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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31)

作者: 关山寒 阅读记录

因此一事,两方人马都死了不少,就连贤妃也被皇后削了四肢,做成人彘。

贤妃的父亲当时官至兵部尚书兼武极殿大学士,在巡视河道时落水身亡。

四王虞景渊当时才十五岁,三天两头遭人暗杀,被薛家派人严密保护,后又送到东南抗倭。

一场殃殃国祸,没人是赢家。

皇帝废了四个儿子才收拢的皇权。

不到五年,便被太子殿下极尽打压的士族瓜分干净,重新成了龙椅上的摆设。

这些旧事,虞幼文听过很多遍,他眼露哀伤,把缪世瑛的供词说了。

柳冬听完沉默良久,才轻声道:

“娘娘是真心疼爱太子殿下,当年的事,属下敢以性命担保,皇后绝无谋害之意。”

虞幼文黯然偏头:“我知道,”

他恍然站起身,漫无目的地扫了一圈屋里,此时日已西斜,屋中光线昏黄。

他走到窗边,手指扣紧窗棂:“是皇帝不喜父亲。”

柳冬欲要说些什么,却见虞幼文的恍惚神情缓缓转变,甚至微微亮了眼眸:

“冬叔,柳姨只听皇祖母的话,向来报喜不报忧,我不太放心,你让人进宫看看罢。”

柳冬轻声应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书房外走来一个高大人影。

那人正抻着袖子,不像样地盖在鼻尖闻,举止说不出的猥琐。

柳冬踱步出门,与林烬在檐下相遇。

短短一瞬,他便在浓郁的澡豆香气下,敏锐地嗅出一丝血腥气。

想起这人方才举止,柳冬突然就释然了,错身而过时颔首行礼。

他这态度,比柳秋动不动拔刀好太多了,倒让林烬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烬进了屋,径直走到窗边,从后拥住了虞幼文:“那人就是冬叔?”

虞幼文没回头,轻轻嗯了声。

林烬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介意,摸得很开心。

“昨儿夜里不是说好我去接他吗,你去诏狱做甚么?”

腰上的手让人心里悱恻,自己太无耻了,虞幼文想,装成姑娘跟个男人黏糊糊的腻歪。

等以后被戳破了,不知要被骂成什么样。

这人在他面前装斯文,极少说脏话。

但之前他偶然间听到林烬骂辛捷,那嘴皮子利索的叫人害怕。

寥寥几句粗鄙脏话,就让人恨不得从未降生。

这是个兵痞无赖。

虞幼文受着抚摸,心里忖度他到时会用哪些词儿骂自己,然后气得不理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林烬跟他咬耳朵,炫耀地说,“你怕我不讲规矩,落人话柄,你是为我好。”

虞幼文微偏头:“自作多情。”

林烬牵着人,往围屏后的大榻带,他间歇性耳聋,听不见那四个字。

他一边走,一边蹙眉低声道:

“听他们说虞景渊骂你了,陛下今日派人送了信,过几天夫君就能给你出气。”

虞幼文捏着被水泡皱的手,有些分心,他在想林烬为了洗干净血腥味,泡了多久澡。

坐到榻沿,虞幼文伸手,目标虽然明确,动作却极为缓慢。

谁料半路被劫住了手腕。

林烬捏着他的指头,戏谑地说:“这么喜欢玩儿呢,话都听不见。”

“啊?”虞幼文懵懵然抬眸。

待反应过来,他觉得面上挂不住,腾地红了脸,讷讷地接话:

“皇帝准备动手了?”

林烬就着窗外昏黄的光,凑近看他脸上的绯红:“幼幼不好意思了,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是被说中了,他确实喜欢。

虞幼文揪着袖子,望着林烬兴奋狂热的眼神,只好用发怒来掩饰。

他腾地站起身:“是谁喜欢玩,不是你要我给你搓的!”

林烬看他发火,嗓音都气变了。

他急得赶忙抓住他的手:“是我是我,”他说惯了软话,这时都不带思考的,“好幼幼,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虞幼文顺着他的力道,侧坐在他膝上,想了想,将脑袋靠在了他颈窝里。

他少有主动依偎过来的时候,林烬抓住机会顺杆爬:“幼幼,我解你外衣行不行?”

为了让这要求更合理,又接着说:

“被窝里暖烘烘的,你穿那么多,捂了汗,待会出去被冷风一吹,容易生病的。”

虞幼文算是看明白了,这流氓就是想循序渐进,将他一步步剥光。

可他身前一马平川,亵衣又单薄服帖,这让人有点为难。

就这考虑的一会儿功夫,林烬的手已经摸到后腰的衣带扣上了。

虞幼文捡了折扇,轻轻打了一下他的胳膊:“说正事。”

第27章 回陛下,万无一失

冬月十五,大雪,圣驾回宫。

四王虞景渊领着文武百官,于城门跪迎,明黄伞盖徐徐而至。

宫人的队伍很长,万岁爷的肩舆在人群中心,周边围着穿褐色衣衫,着白皮靴的锦衣卫。

锦衣卫外头是披甲佩刀的禁军,离得再远些,是看热闹的平民。

皇帝的肩舆前,跪满了朱衣紫绶的官员,就像当初林烬班师回朝时,在城门用军功求皇帝赐婚一样。

这些人把皇帝架在万民中间,逼他收回军权,处置这个残暴狂野的将军。

前不久还是英雄的林烬,这会儿落到人人喊打。

都察院左都御史须发皆白,戴锦鸡补子,他带着一众御史,指着林烬字字铿锵:

“陛下,微臣要参京营节度使林烬目无王法,恣意屠戮官员,”

“兵部尚书堂堂二品,被林烬带兵强押下狱,至今生死不明,此人藐视国法,若不严惩,律法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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