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68)
她堵住霍耀风欲言又止的话,“无论敌人给你设下了什么样的诱惑,路是自己选的,事情也是自己做的,我或许恨他,但对于你,我也切实地感到恶心。”
霍耀风愣在当场。
“虞策之的确不是好东西,但客观上来说,在太平盛世忠于他,霍家全族才有活路。”
舒白提点他一句,言尽于此,见他没有别的话要说,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舒白是故意向霍耀风透露假消息的,她不在意霍家是否有谋反的心思,把假消息带给霍耀风,只是想借他的口传递给南境的探子。
舒白知道南境早晚会反,但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反了,她希望是在虞策之做好万全准备之前。
她要借着南境之乱,将手中冷冰冰疙瘩一样的兵符,转化为牢牢握在手上的绝对权力,当然,最好能借此机会给宣政殿里那条高卧的真龙天子再拴上一道牢固的锁链。
在一切都没有发生之前,饶是舒白也心中没底,她顶着冷风在御花园闲逛两圈,等到太阳西沉,她才回到黑漆漆没有点灯的紫辰殿。
放眼望去殿内空无一人,舒白走向床榻,正打算睡一觉休息时,垂在身体两侧的双臂倏地一紧。
帝王沉沉的脑袋轻轻凑在舒白肩膀,因声带受损,格外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中夹杂着些依赖,“夫人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第83章
舒白侧头去看他,感受到他身上温热的气息,顿时明白紫辰殿是故意不点灯的,小皇帝不知道在屋子里等了多久,静悄悄守株待兔呢。
舒白摸了摸他的脑袋,扯着他的手走到烛台边。
啪地一声打开火折子,点燃冷寂的烛芯,温暖的火光顿时照亮帝王经过修饰和伪装的面容。
虞策之自然而然覆盖上舒白拿着火折子的手,缓缓逼近她,看似温顺,但所有动作的目的都只是为了狩猎。
“夫人去哪里了,我去荒宫找你,看守宫殿的护卫说夫人用过午膳就离开了。”他的嗓子显然还没有好,即便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仍旧十分粗糙,破坏了原有的美感。
舒白抬眼,慢条斯理道:“宫里都是你的眼线,我去哪里你不知道?”
虞策之顿了顿,表情有些委屈,“夫人把他们赶走了。”
虽然大部分道路的积雪已经清扫出来,但暗卫跟踪人基本是不走正常路的,专选灌木屋檐树干这些不易发觉的地方藏身,眼下处处是积雪,他们走正常路跟踪会被发现,走偏僻的地方会在茫茫雪地中留下蛛丝马迹,一样瞒不过敏锐的舒白。
舒白闻言,忍不住哼笑一声。
就算暗卫看见她和霍耀风见面,只要没有听到两人的交谈,她根本不怕虞策之知道。
但皇帝是个醋坛子,不知道的话也省去她一桩麻烦,她乐见其成。
她抓着他的手,轻轻用力,调换两人的位置,让虞策之的腰腹贴着冷硬的桌边。
虞策之顺从的靠上去,微微低下头颅,想要依偎在舒白怀里,却被舒白按着肩膀远离。
“夫人?”他眨了下眼睛,看上去无害极了,半点不像一个攻于算计极具危险性的帝王,“你还没告诉我,刚才去了哪里。”
“你不是自认整个皇宫都受你掌控吗,想要追我的行踪,还要亲自来问我?”舒白漫不经心敷衍。
虞策之抿唇,心有不甘,不死心想要继续套舒白的话。
舒白在他开口之前,掀开他脖子上厚实的毛领,冰凉的手指摸上他肿胀的喉结。
她轻笑一声,“这么肿,没让御医给你看看?”
虞策之睫羽低垂,沉沉望着她,“没有。”
虽然只要他不说,御医就不敢多问,但红肿的喉结以及脖子上久久没有消散的手印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曾被暧昧且屈辱的方式对待,而他的耐痛能力又一向不错,两相取舍,他自然不愿意让御医看他的脖子。
若非不喝药实在说不出话,他甚至不会让御医看他的嗓子。
舒白对上他的视线,眼中露出些早有预料的笑意,“张嘴。”
虞策之怔了,下意识攥紧身后的桌角,桌子受到碰撞,发出轻微的晃动,今日宫人新摆上去的银制酒盏倒在桌面,紫红色的美酒无法避免涌出,液体顺着绣样繁复的桌布一点点淌下。
舒白拿起洒了一半的酒盏,正要放到桌子的角落。
虞策之却误会了舒白的意图,瞳孔微微晃动,有些紧张地说:“夫人,不能再灌酒了,我的嗓子会坏掉。”
舒白动作一顿,放好酒盏,一只手捧起他的脸颊,拇指指腹划过他柔软湿润的唇。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张嘴。”舒白平静地说。
虞策之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张开嘴。
舒白的拇指快速伸进他的唇齿间,防止他忽然闭合,“啊。”
虞策之:“……啊——”
虞策之的身体说耐用是真耐用,怎么折腾都能恢复如初,说脆弱也是真脆弱。
舒白只是往他喉咙里灌了点烈酒,就肿得惨不忍睹。
不知是不是烛火过于昏黄的缘故,舒白觉得他的喉咙甚至有些发紫。
虞策之被舒白看得十分不自在,长时间张嘴令他的脸部肌肉变得酸软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