不想起就再睡一会儿,我去练剑。”
“都被你吵醒了,哪能睡得着。”魏景行赌气地掀开被子,满脸哀怨。
见他头发炸毛,活像一只潦草小狗,徐钰笑着坐在床沿,“是我的错,睡不着起来陪我练剑吧,晌午我陪你午睡。”
魏景行鼓嘴憋气,看着衣衫板正束发齐整满眼笑意的人,坏心眼的一把将人拽下来,翻身压住三两下抓乱头发。
徐钰既不挣扎也不阻拦,就笑看身上之人作乱。
魏景行对上他宠溺又包容的眼神,心下一动,率先移了视线。
躺在一侧恶狠狠道:“让你吵醒我!”
“我的错。”
徐钰越是不计较,魏景行越不得劲儿,在床上摔摔打打,磨蹭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
徐钰也不离开,站在床边整理被子。
两人收拾好出屋子时,天色已然大亮。
麻雀在树枝上开嗓,雾气享受着最后的时光,深吸一口气,湿润寒凉之意直冲肺腑。
“嘎嘎嘎~”后院的鸭子不解风情,打破了清晨的惬意。
魏景行揉着耳朵点菜,“今儿中午吃鸭肉。”
也不知是他怨气太重,还是风儿走漏了消息,后院的鸭叫声戛然而止,连树上的麻雀都是一静。
满院静谧!
徐钰乐不可支,道:“成,上次是盐水鸭,中午做做个鸭煲吃吃。”
麻雀振翅而飞,树枝摇摇晃晃向老友道别,几片叶子悠悠然飘落。
四方小院,桃叶茂盛,树下一白衣少年迎朝阳起剑舞,身姿翻飞轻巧如鸿鹄展翅凌云,木剑铮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