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庄稼汉做夫郎(112)
小楼直接上手拉低头叔的手,说:“低头叔,走了,我阿哥做了很多,我们都吃不完。”
老低头难以抵挡小楼的盛情,被半拉半推的,一道过来了。
付东缘从菜篮子里拿出一双竹筷递给老低头,说:“低头叔也尝尝我的手艺。”
“好好好,你放着,别端起来了,我自己会夹。”尝了一口付东缘做的土豆丝,老低头不吝夸奖:“你这娃子,做的饭好吃咧!”
付东缘弯起笑眼:“您明天别带饭了,我多做些,咱们就一块吃。”
“这怎么好。”
“您别这么客气,多亏了您带着小楼去捡菌子,他才有钱买纸买墨,继续读书识字,他都恨不得将他那份饭给您吃呢。”
“是的呀低头叔,咱们一道吃,吃完我再帮您插秧去。”
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付东缘收拾着被吃得粒米不剩的碗筷,回家准备晚饭去。
还得给哥俩编几双草鞋。
这阵子忙起来了,草鞋也变得不耐穿了,得多编几双备着。
一编就是一下午,还是二狗提醒了,付东缘才发现天色不早了,忙将手里的草鞋收尾,进灶屋去准备晚饭。
春耕就是这样,地里忙,家里也忙。
常常是吃过晚饭就歇下。
躺到了床上,付东缘还有余力,想着周劲弯了一天的腰,肯定累得腰酸背痛,想给他揉揉,明天下地插另外一块田地的秧苗时,也能好受些。
结果这人身子敏感着呢,腰还没碰到,就几乎要跳起来了。
付东缘觉得这画风和自己认知里的有偏差,便问:“你这时不应该累得身子都要散架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做这么大的反应?”
周劲摇着脑袋缩着身子说:“我不累。”
“你不累就不累,躲着我干嘛?”付东缘觉得周劲肯定有事,现在身子都不让他挨了。
周劲脸红了红,不肯承认:“没躲……”
付东缘手只是一扫,就知道症结在哪了。因为他摸到了周劲的为难处,并感受到这种为难要比以往那几次来得迅猛。
“你不会越累,那方面的需求越强烈吧?”付东缘直指矛头中心。
周劲这会儿是承认也难,不承认也难,就红着脸闷着声不说话。
付东缘又要发表他的意见了:“这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有需求你就说,我的手又不是抬不起来了。”
周劲感觉到难为情的不是因为哥儿,但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付东缘觉得周劲就是面皮太薄,他针对这一特征,是这么开解的:“你就想着这不算什么,往后更羞人的事还有。”
第68章 买土地,做帮工
四月春夏交际,付东缘生了一场病,让家里的两个担心坏了。
起因是前一日,他们这里大变天,乌云压顶,付东缘第一次见云离自己这么近,好似伸手就能触得,大受震撼,看着看着就入神了,等雨浇过来近在咫尺了才回神,然后转身朝屋里跑去。
跑到屋檐下险些还摔了,被偷看夫郎观云的周劲一把搂住。
付东缘正要感叹周劲的胸膛还挺好抱的,雨水就浇在了他的身后,掀起了一阵寒意,然后就像蝴蝶效应那般,引得他鼻尖发痒,抵在周劲肩上打了个喷嚏,然后就染上了风寒。
风寒来势汹汹,不给付东缘严阵以待的机会,他一进屋,腿就软了,然后全身无力,发起了烧。
好在从孙郎中那拿的驱寒药还有,周劲赶紧去煎来,让付东缘喝了。
一连喝了几天,这头昏脑涨的感觉才有所缓解。
这回生病,付东缘鲜明地感受到了哥儿体魄的柔弱,要换作现代的他,常年风里来雨里去,也没见生过什么病。
不过吃一堑长一智,这次的风寒也让付东缘长了记性,知晓每年季节交替的时候要尤为注意。
看云看雨,都不妨事儿,得穿厚点,不给寒气侵袭他的机会。
生病带来了身体上的难受,心态使然,付东缘不是会在那唉声叹气,怨天尤人的性子,他特别会给自己找乐子。
能下床了,他就抱床被子,坐在暖融融的太阳下,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然后看院子里的小楼和周劲干活。
近来奇幻峰上的野生苎麻可以砍了,低头叔唤他们上去,一捆捆地砍下来,用扁担挑了,担回院子来剥皮。
剥皮只是第一步,剥下来的苎麻皮泡软之后还得用特制的刀来刮丝,刮完丝经晾晒、搓线、用草木灰熬煮、清洗、晒干,才能用来织布。
给一捆一捆的苎麻剥皮的那天,付东缘烧未退,没有行动力,只好坐在周劲给他搭的临时床板上,用“火辣辣”的目光看周劲劳作。
小楼今天去墟市卖菌子,将二狗也带去了,所以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看着看着,付东缘发现,立夏过了,天逐渐热起来了,就产生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周劲身上的衣服越穿越薄。
看那麦色的肌肤与壮实的胸膛,从敞开的衣领里袒露出来,付东缘觉得这一幕对自己的眼睛十分友好。
剥苎麻皮要先将苎麻的下端弄折,再从这段折断的口子里撕出苎麻皮。
周劲手臂修长,动作流畅,就这么一折一撕再一拉,一条青绿色的苎麻皮就握在了他的手里,平铺在他的腿上。
付东缘一会儿盯着周劲赏心悦目的动作看,一会儿盯着他袒露的衣领子看,一会儿盯着他的腿看,看那满是腱子肉的腿部线条,看着总想呼啦啦地喝点什么。
脑袋虽晕乎,但付东缘嘴角总是抑制不住地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