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点罚!乖软哼哼哭包,他知错了(17)
“记得,此书乃永儿幼时开蒙书籍,永儿不敢忘,以对此间故事、道,倒背如流。”
季祈永恭恭敬敬的说道,语调平缓温润。
“哦?倒背如流?”
秋庭桉眉梢扬起。
“是——”季祈永微微行礼,那本像极了民间的小人书。
在幼时枯燥无味的学习中,自然印象深刻。
“对其中宋代仁宗,永儿是如何评价?”
季祈永微微一愣,他不明白师父此刻说这些的意思。
只是按照自己的解,“仁宗心善,广为流传,其仁政之下,百姓推崇,深受百姓爱戴。”
“但其在位期间,不御外敌,重文轻武,甚少有著名的功绩。”
秋庭桉微微点头,“仁政之下,也不免出现懒政、怠政的行径,事出两面,阴阳两极。”
“仁君也不免被后人诟病他的过失。”
秋庭桉从地上拉起季祈永,
“永儿,你为人心善是好,心切救师也没有错,但是为君者,心怀天下之际,也要有制衡天下的手腕。”
秋庭桉见季祈永还是迷迷糊糊,拉起他的手,被迫展开。
藤条搭上手心处,“你讨罚,是为了躲避自己内心的愧疚,为师虽知,但不能这般惯着你。”
“不是所有事情,一顿罚就能躲避的。”
“但同样,我作为你的师父,也应安抚你,所以我只罚三下。”
“可明白了?”
既满足了季祈永求罚的心,又讲明了道。
这就是秋庭桉的厉害之处——
手起手落,三下,并没有故意轻饶,也没有刻意惩罚。
季祈永握住自己的掌心,微微有些痛感。
“好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无需内疚,知道了?”
“再内疚,就真揍你了!”
小孩子缩了缩脑袋,虽怂还是很勇的问了问:
“我都挨揍了,师父陪我睡一觉吧?”
第18章 那咋了,师父惯的
秋庭桉的目光柔和下来,他轻轻摸了摸季祈永的头。
“好,师父陪你。”
季祈永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脱了鞋袜爬上床榻,乖乖躺好。
秋庭桉无奈地摇了摇头,吹灭了烛火,也侧身躺了下来。
季祈永像往常一样,紧紧依偎在他的身旁,手还不自觉地揪着秋庭桉的衣角。
小时候,秋庭桉刚刚养季祈永的时候。
季祈永刚刚经历了母族被抄斩,宫里的人又瞧他年幼好欺负,很没有安全感。
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秋庭桉就这样哄着他。
从一开始,坐在窗边,给他讲着睡前故事,再后来季祈永一直要抓着秋庭桉的衣角,才能睡着。
没办法,秋庭桉索性只能跟他一起和衣而眠。
倒是这些年,季祈永被秋庭桉养的安全感十足,再加上长大了,秋庭桉也忙了起来。
两人渐渐便不在一起睡了。
天气微凉,微风吹来,树木沙沙作响,窗棂上的纸片随风摆动。
“伤口可还疼?”
季祈永用力怀抱着秋庭桉,两个胳膊紧紧的圈着秋庭桉的腰。
被包扎的像个发面馒头的手,就这样搭在秋庭桉腰前。
脑袋埋在秋庭桉肚子上,轻蹭着。
“不疼了,先生医术精湛。”
“贫嘴。”
秋庭桉捏捏季祈永的耳朵,季祈永撇撇嘴,把脑袋埋的更深,顺道把耳朵也藏在秋庭桉宽大的衣袖中。
无言,就是不许秋庭桉碰。
秋庭桉见状笑出了声,揉了揉季祈永的脑袋,继续问道:
“那,为师问你,可愿意跟着时序政学医术?”
季祈永愣了一愣,仰起头,呆呆的看着秋庭桉,眼睛湿漉漉的,满是疑惑:
“会挨揍吗?”
“呵……”秋庭桉被逗得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季祈永的鼻尖。
“当然会。”秋庭桉笑着应,“他啊,是个怪人……”
“不过,你该会喜欢时序政的教学方式。”
“不拘泥于论,而是付诸实践,确实有趣,适合你这样孩子心性的。”
季祈永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眼底浮现出期待。
“愿意去,就要守时序政的规矩,且每日也会有相应的功课,为师会检查,若有糊弄,定不轻饶。”
“可愿意?”
秋庭桉尊重季祈永的意愿,不会一味枯燥乏味的教学,而是选择适合季祈永心性的方法。
因材施教,从季祈永本身出发,创造兴趣,引导学习。
“我……”
季祈永有些犹豫,他确实对实践感兴趣,可一想到要背那么多医书,他便头疼。
且师父还会抽查,万一答不上来,肯定会挨罚的……
季祈永不自觉的抖了抖。
秋庭桉瞧着季祈永,眉梢带着几分笑意:
“不想试试?”
季祈永迟疑了半晌,低下头——
“有疑虑,可试一段时间,再决定。”
这种时候,秋庭桉还是很民主的。
毕竟,年少嘛……
“我其实听师父的……”
黑暗中,季祈永往秋庭桉身边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秋庭桉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如同安抚幼崽一般。
“越发会撒娇了。”
“那咋了,师父惯的……”
第19章 童言无忌还是真心话
“师父,漂亮哥哥是您的故交?”
季祈永不困,眼睛忽闪忽闪,满是好奇,直勾勾望着秋庭桉。
秋庭桉揉了揉季祈永的头发,将他揽进自己怀中,这姿势能让孩子,舒服一些。
季祈永也任由秋庭桉摆布,反正他打心底里信任师父,不管小事、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