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后,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46)+番外
“愣着干嘛?来抓着她!”沈轻帆喊道。
“哦哦。”
顾时雨体格更大,擒住那小老太婆比沈轻帆还轻松些。
转头他看见沈轻帆正在拨电话,他不解:“你打给谁?你叫闻春祺他们来帮忙么?”
这种情况下闻春祺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吧,毕竟人在村子外,找路都得费段时间。
沈轻帆没回答,只问道:“你还能坚持会儿吧?”
“能,”顾时雨坚持不懈,“所以你打给谁?”
沈轻帆含糊其辞:“我呼中tui。”
好死不死,顾时雨听懂了,“你初中同学?”
沈轻帆不回话。
顾时雨“噌”的一下直接将那老太婆提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问:“你打给他干什么?”
“跟你说不清, 你先乖乖呆着,我后面解释。”
欸,不是,此极危诚存亡之秋也,这货不分青红皂白搁这儿干嘛?再说他现在打电话是为了别的事情吗?那还不是为了快点弄清楚这老太婆的由来!
偏偏这曹懿行关键时候又不接电话了。
他终于在“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中的甜美女声,说出了为数不多的一个“操!”。
“先提着她,往回走,回村,”沈轻帆作出最后结论,“我们一起。”
顾时雨想说: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
但沈轻帆已经行动起来,他的手碰到了顾时雨的。
顾时雨立马闭了嘴。
第三十五章 余陈
“哎呀,她以前都不会跑出来的,今儿个不知怎么的跑出来啦,啊呀呀吓到你们了吧,哈哈。”
这前面带路的老太太尽管两鬓斑白,她仍把花白的发丝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顾时雨和沈轻帆在押人回村的半路碰巧遇上她。
老太太名余陈,家里的两个儿子都结婚生子了。她说这疯婆子年轻时候还是正常的,那时她俩还是朋友,但现如今人疯了也不认得她了。
沈轻帆问:“这是谁家奶奶?”
“嗐,刘蓄家的,”一提起这个余陈便似是怒其不争,“自己老母亲病了也不晓得多照顾照顾,估计现在又搁哪儿打麻将哩!喏,到了,这就是刘蓄家。”
她指着前面一处平房。
房前连条看门的黄狗都没有,更别说其余家禽了。和孙自勤门口栅栏错落、鸡鸭觅食的闲暇小院儿比起来天差地别。
顾时雨扯了扯沈轻帆的衣角,小声道:“我刚问闻春祺他们,他们说刘蓄现在确实在打麻将。”
沈轻帆立马道:“意思是现在可能只有刘望孨一个人在家?”
顾时雨点头,“先让她走。”说完他用下巴指了指前面带路人的方向。
这余老太太看起来跟刘蓄家亲,免不得她瞧见心生疑虑后给刘蓄通风报信。
余陈走在前面,敲敲刘家门。
“扣扣扣。”
无人响应。
反复几次后,刘家大门依旧禁闭。
“哎呀!”余陈一拍脑门,“瞧我这脑子,刘望孨肯定也得不在家里才让老太太跑了出来!”
“她被我们这样押着也不是办法,那要不您把她带去你家歇歇您家也近些,待这家的人回来了,叫他们来接就是?”沈轻帆道。
那疯婆子的发丝已经糊自己一脸,不住低吼,扭着身子要挣脱禁锢。
沈轻帆一是想把这老太安顿下来好方便些,二是若是余陈照看这老太,也不会注意到他们。
哪想余陈立马面露难色,道:“我男人看到他肯定不乐意的。”
疯婆子蹬了两把腿,顾时雨瞥到一旁大开的窗户。
他走到那扇窗户旁,推拉式的,没锁一拉便开了。
余陈欣喜道:“哎呀呀,还是年轻人聪明哟,像我们这样老糊涂咯,不行咯!正好能从窗户翻进去开个门,就成了。”
顾时雨掂了掂,“不成。”
窗户位置偏高,顾时雨脚底下没有东西垫着很难先把腿抬上去,且这面积也容不下他的体格。
沈轻帆把疯老太太交给余陈,对顾时雨道:“让开,我来。”
好在疯婆子见了她似乎知道她是熟人,就稍微安分了些。
“但这窗子有点儿高,你抱我上去。”沈轻帆道,他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侧过一边脸。
顾时雨一听便眼睛发亮,立马道:“好。”
尽管沈轻帆也不矮,一米七九的个子,但人清瘦,骨架也偏小;顾时雨就恰恰相反,虽说只比沈轻帆高出约十厘米,但他长期锻炼,骨架又大,体格看起来至少比沈轻帆大了一圈儿。
五年前的沈轻帆怕是怎么也有想到当年比他矮半头的人,如今双臂轻轻一圈就能完完全全把他楼整个人搂进怀里。
男人用力时,粗壮的小臂青筋鼓起,肌肉纤维也变得清晰可见。
但顾时雨只是试着圈了圈,最后没用抱的姿势,换成双掌托住着他两侧的腰部。
掌心的温度顺着薄薄的衣服布料传进皮肤。
两人凑得极近,顾时雨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就在耳畔吞吐:“如果两臂锢着你,你会更难受。”
沈轻帆实在觉得在老人家面前以这样的姿势相处不妥,好在他灵活,三两下便从窗户翻了进去。
只是落地时,他的双颊已经开始发烫。
但当他再抬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客厅里张贴满描绘着红色纹路的黄色符咒,纸张随着空气中涌动的气流而煽动,有轻微“唰唰”的声音。
沈轻帆只觉背脊发凉,突然他听见里屋似乎传来了桌椅在碰撞的声音,还有沉重的铁链在悉悉簌簌。
他朝着声音来源走去,外面却有余陈的声音在呼喊,“小伙子啊,开到门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