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重新投胎被女神倒追(gl)(189)+番外
明明昼夜兼程,风尘仆仆,可面对满桌热乎乎的茶食却毫无食欲。
“大皇女殿下还不来吗?”
冬儿手上动作一顿,恭敬耐心地回道:
“您来的匆忙,殿下近日甚是操劳,只怕不得空,还请苏都尉再稍候片刻。”
匆忙啊……
苏歌用手指抠着桌上的空梅瓷瓶,难道潇潇没有收ῳ*Ɩ到八百加急?
见对方半晌没反应,冬儿又问道:“啊……苏大人,可是这些茶点都不合口味?或是冬儿带您去海棠苑、春荷亭解解闷?”
“不必了。”
苏歌叫她先下去,倒不是这小丫头待客礼数不周全,只是她实在心烦意乱的。
空梅瓶通体白瓷,莹亮有光泽,上面点缀着翠绿色的祥云烧蓝,冬日的时候配上一簇鲜活的梅,放在屋中衬得人气色极好。
还是瑜王后在的时候颇为喜爱,所以宫中很多这种瓶子。
少时她们常常在咸福宫玩耍,因它窄小,还拿着这东西投壶玩。
“潇潇……”
“他们都是守边军……你若是执意要瑜王后的旧部岂不是……”
秦樊离在位的三十年,南明也曾强大富饶过。无论党派如何斗争,守边军绝不能分裂,否则国不稳。
别看现在表面外邦交好,其乐融融,实际上这些接壤的邻国哪个不是豺狼虎豹?
可是潇潇成了大皇女后就变了,揽权在手,结党营私……
“潇潇……你真要争吗?”
你若真打算争,为什么当年我劝不动你?
现在又算什么?
苏格抹去眼角的泪,越想越委屈,抓着瓷瓶的手指也越发用力。
可是潇潇,星河他是忠君党,最是正直,断不可能为你站队……
边关……定是要乱了。
怎么办潇潇我想帮你……
自她显怀之后,情绪易被触动,此刻胸膛起伏却是坐都坐不住了。
脚步轻响,有人进来了。
暮潇穿一身浅紫金丝凤袍,高高束起的发冠点翠上缀一颗颗明珠,宽大的衣袍收入腰间的绿蟒玉纹革带中,下垂绿丝绦衔的镜面黄翡、嵌红宝短匕、双喜珊瑚豆荷包、掌兵鱼符……
相比之前的素白,愈发锦绣辉煌威严贵气。
长靴刚踏进来,就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
恰巧今日苏歌穿了一袭黑衣,人虽在三关却养的很好,衬得肤色白皙鲜嫩,越发可怜了。
“潇潇?”
苏歌正要过去,却被对方狠狠一把推开了,她一个踉跄扑在了长椅的软垫上。
破风声起,一道黑鞭在苏歌原来的位置狠狠劈下,木屑飞溅,打磨光滑上漆的好木板被劈出一道深深的白痕。
杀气!
暮潇挑眉,徒手捏住了江安语握着长柄的手,阻止她再寸进。
江安语动不了了,却执意保持着俯冲的姿势,探着头,如同一个疯狂的杀手。
“你为什么回来?”
她嗓音沙哑,听着就来者不善。
“谁允许你回来的!”
苏歌抬头,仿佛被吓到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暮潇微一用巧劲,就将江安语手中的鞭子夺了下来,将她的手腕完全制于掌中。
这使得江安语更激动愤怒了:
“她为什么回来?!骗子!她是骗子!”
“她骗了我!她没有信守承诺!”
“我们什么都没说……”暮潇嘴唇缓缓张合想让她冷静些,江安语却趁机摆脱了钳制,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短刀。
刀锋锃亮,一点寒芒对准了一脸无辜护着肚子的苏歌。
“我要杀了她!”
暮潇一惊,一脚踢开了江安语的短刀,江安语失了准头,干脆和暮潇打了起来。
短刀过处,长袖扫过,室内一片狼藉。
冬儿急的跑来大喊:“殿下!您怎么和江大人打起来了?江大人,快停下!您会伤到自己的!”
江安语充耳不闻,招招狠辣,直逼命门。暮潇只是被动接招,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不一会儿就节节败退退到屋外。
江安语旋身回去寻苏歌,暮潇又去拦。
“让开!”
“我刚刚到……”
“我让你让开!”
连番过招下,短刀掉落,江安语彻底被激出了火气,索性放开拳脚相加。
她是真的不怕再疯一点,反正她早就没什么可言了。
电光火石间谁也收不住手,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横梁、动摇秃柳、踩着青瓦,甚至来到人声鼎沸的街道屋顶上。
宽阔的车道两旁尽是贩夫走卒,摆摊的小玩意吸引着过往游玩的人们,好不热闹。
暮潇被逼到了檐边,望着下面人潮汹涌,轻轻柔柔地劝道:
“小语……我们回去吧,再打就掉下去了。”
往日她冰冷无情江安语尚能越挫越勇,现在不过不痛不痒的三言两语就更不不会理了,拳风飞快扫去。
暮潇只能继续无奈后退,直至退无可退,双双从屋顶飞了下去。
有一家富户正在街边摆擂比武招亲,偌大的擂台搭的气派宽敞,已经红红火火比试了一上午,这会儿一个从小习武的红衣娘子正一手叉腰一手举着狼牙棒傲视“群雄”,不屑地“切”了一声。
一位老汉拱手上来打圆场:
“各位达官贵人、各路英雄好汉,今日小女在此摆擂诚心招亲,强者为夫,绝不食言!无论你是……”
慷慨激昂的话说到一半,就在这时天上掉下来两个人,一袭青衣压着一个周身贵气的女子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