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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他今天后悔了吗(115)

如今她把沈大人和沈夫人分开叫。姑姑总比婆婆亲。

沈夫人喜道:“这花养得好,你公爹定然喜欢。”

两人说了些养花的话,差不多了殷莳就起身告退。

有的聊,也别聊太久让人累。

内宅的日子就是这样,女人和女人作伴。要么说其实纯从生活角度来说,婆婆重于丈夫呢。

她甚至可能好几天见不着沈缇,但每天都要见沈夫人。

沈夫人也很乐见她。

“每天都有话说,你瞧她,从来不让人闷。”沈夫人与秦妈妈说。

秦妈妈道:“那当然,咱都一个地方出来的人。也就是娶了少夫人,才有这样的日子。”

这话说得,令沈夫人不由自主地就试想了一下娶冯洛仪做媳妇的日子……

应该也不会差,但总之,不会像跟殷莳这样处得轻松,大家都自在。因为她在冯洛仪面前得保持是“沈夫人”,但她在殷莳面前就可以放松地只当“怀溪殷家的姑姑”,不必端着。

殷莳回到璟荣院,绿烟禀报:“长川过来传话说,翰林今天也要陪舅爷们,但晚上回这边来。”

殷莳嘴角抽了抽。

这家伙,难道是要一边一晚上的搞配平吗?

大可不必啊,她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了。想来他睡的也应该挺好。其实,等以后把婢女们严格调教好了,让她们都管好嘴巴,不用这么折腾。

“辛苦他了。”殷莳说。

陪亲戚逛那些自己生活的城市不知道逛过几百遍的景点最辛苦了。辛苦且无聊。

她让葵儿拿二两银子给蒲儿:“给宝金家和王保贵家一家一两,他们都拖家带口的,看看缺什么针头线脑的,自己去买。”

蒲儿拿着银子去了。

院里找了个粗使丫头带路,领着蒲儿去了仆人的居住区。

云鹃的丈夫宝金姓赵,唤作赵宝金。蒲儿觉得和另一个陪房王保贵还挺押韵的。

蒲儿去的时候云鹃正奶孩子呢,蒲儿一边捏小娃娃的脚丫丫,一边把殷莳的话转达了。

云鹃道:“给这么多!”

蒲儿说:“少夫人说京城的物价会贵一些,还说你们缺什么,你就进里面去跟她说。”

“我晓得。”云鹃道,“现在倒没什么需要的。我们一来,沈家的管事都给安排了。被褥、用品一应都是齐齐的,什么也不缺。”

蒲儿道:“定是秦妈妈安排的。”

云鹃问起这两日内院里的情形。

蒲儿拢着嘴悄悄告诉她:“翰林和那个姨娘圆房啦。咱们姑……不是,咱们少夫人一点也不急,把葵儿姐姐气死了。”

云鹃叹道:“她就是这样子的。你说她四平八稳是好听的。说难听点,就是钝钝的。旁的姑娘斗鸡眼一样去争去抢的东西,她就笑嘻嘻地看着。唉……”

蒲儿问:“宝金哥呢?”

云鹃娟道:“保贵叔喊他出去了。”

蒲儿跟云鹃说了会儿话,又去正房。

王保贵一家和云鹃一家被安排在了同一间院子里。

他家孩子多,两儿一女,沈家管事便把正房安排给了他家。正房三间,带两间耳房。

云鹃和赵宝金只有一个小宝宝,一家三口。沈家管事把西厢房给了他们。

这院子暂时就他们两家,没有再安排别的人家。东厢房暂时空着,但锁着。

这也是管事们有经验,虽然暂时没有别的仆人被安排进来生活,但若不锁了,极容易被占。等到时候新人来了需要分配房屋的时候,要把占着屋子的人赶出去腾屋子,又是一通麻烦事。

蒲儿去了正房,把另一两银子给了王保贵家的。王保贵家的十分开心。

蒲儿问她:“保贵叔去哪了?”

王保贵家的说:“他说闲着也是闲着,带着宝金和我们家两个崽,去看咱的铺子和宅子去了。”

贫家女出嫁,两块尺头,一只银镯,一只铜包角的箱子,可能就是全部的嫁妆了。

富家女出嫁,有田有宅,有银有铺。

殷莳的嫁妆,在怀溪有一座桑园和一百亩水田。这些殷家代管着,每年交割。但桑园的收益是给沈家的,只有水田的收益会交割给她。

在京城,她有京畿旱田一百亩,槐树街一座两进院小宅子,厂口街和长安门铺面各一。这些全是她自己的。

田有出产,宅子、铺面都可以租赁,都有出息,能生钱。

但这些东西得有人管,陪房就是干这个的。

璟荣院里,殷莳又带着葵儿、英儿继续拆箱笼,蒲儿回来了,也卷袖子帮忙。

因都是殷莳的东西,璟荣院的婢女们只给打打下手,出些力气。至于怎么归置,得听殷莳和葵儿的。

新婚第七日,殷莳几个人终于把所有的箱笼都拆完、归置、登录了。

真不容易。

这其实就是殷莳的一场大搬家。从夫居,就是从娘家搬到了夫家。

搬家从来都得把人累脱一层皮。

葵儿把字写得特别认真。

殷莳嘲讽她:“以前叫你练,是谁说练了也没什么用?”

葵儿气得脸红:“那时候就是没用,现在就是有用。”

绿烟、荷心管理的沈缇的小库房的册簿,那字写得比葵儿的丑字强一百倍,完全被碾压了。

不能给怀溪殷家丢人啊,葵儿终于下决心好好练字了。

殷莳坐下喝茶,问蒲儿云鹃那里的情况。

蒲儿道:“房子挺好的,没有坏的地方,整齐的呢。”

殷莳问他见到王保贵和赵宝金了没。

蒲儿告诉她:“他们男的都出去了,说是去看咱的宅子、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