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98)
“累了……”虞幼文勾住他的手指,慢慢摇晃,“让他们下去。”
他仍旧是那副慵懒模样,眼角眉梢轻轻一抬,便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林烬不愿答应,可虞幼文挠着他手心,眼里有祈求之色。
帐中没了外人,虞幼文戳他身上的铠甲:“冷冰冰的,不喜欢。”
林烬卸了甲胄,放在桌子上,坐在床头将人抱在怀里。
虞幼文还有些迷糊,沉浸在极乐的余韵里,他枕在林烬的腿上:“你好臭,去洗。”
林烬昼夜疾行赶过来,身上都是汗味,可他不想走,这人分明是想支开他。
他摸着虞幼文湿透的衣衫:“别嫌我,你也好不到哪去。”
“香的,”虞幼文仰着脑袋,眸光朦胧地笑着说,“不信你闻。”
林烬在他颈间嗅了嗅:“还真是香的,”他要检查伤口,逗着虞幼文,用手指拨弄他衣带,“想看,脱不?”
虞幼文懂他,揪着这人耳朵,拽到自己嘴边。
在若即若离的轻吻中说:“亲尽兴了,才给看。”
这热气全呼在耳中,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
林烬喜欢他蹭,把人抬近了些:“受不了你,别撩我。”
虞幼文哼了一声,拥着锦褥滚到床里,张了口轻缓喘息。
林烬伏身过去,低低叫了声,虞幼文很无辜地说:“不敢撩你。”
他坏死了,说是不敢撩,可上挑的眼尾,缱绻的语调,无一处不带着目标明确的诱惑。
林烬看着他,不为所动。
虞幼文没糊弄过去,有些气馁,拽住盖在下身的褥子一把掀开:“都好了。”
林烬端来烛台,挽起宽松的裤腿,结痂已掉了好些,只剩下斑驳疮痍的疤痕。
他小心翼翼脱下净袜,脚趾尖甲肉粉嫩,有几个看着像新长出来的。
林烬在漠北长大,也曾受过一样的伤,他知道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那场景,他想都不敢多想,用指尖轻轻触碰伤痕,力度轻得像三月里的春风。
虞幼文这会儿敏感,受不了这抚摸,抬腿踹他:“收拾一下,陪我躺会儿。”
林烬下了床,虞幼文缩回褥子里,伏在床沿,眨着一双秋水眸,眼巴巴地看林烬忙活。
那视线一刻也不离,生怕人跑了。
林烬拎了炭炉上的水吊子,掺了冷水,端着铜盆到床边。
谁料虞幼文见他这样子,又滚到床里去,任由他怎么说都不出来。
林烬担心他藏着伤,撑着床沿将人捉到怀里,像剥鸡蛋壳,三两下把衣衫除尽。
他将人摁在膝上坐着,用热帕子给他擦拭后背颈窝:“你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
虞幼文没回嘴,抱着膝缩成小团,热帕子一挨着肌肤,就激起一阵战栗:“冷。”
其实不是冷,就是想躲着。
林烬凑近了些,目光锐利地瞧着他,虞幼文长睫蹁跹,扭着身子要往被子里钻,根本不与他对视。
林烬把人仔细检查了一遍,又在另一只手腕上发现浅浅的牙印。
确认没其他伤,他由着人缩进床里,自己用铜盆里剩的温水擦洗。
完事后,他挤到褥子,抱着颤抖的虞幼文,缓缓捋着他的背:“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虞幼文软得像要融化了,脸颊紧贴他泛着潮气的胸膛,轻哼着微微磨蹭:“没事。”
他并不抱林烬,折着手臂,整个人依偎进他怀里。
可能是药不够,他眼前不时闪过炫目光影,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许久没见,又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没点别的念头是不可能的。
可林烬此时抱着他,腔子里激荡着滚烫的血,他却什么也不想做,只剩下满心担忧。
虞幼文就在他轻柔的安抚中睡去。
林烬毫无睡意,摸着他腕上那道咬痕,独自沉思到天明。
第82章 这流氓既识趣又乖
虞幼文直到辰时才醒,他睁开眼时,床侧是空的,伸手去摸,尚还暖着,不是做梦。
掀开褥子下床,脚一踩就是便鞋,是林烬给他准备的。
还没走到帘子边,外头就传来谈话声:“袁大人仍说是风寒,那御医昨夜跟铃卒跑了,去了二龙山前线,陛下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将军,我们也该动身了。”
林烬侧首看向帐帘:“让柳冬留下,你带兵先出发,我随后就到。”
副将抱拳领命,往营地外走。
林烬掀帘入内,把虞幼文一把抱起,搁到床沿坐着:“肚子饿了没?”
虞幼文没说话,软绵绵伸手圈着他的脖颈。
林烬半蹲在床边,隔着极薄的绸缎亵裤,轻抚他腿上的伤:“你坐着,我让人送些吃的来。”
虞幼文不肯松手,嗓音低哑地说:“我不饿,”他把脑袋搁在他肩上,“别摸了。”
林烬极轻地笑了一声:“等了一晚上没动静,还以为你不想我。”
虞幼文没说话,揽着他的肩往后倒:“漠北可还好,你怎么到这来了?”
他踩着床沿挺腰,想去拽裤子。
林烬没让他动,握住虞幼文手腕,将腕上那枚牙印抵在他唇边:“张嘴,让我看看。”
虞幼文把牙齿合在印子上,蹙眉瞪他:“是我自己咬的。”
“我又没说是别人。”
林烬伏首,轻咬他手腕的另一边,含糊地说:
“你担心,我会以为是别人?”
林烬不愿虞幼文瞒着他,只能谨慎的,把试探与关怀一起,藏在缠绵的吻里。
虞幼文不在意地嗯了声。
林烬皱了眉,平白无故的,怎会有这想法,还没等林烬再问,虞幼文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