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青楼弃花女,养好一对痴哑儿/魂穿,我成一位毁容村妇/景安晏宁(157)+番外
当他重新睁开眼时,那双清澈的眸子仿佛已经洞穿了题目的奥秘。
他提起笔,不假思索地开始了破题。承题、起讲,这些平日里需要反复琢磨的步骤,在他笔下却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他的笔尖在纸上跳跃,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
这动作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此刻的罗景安,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他的笔下,不仅是一篇篇精彩的文章,更是他心中对学问的热爱与追求。
范知县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始终低着头奋笔疾书的罗景安,心中暗自想起来:难道他真的和他的母亲罗亦窈一样,也拥有超越常人的才能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变得愈发复杂。
其他人还在构思审题,罗景安已经打完草稿开始准备誊抄了!
此时此刻坐在他旁边的其他考生,内心深处的那种崩溃和紧张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考场上立刻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声,仿佛整个考场都被这股紧张的氛围所笼罩。
就在这时,“砰砰砰”,几声清脆而响亮的锣声响彻全场。
衙役那充满威严的声音随之响起:“诸位学子,不得喧哗吵闹,否则严惩不贷,逐出考场!”这番警告犹如一记重锤,敲醒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于是,考场上很快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笔尖与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第166章 县试 案首
这一段时间,罗景安已经将草稿在素纸上打好了,他再仔细检查了两遍,确定再无错漏之后,方才提笔一字一字,用正楷抄在了答卷上。
第一场,录取较宽,文字通顺者即可录取,取者准许府考,以下各场是否参加,由考生自己决定。
自第一场至末场,每场考试隔数日揭晓一次。
第一场未取者,不能考第二场,文字较差者被淘汰,至末易能录取人数甚少,为录取秀才名额的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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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为正场,试四书文二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题目、诗、文写法皆有一定格式,全卷不得多于七百字。
第二场为招覆,亦名初覆。试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不得误写添改,
第三场称再覆,试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默写前场「圣谕广训」首二句。
第四五场连覆,经文、诗赋、经文,姘文。
定制学署教官不准阅卷,以防作弊。
每场限当日交卷,不给烛。
考生完卷,分批开放龙门出场,谓之「放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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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试虽然分为五场,除了第一次是正场,过了就可以去参加府试,剩下四场都是排名次。
末场考完,即将自第一场起当取考生,全数拆开弥封,用姓名发案,称之「长案」。
取列第一名者,曰「县案首」,
考取前十名者,为「县前十」,为一项荣誉,至府考时,需提坐堂号。
张榜之日,贡院前早已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动,将这片区域挤得水泄不通。
罗亦窈携一家人坐在范若兰特意预留的酒楼雅间内,窗外喧嚣,而室内却是一片宁静。他们围坐一桌,品着香茗,悠然自得。
林举人目光在罗景安略显焦躁的脸上掠过,随即转向窗外,对即将去看榜的林齐小厮吩咐道:“你且去,从上往下看,把名次一一报回来。”
一脸淡定,他深知自己门下的弟子绝非等闲之辈。
他的目光在两个小弟子身上停留,罗景安虽年仅六岁,但已显露出不凡的才情;记名弟子罗羽涅虽只八岁,但也聪颖。
冯意眼中闪过一丝骄傲的笑意,他从不怀疑自己的眼光,也从未想过这两个弟子会连县试都过不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轻纱窗幔,洒在雅间内,一片温馨。
罗景安虽心中焦急,但在这宁静的环境中,也不由得放松了几分。他望向窗外,只见贡院前的人群依旧涌动,心中不禁为即将揭晓的榜单捏了一把汗。
看得罗亦窈觉得好笑,小小的少年,突然好老成。拿着一块糕点递到他手里。
摸了摸他的脑袋。
罗羽涅没什么感觉,他爹可是十几岁才考上童生,他现在才八岁。
该吃吃该喝喝。
他现在最喜欢和景安宴宁、窈姨出来逛街了。
...
榜单高悬,人群如潮水般涌动,喧嚣声此起彼伏。
“我寒窗苦读几十年,耗尽心血,为何连一个县试的榜单都未能登上?苍天啊,你为何如此不公!”
一名中年书生痛苦地嘶吼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我中了!爹、娘,快来看,我的名字在上面!”一名年轻的书生欣喜若狂地高喊,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自豪。
“我也中了……”周围不断传来类似的欢呼声,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期待。
有欢乐,也不乏凄凉的悲嚎。
林举人坐在窗前,静静地聆听着这一切。
他难得地露出了认真的神情,缓缓道:“这科举之路,乃是我等读书人一生的追求。”
“然而,这只是其中的第一关,便有无数人被斩于马下。接下来的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到殿试,每一关都如同天堑,难度只会越来越大。”
他顿了顿,继续道:“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们读书人若想金榜题名,必须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有可能达到那至高无上的境界。然而,即使如此,能够成功的人仍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