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撕下他的面具(226)
沈嘉禾近前,定睛一看才发现他手里是一卷话本。
没错,就是这四年里坊间销量巨好的以陆首辅为主角的各种话本!
陆敬祯笑着解释:“我原先只是想让东烟去你书房找些书籍来打发时间,也想看看将军平日看什么书,是府上下人说将军常看的书都在书案上堆着,东烟没多想就都给抱了来。”他一面翻了翻面前摞起来的一堆,“没想到将军看了不少。”
沈嘉禾窘迫道:“我也没看多少!都、都是青梧在看!”
“是吗?”陆敬祯翻过一页,话本讲到陆首辅风雨无阻参骂沈将军,实则是因为沈将军强娶了陆首辅心爱之人。
沈将军愤然提笔用朱砂在一旁批注——放你娘的狗屁!
“哈哈哈——”
陆敬祯笑得不行。
沈嘉禾:“……”
“行了,你别看了!”
沈嘉禾扑上去夺下他手里的话本,见他又拿起了另一本,她忙伸手去抢,陆敬祯一甩手,话本掉在软榻上,冷风卷入,吹得书页哗哗作响。
陆敬祯一眼就看到话本中的朱砂批注,他眼疾手快按住了那一页。
上面正说到陆首辅位居高位多年,京中府邸也不见有女主人,便足以说明他对将军夫人情深义重。
上面还说朝中大人邀请陆首辅去逛青楼也惨遭拒绝。
沈将军朱笔批注——陆狗不举!
陆敬祯:“……”
沈嘉禾:“……”
“我不举?”他蹙眉问。
沈嘉禾满脸窘迫,手腕忽地一紧,她整个人被他拉上软榻。
陆敬祯丢下话本,伸手环住她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垂目与她鼻尖相抵,“士可杀不可辱啊,沈将军。”
“我那是……唔……”
沈嘉禾刚欲辩解就被堵住了嘴。
“公……”公子说想看看沈将军到底收集了多少这样的话本,东烟便又去书房转了一圈,刚想回来说就他搬来的这些,没想到推门就见公子将沈将军压在身上亲吻的画面!
这这……哎呀!
哎呀呀!!
东烟跨过门槛的腿立马收回,他顺势拉上房门,扭头又见一侧的窗户还开着,他立马跑过去,一并将半开的雕花木窗也关上。
后来从院子经过的侯府下人都看到陆大人身边的随从如雕塑般一动不动站在门前院中,明明今日外头冷得很,那随从却不知何故满脸通红,还在擦汗呢。
午时老夫人那边差人来传膳都让东烟给拦了回去。
内室屏风后,帷幔低垂,女子束/胸/衣带自床内蜿蜒穿过薄纱,逶迤一地。
沈嘉禾仰面躺着大口喘着气,脸颊浮了层晶莹薄汗,挣开束缚的身体宛若灿烂绽放的娇/花,将一片雪白呈于眼前,令人十分爱不释手。
陆敬祯轻环着她的细腰将人捞过去,低头轻含她的唇:“陆狗不举,嗯?”
沈嘉禾发狠似的咬了他一口:“你也没少骂我!”
他轻笑:“那我从前可没人身攻击你。”
沈嘉禾哼了声:“别五十步笑百步,骂就是骂,你骂个人还给你高尚起来了?”
他笑出声:“嗯,郡主说的是。”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
沈嘉禾轻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均匀有序的心跳声,突然安心下来。
指腹在摸到他身上留下的伤疤时,她微顿了顿。
陆敬祯将人搂紧,心疼道:“你身上的疤痕比我还多。”
沈嘉禾想说那怎么能一样呢?
她从小习武,这些小伤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落在他身上却差点要了他的命。
她后怕至极,下意识将人抱紧:“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嗯。”他垂下眼睑,薄唇轻轻贴了贴她的脖颈,“今岁无忧,郡主。”
连着三天,沈嘉禾不是忙着在府上迎客,就是忙着和王氏去给宗室几位长辈拜年。
这几日,因为谢莘的事,府上的人全都彻底查了一遍也没什么结果,似乎除了相信谢莘是自尽之外也没别的可能性了。
一过初五,陆敬祯也要同另外几位大人一并去府衙了。
一晃半月过去,巡查队伍在端州事宜结束,需动身去往下一个州府。
而沈将军自然也要回营地戍边了。
短暂的相聚让分别变得越发难舍,但人前又由不得他们犹豫不决。
陆敬祯往后退了半步,朝沈嘉禾笑:“将军一路珍重。”
沈嘉禾的眼睛有点酸涩:“陆大人也是。”
先前同他说过辛衣舒在雍州营地,陆敬祯便说等他去雍州府衙时再一并去接她,沈嘉禾想着最多也就个把月,他们还能在雍州相见,心里也没那么难受了。
目送豫北军离去,陆敬祯才转身上马车。
东烟忍不住道:“公子分明也舍不得,先前沈将军明明想私下同公子说会儿话,您怎么没去?”
陆敬祯失笑:“怕她开口叫我一声云意,我就舍不得她走了。”
没想到沈嘉禾回到营地才知道徐成安初三就带着辛衣舒去塞北跑马了。
沈嘉禾:“……”严严冬日,跑个鬼的马啊!
徐成安还嘴硬说对辛衣舒没有别的意思?
青梧撑大眼睛:“将军,他们说的陆夫人,是……陆首辅的夫人?”她这回反应过来,就算陆首辅是祝云意,可他有夫人了啊!
现在不仅将军良好接受了与另一个女人共事一夫这件事,连徐成安怎么都上赶着进去插一脚啊!
玉妈妈给他说的亲事,哪一个不比有夫之妇强啊!
沈嘉禾本来想去信塞北催徐成安回来,但又怕一催连乌洛侯律一起来了,她明知道乌洛侯律对她的心意是她回应不了的,就不该再给他机会来豫北。