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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225)

作者:丛温 阅读记录

谢莘说他和郡主曾有过婚约,他手里还有先帝赐婚圣旨时,他当时简直是嫉妒到了极点,根本不疑有他,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沈嘉禾见他许久都没说话,谨慎问:“看出什么了?”

陆敬祯这才收住思绪,淡声道:“这僵硬的程度确实是昨晚就死了,他嘴边干涸之物看,应当是砒/霜。”

这是最常见的毒药,可以说人人都能买到,若要从药物来源入手是不可能了。

陆敬祯扭头看她:“你还有话没审完?”

对谢莘,沈嘉禾倒是也没什么要再问的,她本来也打算等过了年把人处置了,就是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急着灭口。

沈嘉禾拧着眉心:“除了谢家的人我就想不出还有谁这么火急火燎想要他的命了,可他的信也没送出去,谢家人不该知晓他在我府上,再说我这侯府也没漏成这样吧?”

陆敬祯被她这自我怀疑的模样逗乐了,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大过年的,不伤这个神。”

沈嘉禾垂目看着地上的尸身,的确是无妨,不管是谁要灭口,也只是想杀谢莘罢了,倒也省得她动手了。

陆敬祯却轻笑道:“你也不必紧张,说不定毒药是谢莘自己的。”

谢莘蓄意接近她,带了毒药以备不时之需似乎也说得通,他也未必一开始就想着毒死自己,或许只是用来自保的,眼下是不得已才自己吃了。

但沈嘉禾还是吩咐下去查一查整个侯府昨晚所有人的动向。

从院子出去,沈嘉禾才反应过来陆敬祯连件氅衣都没披。

“这么冷的天你就直接出来了?”她说着要去解自己身上的风氅。

陆敬祯拦着她,冲她笑:“特意穿了将军给我准备的新衣,想将军一眼就看到。”他说着往前走了两步,张开手臂转了一圈,“过年我都不曾穿得这样喜庆过。”

这是专门挑了给他做过年的衣服的,她当时选了许久,最后才定下这苏芳色,不似朱砂胭脂般跳色,却又很符合过年气氛。

沈嘉禾愣愣看他,这抹红豆色衬得他皮肤越发白透,在这冬日枯景里平添几分艳色。

“好看。”她道。

“将军今日也好看。”他望着她笑,“我听说将军这一身新衣还是老夫人亲手缝制的。”

沈嘉禾的指腹摩挲着袖扣的刺绣,大周女子及笄前过年穿新衣算是习俗,可她早过了及笄的年纪了,这些年依然每年都有新衣穿。

往年都是易璃音给她缝制的,今年易璃音在郢京,便是母亲亲手缝制了,大约是母亲和阿音觉得她这些年很辛苦吧。

“侯爷怎么还在这里呢。”玉妈妈找了一圈终于找着人,“外头来府上拜年的客人都到了,老夫人让您去迎客呢。”

沈嘉禾都快忘了过年还有这档子麻烦事。

玉妈妈又朝陆敬祯道:“豫北大大小小官员都知晓巡察御史在端州,都赶着来给首辅大人拜年……”

“他身子不好,不去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沈嘉禾打断玉妈妈的话。

玉妈妈笑起来:“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就是让我来知会公子一声,让公子在后院歇着,暂且别往前厅去折腾了。”

陆敬祯十分感激,往年在郢京每逢过年过节都有应付不完的人情世故,今年好不容易出来了,陆敬祯自然是能躲就躲。

沈嘉禾临走还不忘嘱咐他先回房,别在外头吹冷风。

陆敬祯在原地站了片刻,见沈嘉禾拐弯出去,他才和东烟回房。

正好赶上侍女来送药,东烟刚往炉子里加了炭火,转身就见陆敬祯端起药碗就喝了一半。

东烟吓了一跳:“公子,我还没验毒!”

“无妨。”陆敬祯一口气喝完,蹙眉缓了缓。

东烟疾步上前替他顺着背,忧心道:“府上刚被人投毒,送来的汤药您怎么能说喝就喝?”他边说着还边去住银针沾了沾碗底的褐色汤汁,“您就那么肯定谢御史是自己把自己给毒死的?”

江神医说公子元气亏损严重,得细心调养上半年才能好全,如今还不容易细细养了月余,若再出个岔子他都不敢想!

此刻见银针没变色,东烟悬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陆敬祯压下中药苦味,轻吐了口气道:“你也不能肯定他就不是自己毒死了自己。”

东烟不服气:“万一不是呢?”

陆敬祯眉目幽深,没有回答。

东烟熟悉他这副样子,神色忽地沉了几分:“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确定的事不好说。”他起身伸了个懒腰,“也不知将军那边何时结束,干坐着有些无聊,你去书房替我借些书来吧。”

因着今年巡察御史来了,一早赶着来侯府拜年的人多了不少,沈嘉禾花了不少时间才应付完那些人。

还有几个官员说什么也要见见巡察御史,惹得沈嘉禾十分不快,她特意让祝云意来端州过年可不是让他来惹这些麻烦事的!

后来他们见沈将军态度坚决,又想着还有四位大人在州府官邸,便又往州府去了。

沈嘉禾骂骂咧咧回了后院,老远就见陆敬祯的卧房窗户半开,他半卧在床边软榻上在看书,也不知看了什么,笑得唇角都快裂至耳后了。

沈嘉禾看他一笑,先前在前厅里积载的负面情绪顿时一扫而光。

她推门入内,信步走向他:“看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软榻前特意摆了只圆凳,那一摞书都堆在上面,方便陆敬祯拿取。

陆敬祯闻声朝沈嘉禾看来,扬了扬手里的书卷道:“我倒是不知道将军爱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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