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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87)

作者: 关山寒 阅读记录

林烬的声音很稳,他也担心,但远处站满了将士,他不能急。

叶安沉默了,忽然蹭的一下爬起来。

林烬看了眼亲卫,后者快步跑来,将不断挣扎的叶安往帐子里扶。

千里奔波而来,再这样赶回去,十有八九会累死在路上。

叶安瘫在椅子里,血肉粘结的裤子被扒了,军医拿着伤药,蹲在桌边给他包扎。

他听着外面调遣将领往东去的声音,紧扣的十指渐渐放松。

等了一刻钟,林烬才掀帘进来。

叶安站起身,迫不及待地问:“陛下亲征,为何要将我调离?”

林烬没回答,瞟了眼他腿上的伤,皱眉偏头:“你好歹遮一下。”

虞幼文不准他看别人。

叶安瞪着他,拽下椅背上的裤子,垂手捂着,这姿态,像做错事的小兵。

他说:“听说熊孩儿也在伴驾,他性子鲁莽,我还是有些担心。”

林烬走到舆图前,细细盘算两地距离:“轮不到他上战场,亲军指挥使才是陛下亲信。”

叶安目光跟随舆图上的手指,从驻地往南滑动:“离太远了,我们缺战马。”

漠北一直缺战马,当年辽金十万精锐南侵,破竹之势不可挡,也有战马不足的因素。

林烬分阵绞杀是无奈之举,深入敌后断粮路更是兵行险着,可东宁卫离这太远,连这样的险着也施展不出。

叶安低着头,还在思索以备不时之需的良策。

林烬挥退军医案务:“有郡主呢。”

叶安轻声冷哼:“他能送来粮食,还能送来马匹不成,你当国库是他家后院。”

林烬说:“我收到你的信,就跟冬叔说了,他已带人前去准备。”

叶安疑惑:“冬叔是谁?”他睁大眼,很兴奋,“还真能弄来马!”

“无论有没有马,”林烬挑高眉梢,眼尾弯刀似要出鞘,“皇帝都不能出事。”

叶安又是一声冷哼:“你倒是忠诚。”

他嫌裤子磨得伤口难受,不耐烦地扔到椅背上,一条腿飒飒地踩着木墩,有几分邪佞的风姿。

林烬研究辽东的地势,他曾经去过那里,何处适合隐蔽伏击,何处适合穿插迂回,他都知道。

所有军事资料他都记得牢,闲时翻出解闷,这是除了想虞幼文。

林烬唯一的小爱好。

他语气中有着担忧:“皇帝倒是其次,我估计郡主也跟他在一起。”

叶安神色极为惊讶:“郡主一个姑娘家,做个文官玩玩也就罢了,跑去军营做甚么?”

林烬沉默片刻:“他是男子。”

“啊!”叶安眼睛瞪得溜圆,“那你还……”

他瞧着自家将军,顿住话音,先放下震惊,也放下腿,摸来裤子穿上。

林烬偏头,就看他眼神防备地盯住自己,他脸色缓缓凝住,然后冷嗤一声:

“就你这样,看了我都嫌脏眼。”

叶安不理他,他是怕传出去让郡主误会,顺道打趣一下多日未见的老友。

他利落地提裤系绳:“难怪你看不上那个图什么公主,原来是喜欢男的。”

“这不是一回事,”林烬有些不高兴,“不管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

他想起上次短暂的相聚,销魂蚀骨的欢愉,以及晃动颤抖的细腰。

那张俊脸极冷,他很不高兴。

不够。

尝过了,就再也放不下,夜夜伴他入眠的,不再是军书呈报,而是对远方极致地思念。

汹涌欲望把他的双眼烧得泛红。

他舔着唇上早已愈合的伤口,死死盯住辽东那块地图。

“你做件事。”他说。

叶安听这语气,收了调侃的笑,神色坚毅而严肃。

翌日,叶安因违抗军令,被林烬打得皮开肉绽,愤然离开驻地。

军中无人不知,他们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这消息传出,全军震惊。

八月初,御驾抵达辽东前线。

本来虞景纯也心内惴惴,可事情意想不到的顺利,他亲自带兵出击,在绰儿河打了几场胜仗。

这日,他带兵追至浩饶山。

将逃亡至此的败军绞杀干净,提着亲自斩获的贼首策马回营。

从去年看见血肉横飞的场景就腿软,到现在能亲自挥刀斩贼,除了诏狱惨死的犯人,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暮色将浓,军队抵达红顶山营地。

远远望去,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浓绿草毯,高大望楼上燃着火盆。

哨兵见圣驾凯旋,发出一支响箭,尖锐哨响破开静谧的黑夜。

随圣驾出征的文武官员听到声响,忙奔至营门前跪迎。

虞景纯高坐马上,挥退闲杂人等。

他潇洒地翻身下马,解下绑在马鞍上的人头,炫耀似的拎到虞幼文面前。

“这是今日斩的,那里还有许多,”他指着不远处,那里有十几个士兵,手里同样提着人头,“诺,都是我杀的。”

他手里的人头应该处理过,虽面目狰狞,眼珠外突,但好歹不像之前那样滴血。

虞幼文的脸比他手里的人还白。

从听见哨响时,呕吐感就卡在嗓子眼,迟迟消不下去。

他有气无力地说:“陛下英武。”

虞景纯吩咐人备饭,跑了一天,他饿了:“这几个格外难杀,”他指着其中一个面目凶狠的,很愤怒,“他还砍我手了。”

虞幼文不看人头,闻言小心抓着他手臂,仔细检查着。

虞景纯笑道:“我没事,”他炫耀完,把人头丢了,又解开破损的臂缚,“就是受了点小伤,好在这甲够厚。”

他举着胳膊,伸手挽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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